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梅沒想到,自己軟下身段跟喬三成這般說話,卻只見喬三成的臉色居然黑了好幾層。
甚至還甕聲對她說道:“時梅,我不怨你,但是你父母這麽做,我做不到不怨。還有,我現在有活要乾,你要沒事就回去吧!”
說完,頭也不抬的繼續揮舞著鋤頭。
“喬三哥,是不是時薑她不讓你跟我說話?你看著我,跟我說實話!”
時梅再也忍受不住,衝下田埂,直接跑到喬三成的身邊,一把拽住喬三成的胳膊,朝著他仰頭,用最美的那一面看著他,哽咽的說道。
被時梅這一把拉的,差點一個踉蹌摔倒的喬三成,哪裡有心思去欣賞時梅的美。
此時此刻的他,隻感覺自己好暴躁,用力一把將時梅給甩了開去,皺著眉頭說道。
“時梅,我都已經成親了。就算我沒成親,可你那天也說了,跟那個姓劉的早就訂了親的,咱們之間還有啥話好說的?我從剛才就跟你說了,我要乾活,我要乾活,你別妨礙我。不然,我這鋤頭不長眼,傷到你,我可不管。”
喬三成說完,繼續揮舞鋤頭繼續認真乾活,瞧也不瞧時梅一眼。
差點被喬三成一把甩出去,摔倒在地的時梅,不敢置信的盯著喬三成的側影看。
之前那樣纏著自己的男人,居然就這麽輕易的把他們的過往,說揭過就揭過了?
“喲,這不是時大小姐麽?怎麽,那姓劉的滿足不了你,又想起喬三成的好,重新來勾搭他了?”
沒等時梅想再次上前,
拉著喬三成問個清楚明白,只聽見她身後傳來一道調笑的聲音。
與此同時,還有其他幾個婦女嘻嘻哈哈的笑聲,也參合在其中。
“呸,真夠不要臉的。上次不是整的自己冰清玉潔,還撞牆表示自己清白麽?怎麽才過去這麽點時間,又來找三成了呀?時薑,我跟你說,可得好好看好了你家三成,別讓狐狸米青給輕易的迷了心竅,做下那糊塗事。”
聽到身旁的婦女說的話,時薑爽朗的笑道。
“大嬸,放心吧,我家三成可不是那勾三搭四的人。他呀,現在隻想好好的過日子,畢竟,現在這麽好的日子,得來不易。三成,你說是不是呀?”
最後一句,時薑提高了嗓子,對著在地裡埋頭乾活的喬三成說的。
喬三成聽到時薑的問話,連忙點頭稱是。
跟在時薑身旁的那些婦女,頓時紛紛稱奇。
“時薑,你可真有本事。村裡的人誰不知道喬三成之前是什麽樣的,看看,這才成親多久時間呀,就被管教的這般好,看來男人就得成親了,才會長大。之前啊,就是小孩子,心野的很呢!”
說到這,還特地瞥了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的時梅一眼。
“時薑,你到底對喬三哥做了什麽?他不可能這麽對我的,是不是你在他面前說了我什麽壞話?”
時梅見旁人這般說,頓時受了刺激,顧不得其他,衝上前來,對時薑質問道。
“真夠搞笑的,你誰呀?我需要在我丈夫面前說你壞話?還有,你一個有未婚夫的人,還對著別人的丈夫這般拉拉扯扯的,你想幹啥?你這麽做,你未婚夫知道嗎?”
原本臉上還笑眯眯的時薑,見時梅衝過來質問她的模樣,頓時唰的一下拉下臉來,聲音沉沉地反問過去。
“你……!”
時梅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心中還有些發慌。
萬一時薑混不吝的跑去跟劉懷胡說八道,那可怎麽是好?
害怕時薑再繼續亂說,時梅只能跺了跺腳,捂著臉丟下一句你欺負人,轉身就跑。
時薑可不慣著她,聽到時梅既然說她欺負人,那自然得欺負個夠才是。
蹲下來,從地裡隨手抓起一塊土疙瘩,在手上掂了掂後,便用擲標木倉的姿勢,朝著時梅的後背丟了過去。
只聽見啪嘰一聲,這土疙瘩一下正中目標,時梅今天為了見喬三成特地換的一身新衣裳的,後背處一塊黏糊糊的土疙瘩打在上面後,又落了下來,留了老大一塊印子。
之前時梅還是裝假的,現在卻是真的很想回頭,對著時薑怒吼她欺負人。
可是,聽到時薑身旁的那些婦女們看到自己被土疙瘩打到後,哄堂大笑,笑的前俯後仰,時梅哪裡還有心思待下去,隻得加快腳步加速離開。
“梅兒,你這是怎了?”
見時梅抹著眼淚進門的模樣,陳桂英連忙上前詢問,然後就看到她身後老大一塊泥印子,頓時著急的給時梅上下檢查,看女兒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都是那時薑,都怪她,要不是她,喬三成也不會不理我。娘,她還用土疙瘩丟我,嗚嗚嗚……太欺負人了!”
時梅一把抱住陳桂英,趴在她的懷裡傷心的哭了起來。
聽到女兒的這番話,陳桂英的牙齒咬的咯吱吱的響。
憑什麽?
時薑她那個死鬼親媽活著的時候,就壓她一頭。
得知老二夫妻倆翹辮子時,她差點沒笑出聲來。
兩個老不死的,不是那麽看重老二一家子麽!
到最後,還不是要靠他們夫妻倆?
等到兩個老不死的一死,她直接就把老二夫妻倆給時薑訂的那門娃娃親給扒拉到自己女兒的名下。
好不容易讓劉懷對自己女兒死心塌地, 還把時薑嫁給了喬三成那個村裡的二流子,卻沒想到,時薑不但成親當天把老二夫妻倆的存款給拿了回去,現在居然還敢有膽子打她女兒?
“梅兒,你放心,娘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陳桂英一邊輕輕地撫著女兒的頭髮,uu看書 ;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早知道時薑會帶來這麽多的麻煩,當初她就不應該手軟。
不過,現在也不是來不及。
安撫好女兒後,陳桂英在屋子裡待了許久,然後從藏在箱子裡的麵粉袋子裡,舀了一碗出來,端到廚房間。
喬三成好不容易趕在太陽落山前,把地裡的活給乾完了。
然後匆匆忙忙的回到家裡,不用時薑吩咐,就一頭鑽到廚房間裡,麻溜的做飯。
陳桂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饃過來時,時薑剛好洗完澡洗完頭,躺在搖椅上啃著水果在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