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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莽》第25章 他鄉故人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左凌泉眼前幻境消散,靠在床頭,腦子裡下意識閃過一個念頭:

 女人都是水做的……

 不過這個念頭,肯定不敢當著女子的面說出口。

 低頭看去,瑩瑩姐依舊坐在懷裡,美豔動人的臉頰,呈現出勾人的粉紅色,呼吸輕柔,閉著雙眸,尚未緩過來。

 方才在幻境之中,左凌泉看不到周邊狀況,此時才發現,把屋裡弄得亂七八糟。

 兩把隨身的寶劍,被丟在了地上;凳子也倒了,瑩瑩姐的繡花鞋,一隻丟在了床底下,另一隻不知怎麽被掛在了窗戶上,看起來很是奇葩。

 不過此時此刻,左凌泉也沒法起身收拾。

 因為他的手還被夾著。

 左凌泉摟著微微發燙的豐腴身段兒,右手被渾圓的腿兒壓住,能感覺到指間細膩火熱的觸感,想抽出來,又舍不得……

 崔瑩瑩看起來頗為狼狽,秀發稍顯散亂,貼在水嘟嘟的臉頰上;衣襟的布扣也解開了兩顆,露出裡面往下滑了些的抹胸,依稀能瞧見山巔的一抹粉色,但最關鍵處又被遮擋了。

 裙子更亂,不過並未褪去,只是裙擺撩起來了些,露出了細膩腿兒,和自製的黑色絲襪。

 說起來,崔瑩瑩的絲襪有點怪,因為只看過老祖撩起裙子露出的半截絲襪,余下的部分全是崔瑩瑩腦補出來的,只能算過膝襪,上面還是平角安全褲。

 左凌泉久經沙場,技術過硬,哪怕隔著輕薄布料輕攏慢撚抹複挑,依舊幫崔瑩瑩驅散了體內無處發泄的心火,但他自己卻差點憋死!

 畢竟忙活大半天,瑩瑩姐的火氣是發泄了,他心裡的邪火卻越來越旺了。

 好在左凌泉心智過硬,瑩瑩姐好不容易送了口,他能先過過手癮也知足了。

 見崔瑩瑩閉著眸子暈乎乎歇息,左凌泉就想讓她好好睡會兒,下去看看靜煣她們發現異樣沒有。

 但左凌泉剛有動作,懷裡的大美人就醒了。

 “嗯……”

 崔瑩瑩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飄飄欲仙,腰酸腿軟有點暈,稍微懵了片刻,才逐漸回神,望向左右。

 左凌泉面帶笑意,柔聲道:

 “醒啦?舒服些沒有……嘶”

 話沒說完,左凌泉就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剛剛緩過來的崔瑩瑩,迅速坐起身來,把衣襟合攏,抬手就給了左凌泉一針,面紅如血帶著幾分羞憤,和被惡人玷汙清白的無辜女子一模一樣。

 “你……你……”

 崔瑩瑩咬牙切齒、羞怒難言,說了兩句,又準備再來一下。

 左凌泉人都蒙了!

 他辛辛苦苦忙活這麽久,瑩瑩卻提起裙子就不認人,眼神自然無辜,連忙道:

 “誒誒,瑩瑩姐,你作甚?”

 崔瑩瑩無地自容,恨不得把面前的臭小子戳死,她惱火道:

 “左凌泉,你怎麽是這樣的人?明知道本尊吃錯了藥,心志不堅,你還乘人之危,逼我做下此等見不得人的事兒……”

 左凌泉不是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以前放倒靈燁的時候,靈燁也是提起裙子不認帳,怪他乘人之危。

 但靈燁那是裝的,瑩瑩姐好像真覺得他在乘人之危。

 他乘人之危了嗎?

 自然是有一點……

 所以左凌泉也沒說什麽,只是握著崔瑩瑩的手腕,柔聲解釋:

 “瑩瑩姐別生氣,我這是在幫你化解藥性,現在不就恢復正常了嘛。”

 “需要你幫忙嗎?明明我自己緩幾天就好了,你非得抱著我用手……”

 崔瑩瑩回想方才的場景,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輕輕啐了一口。

 她低頭看向衣裙,忽然發現裙擺上有些許水跡,臉色瞬時漲紅,用薄被把裙擺擋著:

 “你出去,再不走揍你了!”

 左凌泉看出崔瑩瑩沒真生他氣,只是羞的下不來台,發發小脾氣維護尊主的臉面罷了。

 見瑩瑩姐已經無礙,左凌泉自然不會留在這裡旁觀她沐浴更衣主要是想看瑩瑩姐也不會答應他翻身而起道:

 “那我先下去了。”

 “快走快走……”

 崔瑩瑩羞惱難言,拿起枕頭作勢欲砸,但左凌泉含笑快步出門時,她又想起了什麽,嚴肅來了句:

 “此事你敢告訴其他人,我……”

 “瑩瑩姐放心,這事兒我馬上就忘掉。”

 “還有,你說過對我和上官玉堂一視同仁……”

 “嗯?!”

 左凌泉腳步一頓,微微攤手,示意瑩瑩姐,你想我死就直說……

 “……”

 崔瑩瑩想了想,覺得這主意確實不切實際,就改口道:

 “算了,這般作踐女子的事情,我不想你再做出第二次,暫且饒過她這一回。”

 “怎麽能叫作踐,瑩瑩姐剛才……”

 “你走不走?”

 吱呀

 左凌泉迅速把房門關上,偏頭在門上傾聽,結果枕頭就砸在了門上,他隻得搖頭一笑,緩步下了樓。

 偌大懸空閣樓裡只有四人一鳥,看起來很是空曠,二樓根本沒人影。

 左凌泉直接來到一樓大廳,剛走下樓梯,就看到靜煣和秋桃站在大門外……烤串兒?

 懸空閣樓外的飛簷下,是環繞閣樓的走廊,可能是三更半夜在天上飄著無聊,謝秋桃把在劍江弄得小炭爐弄了出來,給團子做飯。

 團子剛剛醒過來,還有些睡眼惺忪,在小烤爐旁邊滾來滾去,“嘰嘰嘰~”的嘀咕,不用想也知道在說餓死鳥鳥了……

 湯靜煣在旁邊搭手,腦子裡還想著方才所見,聽見後面傳來腳步聲,她回過頭來:

 “小左。”

 “嗯哼。在烤……這烤的什麽東西?”

 “烤蛇信果,秋桃剛去下面的地裡摘的。”

 湯靜煣說了兩句,就來到左凌泉跟前,上下打量:

 “小左,你剛才在做什麽呢?怎麽站在桌子上,拿著隻鞋吟詩作對?”

 左凌泉知道自己剛才的舉止很逗逼。他笑道:

 “剛才瑩瑩姐施法,讓我看了下以前的事兒,有點情不自禁罷了。”

 “哦……瑩瑩姐身子沒事兒了吧?”

 “沒啥事兒了……”

 ……

 謝秋桃哼著小曲烤果果,等兩個人聊了兩句後,才回頭道:

 “左公子,剛才望川城來訊,讓我們回去一趟,要不要回去呀?”

 在婆娑洲的正道修士,都會發放身份牌,雖然沒有天遁塔即時傳訊,但望川城可以通過身份牌單向傳遞簡略信息,以便臨時調度。

 左凌泉估計望川城召回他,是因為雪狼山脈大展神威的事情,他雖然對名利之事興趣不大,但在這裡幫正道助陣,還是要聽上面的調度,想想回應道:

 “駝峰嶺的事兒已經忙完了,剛好回去複命,現在就出發吧。”

 “哦,好……”

 ……——

 婆娑洲地域不算廣袤,但也有半個玉瑤洲的大小,穿過東部的雪狼山脈,才算到了內腹。

 正道修士尚未推過雪狼山脈,目前都集中在鬼燎川,內陸一直到西北沿海,屬於異族的勢力范圍。

 不過婆娑洲也不是異族老巢,這裡的本土修士,也就雪狼王、玄鄴這些成名大妖,其他大部分人手,和正道一樣也是從外洲跨海而來。

 西北沿海,有一座大城,名為霜花城,上古時期便是各洲交匯的主港;如今被幽螢異族佔據,霜花城並未沒落,畢竟異族同樣得坐渡船、運物資。

 五月初,天氣已經逐漸燥熱起來,炎炎烈日之下,一老一少兩道人影,從雜草枯黃的平原上,走向坐落於海邊的城池。

 走在前方的,是個身著公子袍的年輕男子,手裡拿著折扇不搖著,看起來像是俗世少爺。

 背後則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背著手走走看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談:

 “老陸,那女魔頭到底住在哪兒?我本來還想著拐回來,給老七當暖床疊被的丫鬟,結果可好,咱們都走了快兩年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這裡是異族的地盤,不要叫‘女魔頭’,要叫梅仙君、法神……”

 “怕個啥,就我這道行,跑去幽螢異族面前,說我是正道的細作,他們估計也得回句‘你配嗎?’……”

 “也是……”

 “所以說,要大方一些,真被邪道堵住了,大不了當場‘棄明投暗’……”

 “你以為想當幽螢異族的狗腿子,人家就要你?”

 “嘿?老陸,你這話就過分了,我雖然道行低了點,但天資好呀,一手劍術連你都怕,異族憑啥不要我?待會咱們就去異族的報名處報道,據說正道過來投奔的人,還有獎勵,幫忙安排師門道侶啥的……”

 ……

 走在後面的老陸,聽著這些扯淡的話語,不禁搖頭輕笑。

 老陸年輕時,最遠隻走到了絕劍仙宗,也是第一次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以前老陸以為,幽螢異族全是惡徒,扎根的地方也必然是滿地骷髏頭的人間煉獄。

 但親自走到婆娑洲西北,他才發現幽螢異族沒想象中那麽不堪。

 幽螢異族是統稱,內部派系分明,總體來說分為三支仙君商寅統帥的奎炳洲仙家勢力、仙君梅近水統領的北狩洲仙家勢力、妖王和妖祖旗下的各洲非人族勢力。

 梅近水和商寅的關系,就類似於上官玉堂和冥河老祖,除了是一路人,會彼此協防配合外,其他牽扯並不大,更沒有誰聽命於誰的說法。

 這麽大的勢力聯合體,就等於半個九洲,用善惡正邪來評價太過籠統了。正道有的規矩,幽螢異族同樣也有;正道有雙鋒老祖這種見財起意的惡徒、幽螢異族同樣不缺心系蒼生的聖人。

 要說兩者的差別,只能說對‘大道’的理解不一樣,所求之道相駁,導致了如今的勢不兩立。

 不過幽螢異族的地盤,在老陸看來確實要比正道亂一些。

 以上官老祖為首的正道勢力,都遵循的是‘人道’,把人族安危看得重於一切,管你是什麽鳥獸成精,不按照人的規矩行事,一縷按妖魔論處。

 而幽螢異族從弱勢地位慢慢發展起來,拉攏了妖族和諸多邪魔勢力為己用,難免會出現尾大不掉、騎虎難下的情況。

 就比如妖族,妖族裡面很多族群都以人為食,這是人家的天性。而商寅等異族首腦,作為人族修士,肯定不會允許妖族肆意吃人,但又離不開妖族的助力。

 在這種局面下,異族只能立下各種亂七八糟的規矩,比如某地不能吃牛羊、某地要修建老虎祠廟等等,來換取妖族的與人為善。

 這樣的場面,對於老陸這種出生正道的修士來說,能想到的形容詞很多與禽獸為伍、狼狽為奸、為虎作倀、幫狗吃食、狗仗人勢……反正打心眼裡看不上。

 老陸雖然沒有投奔幽螢異族的心思,但跑到這兒來了,自然不敢以正道修士自居,專門弄了個北狩洲散修的假身份遮掩行跡。

 順帶一提,在異族地盤,修士不可能自稱‘我們邪道’。

 在異族修士眼裡,他們走的才是遵循天道自然的正道,而正道修士則被是‘墨守成規不知變通的上古余孽’。

 老陸和左雲亭一路閑談,來到了位於西海岸的霜花城。

 這幾年在打仗,霜花城內異族修士挺多,外面也有人巡查。老陸勢單力孤,道行也不算太誇張,稍微解釋了幾句,就順利入了城。

 至於左雲亭?

 守城的異族供奉,見老陸帶著個百無一用的廢物行走,才沒啥戒心,哪裡會巡查。

 左雲亭醞釀半天說辭,卻被直接放行,差地被氣死,進了城還碎碎念道:

 “什麽眼神兒,就這還守城?好歹問一句姓甚名誰、家庭背景呀,萬一我是走錯路的正道天之驕子怎辦……”

 老陸搖頭輕笑,負手走在街上,看著霜花城內的街景。

 霜花城規模很大,但街上的場景,和正道仙家集市區別並不明顯,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多了些亂七八糟的大型飛禽走獸,場景看起來和瘋狂動物城似的。

 老陸目的地是港口,準備坐船去北狩洲,抓個仙君梅近水的手下,詢問心中放不下的那件舊事兒。

 兩人走到沿海港口的時候,尚未找到船隻,倒是被一陣交談聲吸引的注意力:

 “……牡丹江可不像往日那般荒涼,我讓後人專門打理,如今遊人多的很,裡面的山洞還是以前的樣子……”

 老陸神色微動,以余光查看,卻見說話的是相伴走向港口的一對男女。

 男的穿著一襲青色書生袍,打扮尋常,面帶笑意;女子則比較高大,模樣很英氣,腰間掛了個虎頭娃娃玉佩,並無出奇之處。

 牡丹江是九宗望海樓附近的一條小江,不過九洲江河重名的太多,老陸也不確定,就假意和左雲亭閑談,側耳傾聽。

 戴著虎頭玉佩的女子,舉止有點豪放,聞言叉著腰道:

 “後人?侯書玉,你現在應該兒孫滿堂了吧?納了多少小妾呀?”

 “過繼的兒子罷了,我終日與鳥獸為伴,沒心思做生意,就領養了俗世兄弟的子嗣打理家業……”

 “我不信。這次回去,我去查查,要是發現你另娶他人,哼……”

 “唉……”

 ……

 輕聲言語入耳,老陸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的紅顏知己,葬在望海樓附近的‘仙子墳’,那跟前有一個修行世家,家主‘四象神侯’,名字就叫侯書玉,他過去祭拜亡妻的時候,對此有了解。

 老陸在驚露台住那麽久,‘四象神侯’叛逃的事情,自然聽說過的;而侯家的位置,就在牡丹江下遊……

 老陸對在這裡撞見九宗叛逃的修士事兒,並不意外,畢竟這裡是幽螢異族的交通樞紐,撞見梅近水都不算稀奇;他疑惑的是女子那句‘這次回去’。

 通過此言,老陸明白兩個人此行是準備回九宗。

 現在正邪兩道打仗,來往審查本就比較嚴,侯書玉即便能穿過婆娑、華鈞兩洲,回到玉瑤洲,以九宗對異族的巡查力度,和自投羅網又有什麽區別?

 老陸心有疑慮, 便佯作找渡船的散修,和左雲亭在港口閑逛,注意著侯書玉的動向。

 結果最後發現,侯書玉和身邊的道侶,上了一艘掛有陰陽魚徽記的大船;以老陸在婆娑洲行走的見聞,這個宗門徽記,代表的是仙君梅近水麾下的向陽城。

 渡船上修士很多,其中不乏山巔仙尊,老陸不敢隨意窺探,但心裡難免生出一個念頭這艘船,莫不是準備去玉瑤洲?

 念頭剛起,老陸就暗暗搖頭。

 世上沒有任何仙家渡船,能繞過南嶼、華鈞兩洲,中途不經任何補給直達玉瑤洲。

 就算異族煉器師技法通神,又把渡船更新換代了,也難以遮掩大軍跨海的動靜。

 要是就這麽一艘渡船偷偷摸過去,上面就算有一百個玉階,到了九宗被正道三洲合圍,不照樣白給?

 老陸琢磨片刻後,就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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