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薑就不明白了,就這麽一個辣眼睛的貨色,原主到底是怎麽瞎的眼睛居然看的上?
“表哥,都是這女人,笑話我不說,還把蓮蓮給氣著了。”
馬琪琪見到汪建華,頓時跺著腳跟他撒嬌,然後生氣的指著時薑跟汪建華告狀。
哦豁,原來這馬琪琪就是傳聞中汪建華新找的對象啊,怪不得後來汪建華在原主的靈堂前說原主誤會了,想必就是因為把這馬琪琪也帶了去。
兩個人的相貌這般相似,汪建華那麽一說,別人肯定就相信汪建華沒有做對不起時薑的事。
只會認為原主這人聽不進解釋,心眼太小,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甚至時老爺子的死和林芬的死也怪在原主的身上,覺得都是她胡攪蠻纏弄不拎清才會害了這一家子人。
汪建華聽到表妹的告狀,頓時胸口一挺,跟馬琪琪一樣,板著他的國字臉朝表妹所指的人瞪去。
只是,這氣勢才起到一半,汪建華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時薑時,頓時猶如被戳了一針的氣球,癟了下來。
“時薑……!?你……你怎麽在這?就你一個人?”
不知道想到什麽,汪建華慌亂的朝四周張望,一臉的心虛加焦急。
他深怕時老爺子也在附近,要是被時老爺子抓住了,一頓打都是輕的。
這也是他有了二心後,就一直不想去時家的原因之一。
時薑抬了抬眉毛,然後笑了起來。
“原來是表妹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來,汪建華,你告訴你這好表妹,我是誰?能不能對你為了追求愛情,拋棄鄉下的未婚妻的事來指手畫腳!”
聽到時薑這話,汪建華急得腦門上一頭汗。
他沒想到,自己一大早的想來給宋蓮蓮面前刷存在感,卻不料就撞上了時薑這煞星。
前兩天他匆匆從鄉下趕回來,就跟宋蓮蓮報備過了,自己已經自由了,跟鄉下的那個女人退了婚,宋蓮蓮對自己也熱情了許多。
現在要是鬧起來,宋蓮蓮還不知道怎麽生氣呢!
想到宋蓮蓮會生氣,又想到他如今跟時薑已經退了魂,汪建華也顧不得時老爺子可能在附近,強撐著咳嗽了一聲,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時薑,你能不能要點臉面?我媽都已經去你家退親了,你還跟著我糾纏不清做什麽?我告訴你,我真心愛著的人是蓮蓮,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跟你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放棄吧,就算你想破壞我和蓮蓮的感情,用你爺爺來壓我,到最後你能得到的也只是我的人,不可能得不到我的心的。”
“建華!”
宋蓮蓮聽到汪建華這番表白,蒼白的臉上終於浮起兩朵紅暈來,滿臉感動的喊道。
“蓮蓮!”
汪建華一臉深情的轉頭,握住宋蓮蓮的手深情相望。
“……嘔!”
時薑覺得,這幾個世界加起來的極品,也沒這汪建華惡心人,她成功的被惡心到了。
內心很是暴躁,好想打人有沒有?
她這麽想的,也這麽幹了。
上前時薑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抽在了汪建華那張看著板正的臉上。
乾農活的姑娘家,手勁沒個輕重,直接把汪建華打的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噗”的一聲,從嘴裡吐出兩顆後槽牙來。
一嘴的血,盯著地上的兩顆牙,汪建華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打了?
捂著自己的臉,抬頭盯著眼前印象中一向溫柔輕聲說話的時薑。
“你……你……你居然打我?”
還打掉了他的兩顆牙,
兩顆牙啊! 還沒等汪建華哀嚎出聲,時薑上前又是啪啪啪的來回抽了幾下。
“打你就打你,還挑時間?”
隻把汪建華打的暈頭轉向,找不到北。
原本跟汪建華雙手緊握的宋蓮蓮被時薑這凶悍的一幕嚇得躲在馬琪琪的身後瑟瑟發抖,覺得鄉下人果然是粗鄙不堪,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居然這麽野蠻,一言不合就開打。
不過,她可不敢在這個時間開口說話,萬一這野蠻的女人打了汪建華還不消氣,再打她可怎麽辦?
雖說事後她可以找她爸出頭幫她找回公道,可是自己要是被打了,痛的還不是自己嗎?
這麽吃虧的事情,她才不乾呢!
“琪琪,你不是說她性子很懦弱,你表哥讓她幹啥就幹啥的麽?”
想到馬琪琪之前私底下跟她說的話,宋蓮蓮就不由的很是生氣。
要是知道汪建華的未婚妻是這麽野蠻的女人,她才不會這麽快答應汪建華的追求呢!
馬琪琪也很是傻眼,她會那麽說,自然都是表哥告訴她的啊!
在表哥的嘴裡,鄉下的那個未婚妻就是塊牛皮糖,怎麽甩也甩不掉的那種。
因為汪建華的洗腦,雖然馬琪琪沒見過時薑,可時薑在馬琪琪的印象中,就是懦弱膽小怕事又對家裡大人說的話言聽計從的舊社會女子。
做為新社會的新女性,馬琪琪對時薑這樣的女人最是不要看。
有了偏見後,跟宋蓮蓮說起時薑來,肯定都不會是好話。
可現在,事實勝於雄辯。
眼前彪悍的女人,完全跟表哥所說的時薑不是同一個人。
時薑幾下就把汪建華打的在地上直叫喚,這不過是很短的時間。
等在國營飯店吃飯的旁人反應過來,想拉開時薑和汪建華時,時薑已經停了手。
“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嘛,動手可不好。”
旁邊有人看不管時薑一個姑娘家這麽粗魯,忍不住教育道。
時薑可不忍他,直接回道:“等你家媳婦給你戴了綠帽子時,你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那人被懟的臉孔漲的緋紅,手指著時薑抖啊抖,猶如得了帕金森。
“大家夥幫我做個見證,這個男人叫汪建華,中學時期一直糾纏我要跟我處對象。一直到畢業我答應了,兩個人訂了婚,並且把我在縣城的工作給了他。
現在到好,這個渣男覺得自己是鋼鐵廠的工人了,就看不上我這個鄉下身份,背著我找了一個縣城的女人處對象。
你們說,我打他有沒有打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