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剛才雖然被郡主殿下趕出房門,可好些人都伸長了耳朵,想仔細聽房間裡面,郡主殿下和世子爺所說的話。
只是,一開始,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低,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
不過,沒過一會兒功夫,郡主殿下的喉嚨就大了起來。
“我是你的下人嗎?還是你請的掌櫃?憑什麽這些事情讓我來做?你要我做這些事情,是不是想絆住我的腳,不讓我出府?我告訴你,李長風,沒門。若是你一定要把這些事讓我來做,那你就別回房睡。”
只見郡主殿下尖著嗓子,插著腰,做茶壺狀,對著世子爺的臉就是一頓噴。
噴完後,還連推帶搡的把世子爺從房間裡趕了出來。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世子爺就被郡主殿下給趕出了門外,然後就聽到咣當一聲巨響,那是郡主殿下把房門給關上了。
隻留下站在新房門口,一臉失魂落魄的世子爺。
十一連忙上前,扶著世子爺朝書房走去。
看著十一扶著世子爺走遠了,大家才面面相覷,一臉震驚。
這新婚才幾天時間呀?
郡主殿下居然就把世子爺給趕出了新房外,這要傳出去,怕是又得在京城裡紛紛揚揚好一陣子吧?
皇帝和太后娘娘聽到這個消息,毫不覺得意外。
畢竟,時薑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
雖說前段時間好了那麽一口氣,想必也是裝的。
如今時日一長,自然就裝不下去了,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了。
說到底,還是委屈了李長風啊!
而關於時薑趕李長風出房門的原因,也被傳了出去,許多人都一臉知道其中原因的表情。
福王世子聽了這個消息,心中更是有些隱隱得意。
想必是那李長風實在是太差,要不然德馨郡主怎麽會一直對自己念念不忘呢?
時薑可沒時間管京城裡刮的這些妖風,如今的她,正咬牙切齒的,一邊讓秋蘭在一旁念那些帳本,一邊用阿拉伯數字重新做帳本。
只是,那帳本實在太多,把那大寫數字改成阿拉伯數字,等全部整理好,足足花了時薑三天的時間。
做完這一切,原本滿滿一桌子的帳本,直接變成了兩摞。
拍了拍那兩摞帳本,時薑很是有成就感。
辛苦了這幾天,以後就按照她這辦法去做帳,簡單明了,根本不用核對半天帳目。
不過,這辦法不能她一個人來做,這套做帳的方法,得把下面那些店鋪的掌櫃全給教會了。
不然,以後他們再這麽累贅的交帳本,那還不得累死她自己啊!
“主子,這是郡主殿下新想出來的記帳方法。”
十一把偷偷從時薑那邊偷來的帳本,擺放在李長風的面前。
聽到十一的話,李長風很是好奇的伸手打開那帳本,看到裡面橫豎之間,裡面填寫的西域數字,稍稍揚了揚眉。
看來,這位郡主殿下的身上,還真是有許多的秘密啊!
也幸虧他因為眼盲的關系,看的書裡,也包括西域那邊的書籍,非常的雜,所以,對於時薑所寫的那些數字,他自然也是了解的很清楚。
李長風先是按著西域數字的方法計算,很快得出了最下面時薑所核定出來的那個數字。
然後又用大寫來計算,
只是,這個時間就要長上許多,十一都在等的有些焦急了,李長風才算出答案來,跟之前用西域數字計算出來的答案是一模一樣。 哪個記帳的方式更加的適合,更加的好用,不言而喻。
李長風手指微微點了點面前的帳本,然後沉聲說道:“你把這記帳方式教下去,若是不懂,便問郡主身邊的那個秋蘭。”
這記帳的方法這麽好,怎麽能暴殄天物,總得給它找個好去處。
十一聽到主子這麽說,臉色微微有些發苦。
自從那次他調侃那個秋蘭後,她就對自己橫鼻子豎眼睛的。
現在再去請教她是如何做到這新帳本的話,會不會被揍呀?
時薑可不知道李長風的打算,伸個懶腰,她都悶在家裡這麽多天了,總得出去逛逛呀!
上次回門時,長樂公主用著一張晚娘臉看她和李長風。
所以,他們兩個在公主府吃了個飯後,就急急忙忙的回府了。
現在,可算是能出來好好的遊玩一下了。
如今河裡的荷花正是開的正好的時候,坐船好好的欣賞一下風景,正符合她的身份。
秋蘭聽郡主想去遊湖,立馬派了下人,先去訂船。
免得到了,沒有船,那就只能站在岸邊欣賞美景了。
要說異姓王府的動作的確很快,可是,卻攔不住有人想找麻煩。
時薑和秋蘭她們坐馬車到那河邊時,異姓王府的家丁,正被一群人包圍著。
看到時薑扶著秋蘭的手下馬車,就聽到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
“喲,這不是新出爐的世子妃麽?怎麽一個人出來遊湖呀?莫不是,想著偶遇舊情人吧?”
時薑抬起頭,便看到德寧郡主一臉尖酸刻薄的模樣,還有跟她一同的那些貴女眼中的嘲弄。
而陪在這些貴女身後站著的,便是京城的一些世家子弟。
聽到德寧郡主的話,眼中也是滿是好奇的朝時薑的身上不停的打量。
秋蘭見狀,急忙擋在自家郡主的身前。
怒聲斥責道:“我們郡主想出來遊玩,跟你們有什麽關系?你……你們,少血口噴人。”
只是,她這話落在那些世家子弟還有貴女們的耳中,反倒惹了一陣輕蔑的笑來。
時薑拍了拍秋蘭的肩膀,然後勸道:“人說人話,鬼說鬼話,畜生說的話,豈是我們這些人能聽懂的?換言之,咱們這些人話,自然畜生也是同樣聽不懂的嘛!秋蘭啊,要記住,有時狗吠就讓它吠一吠,不然,著急了,上來咬人,被咬到了,那可是要得狂犬病症的。”
秋蘭被郡主這般說的一愣一愣的,然後有些不明白的問道:“郡主,何為狂犬病症呀?”
時薑砸吧了一下嘴,自己說爽了,一下子說禿嚕嘴了。
“就是那狗瘋了,如同惡犬一般發狂咬人,簡稱狂犬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