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崔相一派勢頭正足,對於保皇派的示好,他們並不放在心上。
保皇派之前一直是站在皇后這邊的,現在想倒向崔相一派,那也得看崔相一派願不願意接收。
朝中現在可謂是四分天下,崔貴妃的父親崔相一派,如今勢頭正火。原本站在皇后這邊的保皇一派,如今已經勢微,在崔貴妃和皇后之間搖擺不定中。再加上屬於直隸皇上管的錦衣衛,算是站在皇上這邊的。還有便是在邊關鎮守的大將軍戚英朗戚大將軍,尚不明確,至少明面上是皇上這邊的。
崔相這一派,時薑肯定是不用去考慮的,天生的死對頭,絕無和解的可能,不是崔貴妃死,就是皇后亡的結局。
保皇一派,時薑到是可以去拉攏,只是裡面固執老頭居多,就算他們站在時薑的這邊,恐怕也會在讓時薑難以施展拳腳。
而錦衣衛那邊,時薑已經去拉攏過雲瑾,雖說雲瑾明面上拒絕了時薑的提議,可也留下了後路,雲瑾對她的提議並不是不動心。
而戚大將軍,遠在邊關,鞭長莫及。
如今時薑她除了這個皇后的名頭,還真沒也拿的出手跟崔貴妃一派一爭高下的籌碼。
這個世界裡,原身這樣的情況,時薑要想造反自己當皇帝是不太可能了。
不過,如今誰也不看好自己這個皇后,正好時薑能借此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所以,時薑回了鳳儀殿後,便自請責罰,閉門抄寫金剛經一百遍。
原本前朝還有那言官對皇后打國舅的事,頗有微詞。
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都熄了聲。
畢竟,皇后都已經自請責罰了,還想要怎樣?
特別是崔貴妃一派,隻覺得一口氣憋在心裡,實在難受的很。
所以,皇后打國舅一事,算是揭過去了。
但是,時茜這個新封的縣主,該和親還是得去和親。
即便她再不願意,國舅幾次想進宮讓皇后收回成命,都被皇后在閉關的理由給擋了回去。
最終,時茜還是抹著眼淚上了馬車,跟隨梁國的使臣走了。
如今整個朝廷上下,可以說是崔貴妃一派的天下。
幾次楊炯想做的事,都被崔相給駁了回去。
氣得楊炯後槽牙都快咬斷了,卻還只能露出笑容來安撫崔相。
只是,一回到住處,便偷偷的大發雷霆,還不能讓人知道。
沒了皇后主持,崔貴妃也在后宮裡飛揚跋扈起來。
不過是短短半個月的時日,崔貴妃就發落了三四個被皇帝寵幸過的后宮嬪妃。
甚至,其中一人已經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得知此事的楊炯,眼角如同要滴血一般牙呲欲裂。
“崔氏,欺朕太甚。”
得知此事的時薑垂下眼眸,筆尖一點都沒受影響,平靜的抄著金剛經。
還不到時候,等再過一段時間,她就可以把宮女懷有身孕的事,告訴楊炯。
畢竟,這件事若是單靠自己隱瞞,可隱瞞不到那宮女十月懷胎生下孩子。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裡。
崔貴妃見發落了那幾個妃嬪,皇上並沒有責怪她,自然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鬧到後來,凡是被楊炯寵幸的妃嬪宮女,全都會出事。
楊炯實在沒辦法了,之前他還感覺不出來,有皇后在,哪有這樣的事情?
再被崔貴妃鬧下去,自己后宮的女人還能活幾個?
所以,一天早上,楊炯偷偷摸摸的到了鳳儀殿外。
“梓潼,幫我想想辦法。”
溜進鳳儀殿後,楊炯直接直奔時薑面前,深情款款的對她喊著救命。
時薑機靈的躲過這個渣男伸的爪子,對著楊炯福了福身子。
“臣妾不知陛下駕到,還望恕罪。”
“梓潼免禮,梓潼,你一定要幫我。那崔老賊,實在是欺人太甚。”
楊炯巴拉巴拉把崔貴妃這段時間做的事,倒豆子一般,跟時薑說了個底朝天。
他隻盼著,皇后能看不過眼,挺身而出,幫他處理這些事情。
如同之前那般,只要他有什麽不方便出面的事,皇后就會出來,替他處理這些讓他為難的事。
時薑聽了楊炯的話,拳頭忍不住硬了。
若不是場合不方便,她能一拳頭把這渣男捶爆他的狗腦袋。
捏了捏袖子裡的拳頭,時薑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垂眸歎了口氣,幽怨的說道。
“陛下也知臣妾如今在后宮,有名無實的做著這個皇后。崔貴妃想必是不把臣妾拉下這皇后的位置,定是不會罷休的。臣妾與陛下當初患難與共,這份情誼臣妾一直記在心中,所以,偷偷地把陛下寵幸過的一名宮女藏在鳳儀殿中,但求能讓陛下的血脈,能平安的誕下。”
時薑邊說,邊招呼著一旁有些發胖的宮女上前,示意楊炯仔細看。
“琦月?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
楊炯仔細瞧去,看清楚這宮女的面目後,頓時驚呼,隨後便想到了什麽,立刻收了聲,面上又驚又怒。
“崔氏,她怎麽敢?”
琦月是崔貴妃宮中的宮女,因為崔貴妃老是仗著肚子裡懷著龍裔,老是喊楊炯過去陪她。
楊炯怎麽可能會這般老實,喝點點酒後,興致上來,崔貴妃無法侍寢,他自然就拉了當日在一旁伺候的琦月陪他。
原本,他打算著第二天一早給琦月一個美人的封號。
卻不料,等他醒來,崔貴妃卻說琦月跳井自盡了。
這讓楊炯倒了胃口,便沒有再去查琦月的下落。
如今發現琦月居然在皇后的鳳儀殿裡,而且,看著琦月的肚子,怕是有三個月了。
楊炯微微細想便能算出來,琦月如今肚子裡的孩子,怕就是那天他種上的。
而崔貴妃卻說琦月跳了井,怕是因為自己寵幸琦月的緣故,才會對琦月下黑手。
不過,也不知道皇后用了什麽方法,居然把琦月給救了
楊炯有些激動的上前,伸手摸了摸琦月微微凸起的肚皮。
臉上滿是感激的對時薑說道:“多謝梓潼幫朕,可恨那崔氏惡婦,善妒容不下他人,朕遲早有一日,要她崔氏滿門為我兒陪葬。”
說到這,楊炯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