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的響動驚動了整個府邸。不多時,鄭荊領著一幫家人趕到。
“怎麽樣?抓到了嗎?”
“下手重了點,不小心弄斷氣了。”
“鞏原這賊子死了?”
鄭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再看那鞏原,早已絕氣身亡。
“哈哈哈!二位果然武藝絕倫,殺的好啊!明天我派人把鞏原屍首送到官府,到時必有重賞。”
“賞什麽的就不需要了,我們明早啟程。”
“不多住幾日?”
“不必了,我們有急事在身,本就是過路而已。”
“那行吧,今天也不早了,二位還是早早休息才是。來人,給少俠準備房間被褥!”
二人也確實乏了,簡單洗漱下後上床休息。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二人起了個大早,決定不辭而別。
盡管楊波十分舍不得鄭芸,但還是拗不過張義文。
“張大哥你也真是的,每天都這麽疑心重重,何苦呢?”
“忘了昨天怎麽吃的虧?我能坑你嗎?”
“好吧好吧,你嘴大你說了算。”
二人正欲翻牆跳走,鄭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少俠留步,少俠留步!”
“原來是鄭員外,有什麽事嗎?”
“你說說你們,走了也不跟我講下,多見外啊!這些你們拿著,聊表寸心。”
鄭荊遞過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張義文透過縫隙一看,原是滿滿一包金銀細軟。
“對不起了鄭員外,這東西我們真不能要。”
說罷,張義文將包裹一推,轉身就要離去。
鄭荊好一陣尷尬,
“那我拿點乾糧總行吧?”
張義文自知無法推辭,隻得拱手謝過。
“那既然如此,就討擾員外爺了。”
……
“張哥,你說那個姑娘怎麽就這麽好看呢?”
“沒出息!一天天的能想點正事嗎?”
“唉,要是她能跟著咱一塊兒走就好了。”
“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想想你的天荒拳法練的怎麽樣了。”
二人邊走邊談,不多時就出了千嬌鎮。
突然,後面一匹快馬趕來。
“楊大俠、張大俠,我能跟著你們嗎?”
楊波頓感心臟驟停,魂飛天外。
“鄭……鄭姑娘,是你嗎?”
“楊哥,正是小妹。”
鄭芸微微一笑,隨即低垂粉頸,嬌羞無限。
張義文緊皺雙眉,正色道,
“鄭姑娘,你跟你父親講過了嗎?”
“啊?我爹還不知道呢。”
“那你趕緊回去,跟著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這樣的嗎?”
鄭芸轉頭看向楊波,含情脈脈,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楊波再也按捺不住,他一把握住了鄭芸的纖纖玉手,
“芸兒,我們不分開。”
“楊波,你這是幹什麽?你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事情無異於拐賣少女嗎?你這樣又和那個鞏原有何區別?”
“我不管,你不樂意就自己走吧!”
“你……好好好,我管不了你了,出了事情別找我就行。”
三人上路前往梅山。張義文憋著一肚子氣,一路上一語皆無。楊波到樂得清淨,趁此機會和鄭芸卿卿我我。
“楊哥哥,為什麽張大俠這麽討厭我?”
“哼!他這個人疑心病重的很,不用理會。”
“嗯?那幹嘛要疑到我頭上,我長得像壞人嗎?”
“怎麽會呢?你長的勝若天仙。”
“哼!算你嘴甜。話說那天你給鞏原看的那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是什麽啊?”
“那個……那個是……”
楊波一時語塞。
“這點秘密都不告訴我?你還說對我是真心?人家不理你啦!”
“別別,我告訴你便是。”
楊波壓低聲音,“那個是我們梅山鎮山之寶。”
“莫非是梅山聖衣?那東西不是十年前被洪浪夫人帶走了嗎?你怎麽會有?”
“實不相瞞,我姓洪不姓楊,你說的洪浪正是我先父。”
“此話當真?”
“我還能騙你嗎?不過這件事情切忌不可對外人言講。”
“那是自然。”
四日後,三人終於來到梅山山腳。
“父親、師爺,我楊波回來了!”
楊波眼含熱淚,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
綠樹依舊,物是人非。
“我們上山!”
山頂上,曾經的梅山宮已不複存在,到處都是焦瓦碎石,荒涼沉寂、破敗不堪。
楊波心情格外沉重,他勉強辨認著方位,來到了自己曾經的小院。
依稀間,父母的身影浮現在他的眼前。
楊波痛苦的哭拜在地,渾身發抖。
“是孩兒不孝!”
張義文不忍看兄弟如此難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唉!都過去了,現在應當想想如何報仇才是!”
“報仇?報什麽仇?”
一個身著黑衣的老者笑著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楊波,哦不,洪信,別來無恙啊。”
“你是……”
“昆侖派,葉天凌!”
“就是你殺了我爹?燒了梅山?”
“不錯正是在下。”
“好小子,拿命來!”
楊波血灌瞳仁,劈面就是一拳。
天荒拳法勝在一個“靈”字,楊波出於心急,動作上難免有些僵硬。
葉天凌微微一陣冷笑,隨即抬右掌接下了這一拳。
“快把寶衣交出來,我饒你一死!”
“哼!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是嗎?那就先吃我一招。”
葉天凌轉動身形,繞到了楊波身後,一招“奇脈寸盡”直逼他的後腦。www.uukanshu.net
楊波丹田運氣,雙手合十向後方拍去,這正是天荒拳法的一大殺招“倒佛玄荒”。
“啪!”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掌心傳來,楊波喉嚨發腥,一口鮮血隨即噴出。
“好……好厲害!”
楊波顫巍巍的退了幾步,倒地不起。
“楊弟!”
張義文卯足了力氣,衝著葉天凌猛撲過去。
“嗯?還有個雜魚啊!”
葉天凌微微一抬手,
“躺下吧!”
兩掌交匯,張義文隻感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流透過掌心朝自己湧來。他感到臂膀一酸,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真是不堪一擊!師太,你們也別藏著了,我都搞定了。”
樹林中,定遠師太領著一眾掌門到達戰場。她看了看血泊中的二人,輕輕搖了搖頭。
“就這點水平啊?看來芸兒的情報不是太準。”
“這樣不也挺好?省去了許多麻煩。”
“是啊,確實給我省去了許多麻煩。”
“什麽人?”
說話間,一個清瘦的白袍老者躍入廢墟中。他環視眾人,不住的冷笑。
“閣下莫不是塞北邪帝傅宇凡?”
“葉掌門別來無恙!”傅宇凡對著眾人微微拱了拱手,正色道,
“各位,賜衣之恩我沒齒難忘,再會了!”
話音未落,他一把抓住二人衣領,頃刻間已躍上了樹梢。
“再見了各位!”
傅宇凡大笑數聲,消失在了後山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