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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抱歉!”
時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無妨,她已經去世一年多了!”
褚子月閃過一抹淡淡的哀傷,溫錦對他來說,不僅僅是自己的未婚妻,更是他從小看著長大,妹妹一般,如同親人一樣的存在。
她也是義父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
而他,費盡心力,卻依舊沒有留住她。
這件事,讓褚子月更多的是對溫家的愧疚感。
時薑原本懷揣著殺人滅口的心態來的,現在,忍不住望了望天,心裡頭彌漫了尷尬。
自己怎麽就多嘴,跟他搭上話,說了這有的沒的呢?
還有,他那未婚妻,若是真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難不成,原身這身世,還另有蹊蹺?
只是,不知道那竇家,是知道內情的,還是不知道內情的!
“姑娘,不知尊姓大名?可否有婚配?若是沒有婚配,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姑娘可願答應?”
褚子月很快就收斂臉上的表情,對著時薑施禮鄭重詢問道。
讓原本低頭沉思的時薑愣了愣,抬頭挑眉朝他瞧去。
“沒有婚配如何?有婚配又如何?”
“姑娘剛才也聽說了,
你與我那未婚妻長的一模一樣。這次我來都城給太后祝壽,可太后有意把長樂公主下降與我。而子月心裡,只有錦娘一人,再容不下她人。所以,在下不得已對太后撒了個謊,說錦娘還活著。我估摸著,如今宮裡的使臣恐怕是快要到荊州城了。若是被他們查出錦娘已過世的消息,我犯欺君之罪事小,可我義父的仇不能報,卻是我絕對不願意的。若是姑娘願意能假裝錦娘,幫在下度過這個難關,在下心中感激,只要以後姑娘有任何事,在下都會辦到。”
褚子月說完,又對著時薑深深施了一禮。
“你這話說的好聽,我怎麽知道,你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之前你那屬下,還一臉信誓旦旦的說,但凡我有吩咐,無不答應。可他不還是聽了你的話,尋找我的蹤跡,還想偷偷跟著我到我家去?”
時薑有些不耐,手一揮,手中的劍便消失無蹤,然後一臉不屑的回道。
聽到時薑這話,褚子月噎了噎,沉默了片刻後,低頭認錯。
“這件事,怪不得阿賀,是我逼他去做的。他身為我的貼身護衛,不得不為之。在下願意為逼迫阿賀做了違背姑娘意願的事,付出代價。”
說完,朝時薑伸出手臂,扭頭閉眼。
時薑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弄的一愣,無語的問道。
“你這是做什麽?”
“阿賀說過,當時在破廟之中,他曾答應姑娘,若是做不到忘記姑娘這個人,便取我等性命。如今我這條性命還需要留著有用,無法給姑娘。所以,只能讓姑娘先取走一臂,以示誠意。”
說完,還把自己的手臂,朝時薑面前又遞了遞。
時薑被這小子的動作,給搞的一臉黑線。
“我要你這手臂幹什麽?難不成我還是吃人肉的大魔頭嗎?拿你的手臂去鹵了下酒喝不成?”
看著眼前的手臂,時薑沒好氣的說道。
“那多謝姑娘暫時留我這條性命之恩,也謝姑娘之前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姑娘,剛才在下的提議,姑娘可否答應?”
時薑只能說,這褚子月很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只見他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臂,又對著自己施禮,然後禮貌的詢問。
時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後摸了摸下巴。
“你的提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件事,我想讓你查。”
既然他跟那溫家這般熟悉,那麽關於原身跟溫家是否有什麽淵源,褚子月應該比自己更容易查出來吧!
畢竟,事情都過去快十五年的時間了,當初若真有什麽,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在不在,都是個大問題。
“不知道姑娘想查的,是什麽事?”
聽到時薑的話,褚子月心中雖然有些好奇,臉上卻克制沒有顯露出來。
然後就見時薑指了指自己的這張臉,朝褚子月湊近了後說道。
“我姓時,名薑,你可以直接喊我時薑便可。剛才你說的話,不算很正確。之前我陪著的,是我的養母。當年,在我八歲的時候,被府中仆婦騙出竇府,然後被人拐子抓走。後來,我從那人拐子手中偷跑了出來,被追趕之後滾下山坡,磕到頭,然後被時家父兄撿回家中,養到至今。前兩年,我便記起了我從竇府被騙出的事,所以,我曾暗中調查過,發現竇家三房夫人用自己的女兒竇琳代替我的名字到了都城,成為了大房的女兒竇薑。可當我把竇琳代替我成為大房女兒的事捅給竇家大房知道時,竇家大房卻是無動於衷,將錯就錯的把竇琳當成自己女兒,並沒有苛責與她。原本我還奇怪,自己的親身女兒下落未明,可竇家大房居然半點擔心和想念都沒有的模樣,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而現在,你說你未婚妻與我長的一模一樣,再加上我這身世,實在有些蹊蹺。我不得不有些懷疑,也許竇家大房的女兒也不是竇家親生女?當然了,這其中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情況,希望褚將軍能幫我查的明明白白,也好讓我清楚,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褚子月瞳孔地震,不敢置信的瞪著時薑瞧,越看她與錦娘便越相似,喉嚨頓時有些哽住。
回想剛才時薑所說,他微微一思索這都城之中姓竇的人家,心中便猛的一跳。
“你所說的竇府,可在這都城之中?”
“自然,那竇府大房的家主,正是被皇帝親封的長平侯。”
聽到時薑的這句話後,褚子月往後踉蹌的倒退了一大步,然後一手撐在書桌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要知道, 那長平侯當年正是義父的副將。
一直跟隨著義父,在沙場上出生入死。
義父不光光是把他當成自己的手下,更是把他當成自己的手足一般看待。
他隱約還記得,當年義母生產之時,正是義父帶著人在外征戰,不能及時回來。
還是那長平侯夫人,大著肚子來產房外守著,直到錦娘平安生下來。
題外話
叉會兒腰,感覺自己好厲害,居然已經寫了一千章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