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佑從湘江邊出來後,在路邊打了輛車和曹輝一起往家裡趕去,他們和自己母親約定過,每周會回去住一天。
曹淑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被國家應召入伍了,她隻以為曹佑是住在了學校老師那邊,方便老師上課,父子兩很齊心的一起瞞著她,以免她過度擔心,胡思亂想。
曹淑和黃安蓮此時做了滿滿一桌飯菜等各自兒子回來吃飯,桌上十分豐盛,從烤鴨牛排等硬菜,到四季豆炒肉,辣椒炒肉等曹氏兩兄弟愛吃的湘南家常菜,應有盡有。
吃飯的時候,曹淑對正大快朵頤的曹佑說了一句:“你爸和爺爺他們都出去忙活了,好像是要把一些生意都賣掉,聽說最近各地鬧鬼都弄得厲害,你們學校那邊發生過什麽怪事嗎?”
曹佑心裡說早發生過了,不過已經被你眼前這個正在啃鴨腿的兒子很帥氣的解決了。
他用力啃了一口肉說道:“我們那邊倒是挺平靜的,媽,少看點這種東西,等會晚上又睡不著覺了。”
“哎呦,我每天也就怕你們父子兩誰出了點什麽事,你們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麽活啊。”曹淑長歎一聲後。看著曹佑他們吃完飯,然後起身拉著曹佑詢問起了他的學業。
曹佑倒是正好最近確實有在用心上課,早有準備的從背包裡掏出了幾張自己最近的畫作,曹淑看的滿面笑容,笑著笑著突然有點感動,眼裡泛起了一點淚花。
“哎呦媽,你這藝術鑒賞能力厲害啊,居然能看透我想表達的意思,都看哭了,下次我們學校美術鑒賞課不是你上我可不聽。”曹佑在旁邊說著幽默的話,不想讓母親露出這副神態。
曹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輕輕的打了曹佑一下,曹佑哎呀一聲抱著自己被打的那裡裝作很疼的樣子,逗的曹淑又笑了起來,罵他沒個正型。
另一邊黃安蓮狐疑的打量著自己一周不見的兒子,覺得自己兒子又高壯了一點,話說二十五歲了還能這樣長身體嗎。
曹輝也注意到了自己母親這打量的目光,溫和的說道:“媽,我最近健身效果還不錯,弄得身高也拔高了一點,這麽好的事情你高興才對,這什麽眼神哦。”
“哎呀我就是,在網上聽人說那些經常健身的人很容易變成那個啥你知道吧,那啥.....”黃安蓮含含糊糊的說道。
“那個啥?”曹輝有點疑惑。
“就,性取向,哎呀我聽說健身房那些人越練就越喜歡同性,兒子呀,你要實在喜歡同性其實也,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反正你哥也快給你生個侄子侄女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
曹輝滿頭黑線的打斷了自己母親的說法。
“媽,我求求你了,我們能聊點正常的東西嗎,你兒子真不討厭女生,性取向老正常了。”
“那我之前介紹給你那麽多相親對象,別人說你每次都借口自己有事直接去都不去,你這看起來也不像誠心要搞對象啊。”黃安蓮心存疑慮的說道。
“媽,你也不看看你都推給我些什麽人,那些富家小姐整天開著家裡買的豪車背著名牌包包在外面炫富玩趴,朋友圈裡各種夜店打卡,這不是我的菜好嗎。”曹輝雙手抓住自己母親的肩膀晃了一下。
“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年輕人就喜歡這個調調,我之前還特意問過佑子了,他很自信的說這些非常好,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啊。”黃安蓮有點委屈的說道。
曹輝頓時怒視一旁的曹佑,
眼睛圓睜,瞳孔裡面的憤怒像能噴出的火焰。 曹佑也注意到了這利劍般的視線,連忙咳嗽一聲說道:“啊那個啥黃姨,我當時表達是存在問題的,不是所有男生都無法拒絕,其實只是我無法拒絕,輝哥的情趣超脫了一般人的范疇,志向高遠,肯定看不上這些太世俗的女生。”
曹輝覺得自己聽曹佑這話聽著很別扭,什麽叫超脫了一般人,這確定不是在陰陽怪氣他嗎。
他走過去一拳打在曹佑腰上,由於曹淑就在邊上,他這一拳打的很輕,看起來就像兩兄弟在玩笑打鬧一樣,但其實內炁灌滿了整個拳頭,痛的曹佑跳腳。
“怎了佑子,這麽大反應。”曹輝笑著問他。
“沒事沒事,我在表演戲劇。”曹佑五官扭曲的說道,然後在沙發上扭了起來。
黃安蓮伸手又把曹輝叫過來,問他:“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嘛,娘幫你去找找,你也老大不小了談一段戀愛又不一定馬上要結婚。”
“您找點正常一點的有一點事業心有一點自己愛好的女生就行了,我要求真不高。”曹輝歎了口氣,明白自己母親還在懷疑自己性取向。
“對了媽,哥哥那邊還好嗎,剛才聽你說他想要孩子了?”曹輝趕忙轉移話題,不能在說他相親的事了。
“對啊,我還勸他最近這時局最好別生,等穩定一會看看情況再說,結果他說你嫂子已經懷上了,現在打掉也不好。”
“畢竟你嫂子也不小了,都二十七歲了,你哥因為要陪你嫂子,一時半會也不回來了,我看著過幾個月,去北京照顧一下你哥他們,他會照顧個什麽孕婦嗎,都說了要他帶著小鈺先回來,他非要說自己那邊公司走不開,氣死我了。”
黃安蓮氣鼓鼓地說。
“老哥年紀輕輕不靠家裡,自己創業,你應該自豪才對。”曹輝很尊敬自己的這位哥哥,糾正了自己母親的話。
“你老哥如果不跟你爸置氣,現在隨隨便便不都能接手家子公司,哪需要這麽麻煩嘛。”黃安蓮落寞的說。
“人各有志嗎,你放心,你兩個兒子都很出色, 一定都能混出名堂來讓你為之驕傲的。”曹輝陳懇的對黃安蓮說道。
黃安蓮聽到這句終於也是笑了出來。
“那我以後就等著享你們的福了。”
曹淑看著那邊母慈子孝的場面,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家這不爭氣的東西,問道:“你看看人家兩兄弟,你再看看你這樣子。”
曹佑此時正揉著腰在沙發上扭成了一團蛆,抬頭看見了自己母上大人一臉嫌棄,連忙坐起來一臉嚴肅的說:“我覺得一個人爭不爭氣,如果只看他的事業就太隨意了,必須得看他為世人留下了什麽呀。”
曹淑有點被他逗笑了,問他。
“那你能為世界留下什麽?”
“我能留下藝術啊,我的出生不就是為了帶給這世界一位偉大的畫家,引領這世界繪畫的潮流,開啟下一段繪畫的歷史,這是多麽崇高的使命啊?聽著就比隔壁充滿銅臭味的理想要高潔一些好嗎。”
“我看給這世界帶來一位偉大的相聲演員還差不多,你當畫家真的是屈才了。”曹淑白了一眼自己這油嘴滑舌的兒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變成了這副樣子。
母子兩又扯了會家常後,起身去收拾桌上的餐具去了,曹輝走過來又瞪了曹佑一眼,弄得曹佑怪不好意思的,訕訕的對著曹輝笑。
他們兩人在客廳又坐了一會後,也是各自回房裡開始今天的修煉了,千裡之行始於足下,高深的功力也是一天天練出來的。
誦玉篇於曲室,叩瓊音以震靈.....誦經聲中,曹佑慢慢入定,夜色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