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結婚了,沒孩子,嫂子可漂亮,說起嫂子那是多少男生向往的女神,也就比我差了那麽一丟丟,也不知道你是下了什麽迷魂藥把她娶到的,你結婚還是我給當的伴娘呢!”糖糖露出一副壓抑不住的壞笑。
“你笑什麽,還差一丟丟,我看你是比不上心虛吧,我媳婦現在人在何處?我們夫妻何時可得重聚呀?”我得意得問到。
“重聚?最好不要重聚了。”我一聽,眉頭一皺啥情況?不要重聚?
糖糖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你要堅強,沒有過不去的坎,三條腿的蛤蟆不多,兩條腿的人還是好找的。”
我看著她拍我的手“啥意思呀,你說清楚。”
糖糖手上用了點勁捏了我一把“本想你啥都不記得了也就不告訴你了,你怎還較上勁了。你媳婦跟別人跑了!”
“啥?”我這個驚訝我這個氣!“跑了,跑哪去了,狗男女。”
糖糖一愣“你沒失憶呀,你怎知道你的狗也被帶跑了。”
“我操,我說的是狗男女,不是狗,他們在哪,帶我去,帶我去……”我氣急敗壞大聲吼道。
“現在她在骨灰盒裡,你還想去嗎?”糖糖這一句話如一盆冰水把我的火氣撲了個透涼。
“你是說她死了,怎麽會呢?啥時候?”我心想不對呀,昨晚我們還睡在一張床上,怎麽會說綠就綠了,“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回事?”我追問糖糖。
“你平時就是個工作狂,還經常出差,一年也沒在家裡待上過幾天,雖說嫂子很支持你吧,但畢竟也還是個女人。估計那個家夥比你更關心人吧,要不怎麽會死都在一起呢,你說對吧?”
“她和誰死一塊了?今天早上她還好好的,怎麽就死了呢?”
“現在和你在一起的不是真的江珊!你失蹤後,真的江珊和一個男的去取了你在銀行的保險箱,還帶了很多現金,就失聯了。
最後有人報案,在康定的情歌旅館裡發現了她們,警察說是被人毒死的,警方最後的推論是情殺。”
我一懵“情殺?”
糖糖點點頭又撇撇嘴“你就是嫌疑犯。”
糖糖把我媳婦的死因告訴了我,更可怕的是我盡然成了嫌疑犯!
我還沒來得及開始悲痛,就滿腦子在回想是不是我下的手,怎麽下的手,可什麽都沒想起來。
等我冷靜下來,我細細一想,這應該不是一件簡單的情殺,她們完全沒必要跑嘛,我都失蹤了還跑啥,一跑‘地下情’就會曝光呀,除非我早就發現了?難道我失蹤是故意的,我是去找殺人了?
不對,這不可能!
是我乾的我沒必要把自己搞失憶再被別人控制呀,那幫控制我的人看起來比我更可疑。
要是這樣那她們去康定絕不是為了唱情歌,更不是什麽私奔。那又是想幹什麽?為什麽還要先去取我的保險箱?這一切有太多的不合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一切事件的背後可能藏著一個局。
“你剛才說到了保險箱,她們取出了什麽?”我問糖糖。
“不知道,她們身邊除了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和接近200萬的現金也沒啥特別的東西了。你的保險箱該不會裝的都是現金吧。”糖糖答道。
“不對,這裡面有問題,保險箱裡絕對不可能是錢。”我開始快速的思考著,想找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哦,我想起來了。1個月前,那個假江珊帶我去注冊過一個保險箱,
也許是想觀察我是不是能回憶起什麽,但我記得銀行的保險箱都不大,不可能放得下200萬現金。所以保險箱裡絕對不是錢!”我自言自語,恍若窺見了一絲曙光。 嗚……,發動機的起動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糖糖轉過頭“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只有活著才能找出真相,我們還有任務,你要不先睡一會。”
“任務?什麽任務?”我轉頭看著糖糖。她只是抿嘴笑了笑,沒有回我,我知道她又開啟了靜音模式,我也沒再多問,雜亂的思緒亂哄哄的,不一會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著了多久,我在一陣鼻梁的刺痛中醒來。
“到了嗎?”我揉了揉鼻子,等我定睛一看,好家夥一頭犛牛幾乎就要貼在車鼻子上,黑黑大大的,端端正正站在路中間,四下裡黢黑一片,要不是糖糖踩得及時,估計這會我們已經在藏民家裡“做客”了。
“快,你先下去把它趕走。”糖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我去趕犛牛。
犛牛這個物種可不是好惹的主,那彪悍的性格,加上這大體格,我咽了口口水還是下了車,像趕小雞一樣張開手劃拉著,一邊念著“嘍,嘍嘍……”這位牛大哥還挺給面,慢悠悠的走到一邊去了。
我又上車,糖糖在車裡笑個不停。
“你笑啥?”
她說“你是不是傻,嘍嘍嘍是趕豬的,你的動作是趕雞的,這牛還挺配合的。”我尷尬的賠了個笑,糖糖就繼續上路了。
“問你個問題,你知道在野外怎麽殺犛牛嗎?”糖糖突然問?
我思考了一下,這麽大個兒,用刀估計沒戲,“用槍。”
“哥,這是中國,沒槍,我以前聽藏族老鄉說,找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趕著犛牛跑上3、4個小時就把它熱死了。”糖糖半開玩笑的說。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這種殺牛的方法我還第一次聽說,半信半疑。還沒等我想明白糖糖已經把車開到了一座寺廟前停下了。
這是位於金川縣的一座寺廟。不大,叫不上名字,現在是晚上11點,廟門早已關閉。
“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兒?”
糖糖點點頭。
我們倆走到廟門口,敲門,沒人答應,糖糖加大了力量又敲了一遍門,門開了一條縫,是一個小僧人,他打量了我們一番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說到“休息了,明天來。”說完就要關門。
糖糖一把頂住了門,“我們從成都來的,找你們堪布有急事,你幫我傳個話。”
小僧人看著糖糖點了下頭就把門合上了,我和糖糖在外面等了5分鍾,門又開了。這次是個上了年紀的僧人來開的門,應該就是這座寺廟的堪布(藏地喇嘛廟堪布=漢地佛寺方丈)。
老堪布一眼就認出了我,滿臉堆笑“周先生,真是稀客呀,看來你已經得償所願了。快,請進。”
還沒等我接上話老堪布就把我們讓進了廟裡,又對著遠處的小喇嘛喊了聲藏語,小喇嘛就跑到後殿去了。
我和糖糖跟隨老堪布來到了側殿也是老堪布的禪房。從廟門到房間這短短數十米的距離我聞著濃鬱的藏香快速的思考了3個問題:
1、老堪布認得我,說明我之前來過,好像我用了假名。
2、我在這個廟許過願,得償所願是指什麽我還不清楚,如果要許願大可去名寺大殿,到這裡來又是為了哪班。
3、這個廟地處偏僻,那個神秘人為什麽要引我到這裡,他是想向我傳遞什麽信息?糖糖看出了我的疑惑,小聲的開口說“小朋友你不是有很多問號。”我看向她一個勁的點頭。
老堪布先請我們坐下來,趁著燈光我終於可以仔細打量坐在我對面的這位老堪布,他年齡應該在70上下,身高1米8左右,皮膚黝黑,臉盤方闊,說不上慈眉善目但有幾分剛正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