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貨車看著近,不過要開到他們這邊,至少還得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山路就是這樣,望山跑死馬。
只希望老二和老三兩個人稍微爭點氣,趕在貨車到之前回來,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果然,沒過多久,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
陶松仁聽了,不由的松了口氣。。
然後很是生氣的說道:“老二,你對老三就算再不滿,能不能回去了以後再說?還不趕緊的過來,車隊就快到了!”
這句話說完,那腳步聲就站在他的身側停了下來。
就在一瞬間,陶松仁他的後背猛地汗毛豎了起來,他的身子下意識一翻朝旁邊滾了過去。
即便如此,後背幾處穴道,被幾根針扎到了,半邊的身子頓時一麻,想翻身起來,卻已經是癱軟下去了。
“你是什麽人?”
陶松仁且驚又怒,同時就想到了若是這個人過來了,那麽剛才離開的老二和老三怎麽了?
“你把我兄弟怎麽了?”
回答他的,卻是兩根針,直直的朝著他左右兩邊肩膀處扎了過去。
陶松仁眼睜睜的看著針扎進自己的肉裡,原本還能勉強移動的身子,被這兩針扎了後,真的就是一點都動彈不得了,並且舌頭都感覺有些麻起來,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嘴巴微張,口水不停的從嘴角流了出來。
時薑做完這些,這才松了一大口氣。
要不是逐個擊破,自己一個小姑娘家,肯定不是這三個壯漢的對手。
她先是上下其手,直接把陶松仁跟他兩個兄弟一樣,全身捜了個遍,把他們口袋裡的錢和票全收的一乾二淨。
然後再把他們的外套給撕成一條條的布條,打結好後再把人給捆的結結實實。
就算陶家三兄弟沒被針扎著,也絕對掙脫不開。
做完這一切,看著從遠而進的車燈,時薑撇了一下嘴,自己不方便出面。
想到自己這深更半夜的來做賊一樣,心裡就有氣,狠狠地用力踩了陶家三兄弟幾腳,再把這三兄弟給拖到國道中間,陶松仁嗚咽的想說些什麽,卻根本語不成調。
時薑才不管他們是不是會被貨車給壓呢,要真的被壓了,那也算是幫之前那些被陶家三兄弟所害的人報仇雪恨了。
時薑掂了掂手中的木棍,雙手舉起,狠狠地朝陶松仁打去,見他和陶松木和陶松林一樣被打暈了,這才拔了扎在他身上的針轉頭離開。
小鄭因為之前的事,到現在一直都渾身緊繃著,一點都不敢放松警惕。
屠H軍覺得他雖然太過緊張了,不過卻沒多說什麽。
畢竟,現在可不是演練,可能這份警惕能救了他一命也說不準。
不過,老姚這車跟的,還是太緊了,得拉開點距離才行。
朝後視鏡裡瞅了一眼遠遠跟著他的車子,屠H軍皺著眉頭這樣想著。
“屠隊,有樹!”
小鄭原本就緊張的瞅著前面,只見遠光燈照著的路面上,有一棵一個成年人雙臂都合不攏的一顆大樹,橫倒在路面上。
他下意識的就踩了刹車,屠H軍
卻暗道一聲不好。
一手摸向腰間,一手卻是緊緊地抓住了車門,身體如同黑豹一般緊繃著做出防禦的狀態,雙眼如電的朝車窗外探查。
原本以為會有人衝上來敲碎車窗,可他們兩個人僵著身子,硬生生等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影。
屠H軍頓時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按道理,
不應該啊? “屠……屠隊,咱們要不要下去瞧瞧?”
小鄭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快僵掉了之前,忍不住小聲開口說道。
“你待車上,隨時戒備,我先下去看看情況再說。”
屠H軍想了想,彎腰從副駕駛室座位後面撿了一根扳手握在手裡,側頭說了一句後,就小心翼翼的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
他防備中的偷襲,一直沒有出現。
屠H軍想了想,繞著貨車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任何有人的蹤跡,繞到車頭,他有些不解的撓了撓下巴。
這裡有倒下的樹,總不可能真的是偶然吧?
想到這,他的眼神下意識的朝那大樹瞧了過去。
原本坐在車裡,只能看到大樹橫倒在路上,可現在看去,他立馬發現了異樣。
上前幾步,舉著手裡的扳手小心撥開大樹上的枝丫,赫然發現,距離橫倒的大樹不到一米的距離,綁著三個男人。
他疾步上前查探,發現這三個人只是被打暈了。
慢慢地站起來,朝四周看了看,沒再有其他發現,這才喊了小鄭來, 讓他把老姚叫來。
“頭,這是怎麽回事?”
看著地上的人,趕過來的老姚一臉的驚訝。
屠H軍也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他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這麽多年下來,還是第一次這麽輕松抓到犯人的。
被抓起來的宋九德一點也不擔心,甚至還有些囂張。
在他看來,自己能被抓住的最多也就是一點作風問題,這種問題,並不致命,所以他根本不擔心。
到是陶春桃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要休了陶春梅那個瘋婆娘。
陶春梅和宋蓮蓮也被抓起來關在一處,因為她們兩個隻算是家屬,一般情況下,只要查出跟她們兩個人無關的話,就會被放出去。
“媽,怎麽辦?爸會不會有事?”
宋蓮蓮一開始還開心小姨肚子裡的孩子可能不保,可現在,她們被關在這裡這麽長時間了,也沒人來搭理她們,她越想就越害怕,忍不住靠著陶春梅抽噎的問道。
“放心,你爸這麽多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肯定不會有事的。
再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有事,我們肯定也會沒事的。”
陶春梅咬牙切齒的安慰著女兒,腦海中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瘋狂的念頭。
從剛才宋九德護著那JIAN人的模樣就能看的出來,恐怕他想兒子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絕對不可能再有孩子,難道是她不想要兒子嗎?
可老天不給她這個活路啊,一想到這,她忍不住就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