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雖說不認識霍景州和晉王,可他們必定是昌平公主請來的客人,她不過一個小小奴婢,怎麽敢在貴人面前張牙舞爪。
聽到霍景州的質問,嚇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抖。
沈碧君在看到晉王殿下走進來的時候,內心便一喜,可等她看到站在晉王殿下旁邊的霍景州時,臉色唰的一下血色盡褪。
更別提還有自己的妹妹沈碧茹站在這煞星的一旁,沈碧君的臉色變幻了好幾下,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嫋嫋上前,對著晉王殿下福了福身子。
“殿下,可是我妹妹給你們添麻煩了?”
沈碧君嬌柔的說完,然後一臉含羞的模樣偷瞧了晉王一眼後,又對站在霍景州身邊的沈碧茹擰了一下眉頭。
“碧茹,還不快過來。”
沈碧君半點眼神不敢落在霍景州的身上,生怕這煞星會突然對自己發難。
畢竟,在京城誰不知道,靖海侯府的霍景州,那就是個瘋子。
沈碧茹見姐姐喊她,連忙松開抓著小哥哥的手,磨磨蹭蹭的走到姐姐的身後,悄悄地偷看對面的霍景州。..
沈碧君見狀,差點氣笑了,自己把她喊過來,可是為她好。
雖然自己搶了晉王殿下,可這霍景州可不是好東西,自己好心讓妹妹遠離他,也算是自己對她的一種補償了。
霍景州見這小胖墩找到自己姐姐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畢竟,這丫鬟對主子不恭敬的事,自有她們沈府的主子會管,他一個外人管不著,也不想管。
剛才會說春柳,也不過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丫鬟沒規矩。
晉王見沈碧君過來,很是高興,微微伸手虛空的讓沈碧君不用多客氣。
他已經十歲,母妃一直在給他相看合適的貴女做他的晉王妃。
等相看好,一系列流程走下來,他也到了十六歲,出宮開府的年紀了。
可他的這顆心,早在跟沈碧君初遇的那一刻,落在了沈碧君的身上。
除了她之外,他不想任何人做他的妻子。
所以,對母妃說相看貴女的事,一拖再拖。
看到心上人輕皺眉頭,滿眼擔憂看著自己妹妹的模樣,愛屋及烏,自然開口勸慰了沈碧君一句。
“你妹妹應該只是迷路了,幸好靖海侯世子和本王遇見了,沒出什麽亂子。”
晉王卻不知道,聽到他這番勸慰的話,半點沒安慰到沈碧君,還差點讓她咬碎了一口銀牙。
雙手藏在袖子裡,手指甲狠狠地掐在手心裡,指甲把手心給掐出好幾道帶血絲的月牙印。
只是,面上還不能有半點異樣,對著晉王蹲身行禮,表示感謝。
“多謝殿下與靖海侯世子。”
那邊東陽郡主在看到表哥晉王在花園出現時,就滿眼好奇的看著站在表哥身旁的霍景州。
見表哥和沈碧君這麽文縐縐的模樣,忍不住跳了出來,對著晉王說道。
“表哥,你怎麽現在到花園裡來了呀?早知道你要來花園賞花,我就不帶著大家夥這麽早過來了!對了,這位是?”
看到東陽上下打量霍景州,一臉好奇的模樣,晉王沒好氣的回道。
“這位是靖海侯世子,你看你,這般毛毛躁躁,一點都不穩重。”
東陽郡主聽到霍景州居然是前段時間被傳的紛紛揚揚的靖海侯世子,頓時愣了愣,有些可惜的瞧了霍景州幾眼,然後就收回了眼神,對著晉王吐了吐舌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表哥哪裡是想來賞花,怕不是想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說完,手挽著沈碧君的胳膊,側頭對她擠了擠眼睛。
見東陽郡主這動作,沈碧君害羞的低著頭,不敢去看晉王,而是壓低了嗓音對著東陽郡主說道。
“別胡說八道。”
東陽郡主卻是嘻嘻笑著,倒也沒再多說什麽。
霍景州原本對這賞花的事沒什麽興趣,主要他年紀還小呢,對男女之事根本還沒有開竅。
不像晉王殿下,跟沈碧君兩個人時不時的眉來眼去。
再加上,他覺得自己一個男孩子,待在這全是女孩子的花園裡,說出去總歸是不怎麽好。
所以,沒過一會兒功夫,就對晉王表示,自己想回府讀書去了!
晉王倒是想留下,可就像霍景州感覺的那樣,這花園裡全是女孩子,雖然有東陽郡主這個表妹在,可終歸是不太好。
更別提,原來還有個借口一起的霍景州,他一走,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花園裡待著,更加引人注目。
他可不能讓母妃察覺出自己想娶沈碧君的心思,得再等等,等他把母妃磨的答應讓他自己選妃了,uu看書;再告訴母妃沈碧君的存在才行。
要不然,就靠沈家如今的家世,就算給他做側妃,估計母妃都不會願意同意的。
霍景州告辭回府後,便直接鑽進了書房,一心隻讀聖賢書。
聽到霍景州回來的消息,時薑還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一般賞花宴不可能那麽早就結束的。
把硯台喊來詢問了一下原因,得知霍景州對那些花花草草沒興趣,時薑失笑了片刻,便點頭揮手讓硯台出去了。
原本她還挺好奇霍景州陪著晉王去了賞花宴後,遇見那沈碧茹會產生怎樣的化學反應?
不過,後來回想了一下沈碧茹如今的年紀,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想了。
這件事不過是在時薑的腦海裡過了一下,便拋在了一邊。
如今霍景州努力讀書, 也不像原身時那般戾氣滿身,一切都已經有了改變。
而她,對寫話本子感興趣了一段時間後,就把話本子給丟開了,直接整事業去了!
對此,岑先生得知後,還挺失落了一段時間。
畢竟,他從世子手裡收繳上來的那話本子,他看的正上頭的時候呢!
沒想到,夫人居然就封筆不寫了。
他又不能去找夫人催稿,實在是讓他很是難受。
原本青霞也是很難受的,不過,很快她就沒時間難受了!
因為夫人做的這個生意,大的超乎她的想象。
而之前因為想看夫人寫的話本子,而努力去認字的那些府裡的下人,在這個時候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且不論這些人的忠心如何,反正時薑也不可能把事情隻交給一個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