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咚……”
“叮叮叮咚……”
手機鈴聲依然還在倔強的響著。
李正看了看懷裡的姑娘。
“小憐,醒醒……”
“我手機響了。”
杜小憐其實已經醒了。
哭了,累了,也睡了,人也輕松了許多。
所以說,有事沒事,哭一場,也是釋放情緒的一個好辦法。
心裡不痛快,別端著,確實應該釋放。
不管你是運動,還是痛苦,反正,就是不能憋在心裡頭。這東西憋久了,準會出問題。
“叮叮叮咚……”
“叮叮叮咚……”
一陣手機鈴聲過後,屋子裡又安靜的下來了。
“小憐,醒醒……”
杜小憐醒了。
慌忙從李正的懷裡竄起來。
“啊?”
“正哥,我剛剛是不是很醜?”
其實,一個女人已經把自己最糗的一面都展現出來了,到是也就沒有了多少隔閡和羞澀了。
你想想,那痛苦的樣子,那穿著睡衣臥在人懷裡這睡了這久,那……
想想,杜小憐在臉上都有些發熱。
“正哥……”
“你是不是也怪我害死了乾爸?”
這女人就這樣,一旦陷入到了某個極端之中,更易鑽牛角尖。
原本情緒激動時,杜小憐問這話,李正還可以理解。
可現在,明明已經哭了,情緒也平靜了,怎麽還糾結於這個呢?
“小憐,我真的沒有怪你。”
“從來都沒有怪你。”
“我爸的死,跟你沒有關系,你明白嗎?”
“你不能把意外的事故,往自己身上強行加上一個責任。”
“這樣的話,你會很累的。”
“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怪你,會這般對你嗎?”
李正輕拍著杜小憐的肩膀,認真的說著。
面前,這個姑娘一直以來,都戴著面具。
用她來快樂自信的偽裝,成功的把自己和老媽子都騙過去了。根本就沒有想到,其實,她內心一直在糾結於過往。
“正哥,你肯定還在怪我?”
“若是你不怪我的話,你就要了我吧!”
輕薄的睡衣,遮擋不住杜小憐那玲瓏的曲線。
庸懶而凌亂的發絲,痛苦過後的淚跡,都讓眼前的姑娘變得嬌弱了許多。讓人忍不住想要安慰一番憐惜她一番。
到是,那嘴間的話語,更是讓李正瞪大了眼睛。
“小憐,你別犯傻。”
“我真的沒有怪你。”
“不,你就是怪我。”
“如果你不怪我,就要了我吧!”
杜小憐輕輕的靠了過來,李正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正哥,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
“那我……”
姑娘那幽然的聲音響起。
“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那一年死的是我的話……”
得了。
又來了。
魔怔了。
“小憐,真的跟你沒有關系。”
“我也不怪你。”
“你怎麽能夠聽這些沒有文化的老婦人亂嚼舌根呢?”
李正退後了,這才發現,其實已經退無可退了。
而杜小憐,似乎已經鼓足了勇氣。
“正哥,你要了我吧!”
輕薄的睡衣半解。
“連你都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這一夜,明月高懸。
下山村老屋臥室裡的氣氛卻完全不一樣。
那沒人留意的屋子,那獨自的倆人……
“叮叮叮咚……”
“叮叮叮咚……”
手機鈴聲不知在什麽時候響起。
李正慌忙起床,來到了客廳,接通了電話。
“正哥,你什麽時候過來?”
“要不,我讓我老婆來接你?”
劉福有的來的電話,催李正過去市裡,談開新店的事情。
掛斷了電話,看著光著膀子的身體,李正也是一陣懊悔。
如果,世間有後悔藥的話,那該多好啊?
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
“正哥,你是不是有事?”
“要不要我送你?”
臥室裡,那姑娘發出了聲音。
只有經歷過之後,李正才發現,其實女人和女人真的是千差萬別。
最起碼,那席間的點點落紅,就讓李正明白。雖然這姑娘可能成不了自己的妻子,但是,自己,卻是她第一個男人。
而那些是丈夫妻子的女人,很多丈夫反而不是她第一個男人。
偶然間冒出這麽一個想法,到是讓李正嚇了一跳。
自己這是怎麽了?
難不成,也被這封建思想和余毒侵蝕了大腦嗎?
“小憐,我……”
“這……”
又是一筆糊塗帳。
“叮叮叮咚……”
“叮叮叮咚……”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李正看了看手機。
夏立新來的電話,怕是要跟自己這房子的事情。
“李總,剛剛聽下面人說,你那邊還沒有過來簽合同。”
“我這心裡擔心啊!”
“是不是李簽嫌我給的折扣不多,嫌這樓盤質量不好啊?”
當然得應付了。
“夏總,你太客氣了。”
“房子的話,我們其實昨天就已經決定了。”
“這樣,我們現在就過來辦手續。”
掛斷了電話,那邊說是在售樓處等著。
李正看著床上嬌弱的姑娘,有些心疼了。
“小憐,你能行嗎?”
“要不,我過去,你在家就行了。”
誰知,杜小憐搖了搖頭。
“正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回來的時間不多,我多跟你待一天也好。”
這話說的,李正愣了一下。
造孽啊!
原來還說單獨的時候不喝酒,現在看來,除了喝酒之外,怕是連單獨跟女人在一起都不能了。
屋外,豔陽高照。
第一次,李正的生物鍾失了聲,沒了準星。
那原本沒有者的夜宵也變成了早餐。
原本的兄妹,也變了性質。
吃過早餐之後,李正輕扶著杜小憐出了屋,上了車。
只不過,倆人沒有想到的是,小車走後沒有多久,劉大娘從那牆角邊出現,看著這離去的小車,嘴裡喃呢不停。
“這下好了!”
“這下好了!”
至於好什麽, 旁人哪怕看到了,怕是也弄不明白。
只不過,此時正在火車上的田大英接到了劉大娘的電話。
聽著她那隱約的話語,很快就明白了。
沒錯,正正昨天回來,晚上回了下山村,一直跟杜小憐在一起。
就剛剛劉大娘那話裡話外的意思,田大英哪能夠不明白?
這姑娘走路有些扭捏,說明什麽?
如果想到男女之事的話,那肯定是剛剛經歷了破瓜之痛,所以才會如此了。
如果,這事發生在以前,田大英可能會開心不已。
可現在,田大英緊急著眉頭。
一個是自己兒子,一個是自己乾閨女。
那邊,還有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女,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