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都垂頭喪氣,我心裡也不是個味,這不光是在嘲諷你們507菜,更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菜?對了,差點把菜包子給忘了,這個狗頭司令,又沒完成任務,等一會回來必須軍法處置!
我想著就來氣,指著桌上的電話說“糖糖你給那個不靠譜的死包子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幹嘛,現在都這樣了,還在外面晃啥?”
糖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包四喜的手機,電話響斷線了都沒人接。
我更來氣了“繼續打,不接電話?當縮頭烏龜算什麽本事?”
糖糖開了免提又撥了一遍,電話響了七八聲終於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斯……啊,斯……啊的男人叫喘聲。
我一把抓起聽筒心想,你這個包四喜啊啊啊亂叫是在幹啥呢?
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傳來一陣濃鬱的四川話“你哪個嘛?等喝兒打要得不嘛?我在救人,在縫針,縫歪嘍要留疤。”
接著電話那頭一個較遠的聲音在喊“哎呦,你麻藥打沒得?啷個內麽痛(怎麽那麽疼)。打啥子麻藥,閣人忍倒(自己忍住),在部隊上你還敢叫麽。”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抄起四川話說“包四喜!你馬上給我老子回來,要是半個小時還見不倒你,就莫再回來嘍!”
包四喜一聽是我的聲音,在那頭扯開嗓門大聲喊“菜雞,菜雞快來救我!東西我拿到了,我被那家夥捅了兩刀,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我一聽趕忙問“菜包,你沒事吧?你在哪兒?我們馬上過來。”
“我在一個戰友家裡,在XX街XX號,我沒事,就是走路不太方便。”包四喜說話還是清醒,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剛才說東西拿到了,這會兒還在縫傷口,這真是……“菜包,你挺住,堅強點,剛才是我錯怪你了……”
“別說了,快來接我,這個瓜娃子手藝太撇了。”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對著劉浪和王強說“我有個哥們喝多了掉溝裡了,叫我們去接他……”
劉浪二話沒說,從褲兜裡掏出車鑰匙扔給我“明天上午10點來博物館集合。”我看著他“你不怕我跑了?”
他倒好指著大屏幕“你是不是也想像她一樣?”
我咽了口口水,或許劉浪說得有道理,那幫家夥連自己人都能下手,弄我們幾個又老又弱的估計比殺雞都容易。目前才是我們最好的保護傘。
我點點頭“行,明早見!”
出了門我恨不得把油門踩到地上,只可惜正值下班高峰,只能在路上肉了!
終於在40分鍾後趕到了包四喜給的地址。
我們上樓敲門,一進屋就見包四喜躺在沙發上,手裡提著個白酒瓶。
糖糖跑去看看情況,她指著包四喜的腿問道“四哥,這個蝴蝶結誰給你打的?”
“啥?那個死瓜娃子給老子打了個福蝶結呀?”包四喜惡狠狠的盯著給我們開門的人。
這個人個子不高,165左右,看體格和樣貌不像是個特種兵,斯斯文文的。
包四喜給我們介紹“這是我們以前連隊的醫務兵,冷川。叫他竄竄就行了。這個瓜娃子手藝回潮了,剛才差點疼死我。”
我看包四喜這情況挺好的,除了桶裡一堆帶血的棉球,基本看不出糟了多大的罪。
我靠近菜包實在過意不去的說“包子,辛苦你了,你這傷……真是,沒想到會弄出這麽大動靜……”
“沒啥,
都不是什麽要害,過幾天就好了,對了,東西在那。”他指著牆角的一個綠色帆布長筒包。 我把包放在桌上打開,裡面東西還真不少,最顯眼的就是那隻金雞,哦是金烏!然後是一個黑筒樣的帽子,我和教授一眼就認了出來——記憶讀取器。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唯獨沒看見密。
我轉過身問包四喜“密呢?密沒找到嗎?”
包四喜笑呵呵的從上衣內兜裡掏出了密“這個金疙瘩我還沒揣熱呢。”
說著就拋給我了。我接住一看,先前按下的地方都複原了,具體按的哪一點也看不出來。
我把密交給教授“這個東西您先保管好,別讓那小子亂玩,我覺得這就是個炸彈,不知道啥時候就把咱們給照沒了。”
包四喜嘿嘿嘿在那傻笑,糖糖拿開包四喜身旁的酒給他剝了根香蕉“四哥,你是怎麽拿到這些東西的,我們一直在看監控,怎麽就沒看到你呢?”
包四喜擺擺手“他們那些高科技都是花架子,不行,這幫人狡猾得很,我都差點跟丟。是吧竄竄。”
竄竄點點頭沒說話。
“這回還得謝謝竄竄,要不是他多了個心眼,這些東西也拿不回來。”包四喜一邊吃著香蕉一邊講。
我很好奇“說說,給兄弟講講,你們怎發現他們的?”
包四喜看了眼空酒瓶,哦的一叫“腿疼呀,手疼呀……”
一聽就是想撈好處“行拉,我那的酒你隨便喝,行了吧!”
包四喜一聽來勁了“這個行,那我可講了!”
我們三個都在桌邊坐下認認真真的聽他講了起來。
時間回到包四喜離開博物館,他開著他那輛白色的老捷達守在路口,等著林夕出來。
不一會林夕的紅色甲殼蟲也離開了,當時林夕開得很快,包四喜遠遠的跟著一直跟到了壽光小區。
為了不暴露,菜包給竄竄打了個電話,讓竄竄騎上摩托來和他匯合,說是要介紹個女朋友給他。
竄竄那叫一個樂,一路狂奔,30分鍾的路程隻用了20分鍾就到了。找到菜包才知道上當了,女的倒是個女的,做朋友肯定沒戲。
包四喜給他說了個大概,倆人就分頭蹲點了。菜包在小區對面的小餐館守著。竄竄進入小區,在對面單元樓的樓道裡守著。
林夕回了家透過窗口可以看見她又是打電話又是來回竄。大概過了快1小時,林夕的舉動就有些奇怪了,她到窗口往外看了好幾次。
竄竄覺得奇怪就提高了警惕,十來分鍾後,林夕樓下來了個快遞小哥,拿著包東西就上樓了。
按理說送個東西4、5分鍾也就出來了,等了足足10分鍾也沒見出來,竄竄頓時就警覺了起來。又過了幾分鍾,小哥下來了,騎上電瓶車就走。
但一個小動作引起了竄竄的注意,這個小哥有點晃(心不在焉),電瓶車的支架都不會收,常年騎摩托的經驗告訴他這是個對電瓶車不熟悉的新手。
立馬竄竄就給菜包捅了一個電話,懷疑林夕喬裝出逃了。
包四喜迅速上車就跟了上去。
林夕騎了3條街進了一條小巷,菜包沒有直接跟進去,在路口往裡望。
巷子裡停著台藍色商務車,見林夕來了就打開了尾門。從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個瘦高個,一個矮胖子,還有一個身材魁梧帶著墨鏡的人。
瘦高個和胖子把電瓶車往尾箱裡一塞立刻關上了門,還警惕的四下打望了一圈,林夕取下頭盔,摘下口罩上了車,瘦高個和胖子緊隨其後,車子就此揚長而去。
包四喜開車跟在後面,他叫竄竄趕快跟上接替他,這輛白色捷達出現太多次了,不能再用了。
接下來竄竄就接替包四喜,一直跟到了一家物流園區。
商務車停在了一台奔X拖車旁,一車人都進到了拖車掛著的集裝箱裡。匆匆打車趕來的包四喜和竄竄匯合了。竄竄放風,包四喜鑽到了車下,他要聽聽裡面的人都在幹什麽。
講到這包四喜拿起桌上的手機“我錄下了他們的對話,聲音有點小,你們想聽聽嗎?”
“廢話!趕緊放。”我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