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鬼東西怎麽越來越多了。”曹輝走到那堆屍體中間,皺著眉頭說道。
“《南史·梁紀上·武帝》裡面有記載這種妖怪,叫棖棖,說他取人心肝是為了取悅背後的天狗,也是一種湘南本地盛產的妖怪,在《太平廣記》裡和毛鬼一起出場,現在一起出現,也不奇怪。”
無軒走到現場來,辨認了一下這幾隻妖怪。
“天狗?古時候天狗不是流星的意思嗎,還真有這種妖怪啊。”玄龍半知半解,不明就裡的問道。
“民間當時認為流星化作的天狗是不祥之兆,會帶來戰爭和兵敗,但是山海經大荒西經也有一個天犬,所述天犬相似。都具有兵象。《協紀辨方書》裡則說它是月中凶神,每於月蝕,民間則雲“天狗吃月亮”。”無軒思索一番後說道。
“還有另外兩種有關於的天狗的記載,《隋書》裡面記載了天狗能統率萬妖去襲擊軍隊,名曰天狗下食血,則軍破,然後路上就有很多妖怪襲擊人類,挖人心肝去討好天狗。”
“《中國妖怪事典》裡面則記載,“天狗”不怕光和火,堂而皇之地在白天出現。它雖長有翅膀,卻起不了作用。它經常騎著野豬,搖著團扇在空中移動。“天狗”騎乘的野豬也異於常態,目光銳利,牙齒既粗又尖銳。”
無軒說完之後,看到全場都陷入了沉默。
林一也看了一眼眾人,然後打趣的說道。“等於說我們之後還要和這種傳說中的妖怪對打,兄弟們,我還沒找老婆沒收徒弟的,水師傳承可不能在我身上斷了呀。”
“我身上不也肩負著巫門傳承,哼,不過想要我命可沒這麽容易。”玄龍冷哼一聲。
“打不打的過先打過才知道,別垂頭喪氣了。”曹輝走過去拍了拍曹佑的肩膀,曹佑也擠出了一絲笑容看向眾人。
他們六個人配合越來越默契了,那麽也許吧,凶神又如何,打過才知道。
“先把現場清理一下吧,聽說一隊那邊這幾天也處理了好幾處這樣聚眾的妖怪,它們現在似乎還有點心懷疑慮,沒有去主動襲擊人類。也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張天澤叼著根煙走來,歎了口氣。
眾人也點點頭,玄龍和曹輝去把屍體抬到一起用火焚燒,林一打開水龍頭放水,然後施法讓那些水留到這邊地上方便拖地,曹佑則是和張天澤無軒一起拿起了拖把,在地上哼哼唧唧幹了起來。
剛才還無限帥氣的除妖曹少俠,現在馬上變成了清潔工。
“對了,你這次沒有被人看到吧?”拖地的時候,張天澤不經意的問了曹佑一句。
“那怎麽可能被人看到啊,肯定沒呀。”曹軒擺擺手顯得漫不經心,然後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可能是拖地太累留下的汗。
“你簽過保密協議的,你應該知道裡面寫著什麽。”張天澤說完之後也不再追問了,專心致志的拖起了地。
曹佑乾的格外賣力,想早點離開這裡了事。
.......
第二天,曹佑下午去美院上課的時候,牆角突然竄出了一個身影,捧著一個飯盒,小聲的對他說。
“額,曹同學,這是我自己做的點心,你嘗一下吧。”
“學姐,我昨天不是交代過你們嗎,你們最好把這件事情忘掉,這對你們沒好處的。”曹佑緊張的左右張望一眼,生怕被張天澤的眼線看到。
“我知道,我就是看你沒吃飯然後就...那啥...”蘇酒說著說著突然紅了眼,
然後哎呀一聲,把自己手上飯盒硬塞給曹佑,轉身跑走了。 曹佑在後面對著她背影喊了一聲,但蘇酒沒有回頭。
他打開那點心盒看了一眼,裡面是幾個很精致的小蛋糕,他拿起來嘗了一個,味道很不錯,那蘇酒似乎是個手很巧的姑娘。
“行俠仗義的曹公子終於要有自己的第一個粉絲了嗎?”曹佑笑著搖搖頭,把那盒點心收進了自己包裡,轉身進了自己的那間教室,他最近因為畫技的上升,符的威力似乎也大了不少。
想到未來也許還有藍符金符那些更複雜的符咒,他也隻好趁著現在自己還有所空閑,把繪畫技巧好好提升一下。
離得稍遠的地方,劉佳琪正在那邊等她,看到她跑過來之後壞笑著問她。
“你那點心送出去了?他說什麽?”
“他要我把昨天的事情忘掉,哼。”蘇酒手裡捧著一個新的玻璃蓋子, 裡面是兩張新裝起來的符。
那是昨天曹佑給她們兩個畫的,一張清心符和一張之前找無軒學的辟邪符,那張辟邪符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清心符倒是能潛移默化的讓人心神安定。
“嘖嘖嘖,看來我們蘇小姐的感情路會很曲折了呀。”劉佳琪揶揄的撞了蘇酒一下。
“別亂說,我就是表示一下感謝,哪像你這個白眼狼。”蘇酒的臉頰又紅了起來。
“我白眼狼,我昨天也是很真誠的說了很多遍謝謝好嗎,人家明顯最需要的幫助就是我們自己安心生活不去打擾他,你才是那個小白眼狼吧。”
說著說著,兩個女生笑著打鬧了起來,遠處的教學樓頂樓上,兩個站在天台上的身影默默注視著這邊。
一個蹲在欄杆邊緣的身影發出難聽的笑聲,說道:“把它們處理了?那個人似乎是屬於官方的修行者。”
“我們的目的又不是殺一兩個人,而且這片地方的官方似乎也有一點實力,我們宗門好像就死了好幾個廢物在他們手裡,哼,雖然不過是一群廢物,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呀。”另一個人不屑的說道。
“嘿嘿嘿,那就等一會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了,我已經看到他們在血海裡沉淪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蹲著的人站起來肆意的大笑,像一個瘋子。
一陣風吹過,樓頂兩人失去了蹤影。
一個保安從樓道裡走上來,疑惑的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天台,他剛才明明聽見這裡傳來了聲音,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