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幾個人,明顯不是前一種。
拿著武器的那個,一臉的橫肉不說,眼睛處還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他拿著武器對準李一航和時薑,露出滿口的黃板牙說道。
“把你們的刀放下來,不然,就別怪我武器不長眼。”
聽到他這話, 旁邊那四個男人肆無忌憚的看著時薑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嘿嘿的笑了起來。
“老大,跟這小白臉廢什麽話呀,直接嘣了他,這個女的和外面那個女的,不就歸咱們了麽!”
說完, 還吸溜了一口口水。
聽到這話,李一航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
可那武器對準自己, 自己想動都不敢動,可若是真聽了對方的話把手中的西瓜刀放下,那自己絕對是死路一條。
搖擺不定時,時薑在他背後寫了一個放字,李一航愣了愣,臉色變了幾變,然後對著那刀疤男喊道。
“我放,別動手。”
邊說一隻手高高舉起來,另外一邊手裡拿著西瓜刀,然後緩緩地彎腰,把刀準備放到地上。
對面的五個男人看到這一幕,眼神都注意到李一航放刀的手上,嘴角也忍不住咧了開來,又是一頭肥羊啊!
只是,李一航手裡的西瓜刀剛剛放到地上, 就聽見一道破風聲,從李一航彎下的身後朝那刀疤男的手裡劈空而來。
“啊……!”
刀疤男一聲慘叫,只見一根一尺來長的鋼筋,刺穿了他握著武器的手腕。
因為疼痛, 他的手松開,武器頓時掉在了地上。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看到武器掉在地上,頓時朝那武器撲了過去。
而此時,他們隻覺得眼前一閃,手指頭還沒碰到地面上的武器,就被時薑的西瓜刀狠狠砍過來,頓時,手指頭掉了一地。
如同多重奏一般,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接連響了起來。
李一航沒想到,時薑的速度居然這麽快。
不過,他也沒拖時薑的後腿,急忙撿起剛才放在地上的西瓜刀,對準了被砍了手指頭的這幾個男人。
見到李一航拿著西瓜刀對著這些人後,時薑對著剛才他們出來的那扇門抬腳就是一下,門板直接被踢了開來。
裡面的慘狀,頓時映入時薑和李一航的眼中,李一航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上前對著五個男人各踢了好幾腳,恨聲罵道。
“你們還是人嗎?你們比外面那些喪屍都不如。”
時薑微微閉了閉眼睛,轉身出來,對準那被鋼筋刺穿了手腕的刀疤男直接揮手一西瓜刀砍去,那刀疤男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的死不瞑目的模樣。
看到時薑這如同煞神的模樣,其他四人紛紛求饒起來。
時薑卻是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
“她們求饒的時候,你們饒過她們了嗎?”
聽到時薑這話,四個男人頓時啞口無言,滿臉的蒼白。
那個時候,他們怎麽可能會放過她們?
時薑見他們不說話,臉色冷了下來,上前二話不說,一刀一個,乾淨利落。
李一航卻是被時薑這一操作給嚇到了,畢竟,砍那些喪屍和撞那些喪屍,他還能自我安慰這些都已經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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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這一幕,卻讓他有些接受不良。
見他快要吐出來的模樣,時薑冷著臉指著房間裡面說道。
“你若是同情這些怪物,那裡面的那些人,又何其無辜?別把憐憫之心,用在這種不是人的怪物身上。”
聽到時薑這話,回想剛才那一幕,李一航原本的心慢慢地冷了下來,額頭的汗也不由的落了下來。
然後苦笑了一下,他確實太過聖母了,居然會對這種怪物心軟。
“對不起。”
李一航撇過頭,腳步慌亂的出了門,攔住想進來查看的秦嵐,免得讓她看了難受。
時薑聽到李一航這麽說,這才收回眼神。
若是李一航對這種披著人皮的怪物心軟,那麽,接下來的路,她應該不會再跟他一起走了。
看著房間裡面,時薑想了想,走了進去,從百納袋裡拿出幾塊素色的布來,蓋在那些人的身上。
等到時薑出來,李一航已經把裡面發生的事告訴了秦嵐,秦嵐一臉的悲憤。
裡面發生的事,讓她忍不住想到了之前自己和時薑在學校食堂裡的事。
很顯然,要是自己和時薑沒有趁機逃出來的話,恐怕也跟這加油站裡面的人一樣的下場。
所以,對於李一航說了時薑對那些男人的處置下場,秦嵐隻恨不得再進去,拿著西瓜刀對他們補上幾下才解恨。
“這些油桶加滿,應該夠用到你家那邊了。”
時薑拿了兩個油桶出來,讓李一航加滿。
原本她想對著加油站放一把火,直接把這惡燒的乾乾淨淨才好。
可是想到,若是有人好不容易跑到這裡想加油,這裡卻成為一片廢墟的話,那得多絕望?
所以,最終時薑還是沒有放火。
油桶裡的油加滿後,李一航坐上車,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時薑卻是知道,他想問什麽。
那幾個男人搜刮來的物資,全堆在加油站最裡面的那間房子裡,時薑怎麽可能留下來,全都收進了百納袋。
這一次,從加油站到李一航家這邊的小鎮,一路上算是暢通無阻。
很快就到了小鎮的繞城路上, 李一航的家算不上小鎮鎮裡面,是靠近城東區的方向。
所以,可以直接從繞城路開到城東區,不用進入鎮裡。
看到離家越來越近,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熟悉,李一航頓時有些激動起來。
同時,心裡也很是忐忑。
畢竟,都距離變異發生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了。
按著他的指路,時薑很快就停到一處不算很新的商品房樓下。
他們三個人剛下車,就見一隻喪屍朝李一航撲了過來。
李一航下意識的就抬手對準喪屍的腦袋砍了過去,雖然喪屍倒了下去,李一航的臉色卻變的奇差無比。
他一聲不響的大步朝自己家單元樓走去,一口氣爬到五樓,看著緊閉的大門,原本的勇氣卻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手顫抖著,根本不敢掏出口袋裡的鑰匙,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