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子此刻的心頭,居然隻想到一句話,天道好輪回。
自己徒弟(X)妻證道,最後卻被妻子反殺,導致修為大跌。
而自己刺穿魔界公主的心臟,最後也落得跟魔界公主同樣的下場。
清玄子的腦海裡,從前的事情一幕幕的閃過, 最終定格在時薑的臉上。
“是……你!”
說完這句話,清玄子眼中的紅色迅速的褪去,變成了時薑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樣。
只是,還沒等他咽下最後一口氣,只見清玄子的頭頂聚起了烏雲來。
“雷劫?怎麽可能?”
倒在地上受傷的眾人,看到這一幕, 倒吸一口涼氣喊道。
隨著他們的話音落下的同時,雷劫也隨之而下。
剛才清玄子走火入魔,強行把修為提升到了大乘期。
所以, 九九八十一道天道雷劫,他根本躲不了。
可清玄子本就剩最後一口氣而已,這第一道雷劫下來,就直接把他給劈的魂飛魄散,連個渣渣都沒留下。
那雷劫聚起來快,消失的也快,眾人對著突然變黑,又突然變晴的天空目瞪口呆。
阿蘭被清玄子那一擊,直接傷了肺腑。
連連咳出好幾口血沫子,才勉強站直身子。
抬眼四顧,只見修仙界中各大門派的最為厲害的那些人,都死的七七叭叭。
當初滅縹緲峰的人,可以說死的一乾二淨,清玄子這也算是間接幫他為母親報了仇。
損失最嚴重的,自然是青雲宗,四位長老皆戰死。
只剩下一些剛入門沒多久和外門弟子, 還活著。
靠這些弟子,怎麽可能能重振青雲宗。
阿蘭擦去嘴角的血跡,對著時薑抱拳,說了一句後會有期,便帶著妖兵走了。
當初他在青雲宗外喊的那些話,全部是肺腑之言。
只要修仙界把害死他母親的人交出來,他報了仇就會走。
時薑倒沒想到,阿蘭居然走的這般瀟灑。
剩下的魔族之人,魔王和魔界公主都已死,只剩下一些蝦兵蟹將,哪裡是如今修仙界的對手。
看到時薑看過來,那些蝦兵蟹將嚇的趕緊抓住魔王和魔界公主的屍體,迅速的遁逃回魔界了。
這一戰,可以說時薑出了大力。
修仙界的眾人,對她可謂是感激涕零。
如今各大門派算是人才凋零的厲害,若想再重振修仙界和他們的門派,必定要有個大佬坐鎮,時薑如今便是最好的人選。
只是,時薑哪裡會接受他們的請求, 直接轉身離開。
各大門派到是想留下時薑, 可憑他們的身手, 如今根本不是時薑的對手, 只能無奈的看著時薑離去的背影歎息不已。
其實,時薑覺得,原本她和衛潮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兩廂扯平了。
清玄子這個大隱患,現在也解決了,對於修煉一事,自然就沒那麽緊迫了。
不過,她跟清玄子這一架打的,自己可是受了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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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一要緊的,自然是找個無人的地方,躲進自己的芥子空間裡,好好的療傷才是正事。
時薑來的快,走的也快。
倒是給各大門派活下來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後,雖然時薑一直沒有再出現過,可修仙界一直流傳著她的傳說。
時薑在芥子空間內,養好了傷後,並沒有馬上的出來,而是繼續在裡面修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外面的修仙界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年。
原本在修仙界的領頭羊青雲宗,此時已經淪落成了三流門派的存在。
並且,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妖界和魔界的人,開始在修仙界走動。
因為他們沒有做什麽事,三方居然相安無事。
如此過了近千年,時薑也從原本的修為升到了大乘後期。
原本在她升到大乘初期時,就應該經受的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因為時薑人在芥子空間,一直都沒有劈成。
所以,當時薑從芥子空間出來,還沒伸個懶腰,想著應該去哪裡逛逛時,天空就迅速的聚起一朵烏雲來。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時薑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運起功法,護住自己的心脈,同時把能護身的法器全給套在了身上。
雷劫烏雲看到時薑一層層往身上套時,原本要劈下來的那第一道天雷,居然卡頓了一下。
然後,帶著雷霆之鈞轟然劈下。
時薑的頭髮頓時被劈的,一根根全都豎了起來。
隨後那些天雷,一道比一道粗,一道比一道快。
幸虧時薑之前身上套的護身法器多,許多都被劈壞了。
到最後一道天雷劈下時,時薑發誓,她看到了那道天雷,居然隱隱帶著一絲金色的光芒。
這最後一道天雷,比起前面八十道都要狠。
若不是之前時薑運起功法護住心脈,少不得被這道天雷給劈死了。
看到時薑熬過最後一道天雷後,她頭頂的烏雲仿佛心不甘情不願緩緩散開。
然後一道仙樂響了起來,並且從空中往下撒下一道金色的光芒,籠罩在時薑的身上。
在這道金色光芒的籠罩下,原本時薑身上被雷劫所劈的傷全都緩緩地開始愈合。
並且她的修為,又提升了一個境界。
此時的時薑,居然能隱隱感覺到了天道的氣息。
她的腦海裡不知道為何, 就知道眼前這金色光芒,不光是能愈合她被雷劫劈的傷,只要時薑踏著這金色光芒,就能升仙,去往仙界。
時薑眯了眯眼睛,她有種感覺,即便她成了仙,恐怕等到了仙界,她也是最底層的存在。
只是,既然有這機會去仙界,總不能因噎廢食,怕自己成為仙界最底層的存在,就不去了。
所以,在那仙樂聲中,時薑抬腳踏上去往仙界的路,一步步的消失在金色光芒中。
因為這金色的光芒實在太刺眼,時薑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就在時薑以為等自己再睜開眼時,應該就會到達仙界時,卻不知道為何,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時薑再次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一張木板床上。
一把破舊的電風扇,放在不遠處,在對著她睡的方向拚命的搖頭扇著,只可惜,吹出來的全是熱風,時薑此刻的額頭上,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