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二人見過師傅!”
“嗯!”歐陽瑞侯不住的打量著自己的兩個愛徒,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啊,你們也都成大人了,是時候下山去闖蕩闖蕩了。”
“師傅所言極是,我等也是這般想法。”
“哈哈,”歐陽瑞侯笑了幾聲,隨即正色道,“下山歸下山,“殺”“盜”“淫”“妄”“酒”這五個字可萬萬不能犯,你們懂得麽?”
“師傅放心就是。”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楊波你給我聽著,五惡之中淫者為最,切忌不要沉迷女色!”
楊波的臉微微發紅,想辯駁幾句卻又不敢。
歐陽瑞侯看出了他的想法,冷哼一聲,
“說你又不樂意了,算了算了,你們走吧!”
“是!”
……
“楊哥,天下之大,我們去哪兒啊?”
張義文沉吟不語,半晌,他緩緩說道,
“先回張家莊看下吧!”
十年的時光,張府早已物是人非。
二人來到大門前,但見門旁雜草叢生,門後還隱隱傳出了一股子血腥味。大門上,油漆已褪去大半,上貼的兩張封條更是格外醒目。
可歎曾經如此一座豪華府邸,竟落得這等破敗荒涼。
“我要報仇!”張義文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
“怎麽報仇?你有計劃嗎?”
“這……暫時沒有”
“要不先回梅山吧,我想去祭奠下亡父。”
“也行吧,待了十年也是該活動活動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張義文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對著大門磕了三個響頭。
“爹,你在天之靈別散,兒必報此仇!”
楊波眼眶也有點濕潤,朦朧中,母親和哥哥的身影浮現眼前。
“張兄,要不咱進去看看?”
“沒必要了,走吧。”
張義文最後看了一眼張府大門,轉身離去。二人也沒和莊民打招呼,徑直出了張家莊。
一路上,張義文眉頭緊鎖,一語皆無。
楊波擔心他,緊安慰著。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唉!可憐我姐姐張琪受我們的牽連,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我哥也是,唉!不過這樣光想也不是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臨近傍晚,他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個鎮子。
二人此時都有些倦意,於是便找了一個王家老店打尖休息。
正巧,一個富商打扮的中年人正要退房出店。二人撿了個便宜,低價住進了他的房間。
入夜,店家端上酒菜。二人路途勞累,吃罷飯早早上床休息。
過不多時,楊波鼾聲陣起。張義文因有心事,久久無法安穩入睡,便起床到院裡去散心。
正值滿月時分,斑駁月影夾雜著落葉飄散在地上,美不勝收。張義文長舒一口氣,心緒也逐漸平穩下來。
突然,他聽到樹枝上有些響動。
“嗯?風有點大啊!算了,進屋吧。”
“還想進屋?”
“誰?”
張義文猛一抬頭,一個黑衣女子正趴在樹上。
“接招吧!”
黑衣女子一躍而下,同時迅速拔出了匕首。
張義文情知不妙,後撤閃身拉開了距離。
“女俠,我們無冤無仇,你這又是何苦?”
“抱歉,有人委托我取你的性命,
對不住了。” 說罷,黑衣女子挺匕首就刺。
“好啊,沒想到這麽快就暴露了!看來此人不能留著。”
張義文左掌架開匕首,右手當胸就是一拳。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隻間,黑衣女子沒想到張義文武藝如此高強。一下沒躲利索,正被擊中右臂。
“啊!”她隻覺右臂一軟,隨即整個人也癱倒在了地上。
“好小子,我要了你的命!”
黑衣女子一閉眼,靜靜等死。
但張義文頭腦又冷靜了下來,他雙手鎖住黑衣女子的脖頸,高聲呵斥,
“賤人,誰派你來的,說!”
“我叫徐文婷!不是賤人!”
“好好好,姓徐的,誰派你來的?張華?葉天凌?”
“你先把手松開,我喘不過氣了。”
張義文拿她屬實也沒什麽辦法,隻得減輕了點力道。
“唉,沒想到姑奶奶我一世英名,居然毀在了你這個姓鄭的手上!不過一個商人居然有如此身手,實屬罕見。”
“嗯?你在說什麽東西?”
“裝什麽傻,你這個臭奸商。雖然長的帥了點。”
張義文好一陣無語,此時他也明白了八九。
“少騙人了,你不是就想要寶衣嗎?”
這回輪到徐文婷發愣了。
“什麽寶衣?我要你的破衣服幹嘛,我要的是你的人頭和財寶。乾我們這行的,從雇主那裡拿錢不用說,獵物身上也得搜刮點銀子。”
“啪!”
張義文猛一松手,順勢將她推倒在地,“真是愚蠢,快滾吧,我懶得殺你。”
“你這什麽意思?難道以為我會感激你嗎?乖乖的把錢交出來!”
“哈~”楊波睡眼惺忪的走到院裡,伸了個懶腰, “好吵啊!張大哥,出什麽事了?”
“嗯?怎麽還有一個,情報不準啊?”
“什麽狗屁情報,我們根本就不姓鄭,也不是什麽商人。”張義文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真是晦氣!”
“這…這…”徐文婷氣的滿臉發紅,“那你還下手這麽重?”
“能怪我嗎?算了算了,幫你看看吧。”
張義文走上前去剛想拉她,不料卻被徐文婷一把拍開,“滾呐,別碰我!男女授受不親!”
張義文極度無語,“那你到底要怎麽樣?”
“我要……我要……反正你欠我一個人情!”
月光下,徐文婷面露潮紅,嬌羞萬分。張義文這才開始細細打量起她,這一瞧不禁有些癡了。
“好色之徒,不理你了!”
徐文婷跳上樹梢,轉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好漂亮的姑娘,尤其是這對眼睛,水靈靈的。”
“楊弟啊,你怎麽這麽沒出息,跟個癡漢一樣的。”
“切,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臉紅成什麽樣了。”
張義文這才發覺面頰隱隱有些發燒,再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不覺柔情萬分。
“徐文婷,好可愛的名字!”
……
“那個無禮之徒……可惡,還沒問他叫什麽!”
“師妹,你臉怎麽這麽紅?沒生病吧?”李一帆關切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幹嘛?別動手動腳的,我只是沒完成任務而已。”徐文婷沒好氣的一把將他推開,
“別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