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勝嗤鼻了一聲,你說劉翠花沒腦子,可她能從自己這麽一句話裡,直接就抓到了重點。
你說她有腦子,可她就能乾出這種把時薑拿去賣錢的事來。
時薑不是個不懂感恩的丫頭,即便從小劉翠花這般對她,她也是乖乖的聽劉翠花的話。
若不是這次時薑被推下水後,清醒過來,他都拿時薑這認死理的丫頭半點辦法都沒有。
“醫院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時鳳沒事,人已經清醒了。”
劉翠花聽到馬德勝這句話,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好個屁,她好好的閨女,被徐家害成這樣,哪裡就沒事了?
想到這,直接拿起袖子,胡亂的擦了一把臉,然後就咬牙對馬德勝說道。
“村長,你可得跟我一起去醫院,幫時鳳評評理,徐家這是在想害死我女兒呀!”
馬德勝有些糟心的吐了口氣,雖說他不想搭理劉翠花,可這件事確實是徐家做的不地道,再加上他是村長,總不可能不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見馬德勝同意一起去醫院,劉翠花頓時信心十足的拉著時龍,抬下巴,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是去戰鬥一般。
至於時薑的事,關她什麽事?
原本劉翠花就想跟時薑撇清關系,現在被馬德勝說清楚了時薑的真正身世,劉翠花反倒覺得松一口氣。
要不然,時薑賴在家裡,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她還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這得多憋屈呀?
就像馬德勝說的那樣,時薑不過是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而已,留在家裡又不能吃,也不能喝,雖然說這些天性子變了不少,可一個小學都沒讀完的人,還能飛上天去不成?
對於馬德勝之前在村喇叭裡喊的那些話,劉翠花是半點都不信。
就時薑讀了這麽幾年小學的人,能考上高中,那這書還不如不讀呢!
徐家在醫院那邊,徐母哭的差點暈過去。
徐凡燕雖說是孫女,可從小在她身邊養大,因為有徐凡林護著,可以從來沒讓她乾過重活。
現在被時鳳這麽扯著一起摔到樓梯下,時鳳倒是醒過來了,可徐凡燕還昏迷不醒著。
手術已經全部做完了,出來時,醫生說了,要是這幾天醒過來的話,那就沒什麽大問題。
要是這幾天醒不過來,那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因為昏迷的時間越長,越容易成為植物人。
這樣跟死人一樣的躺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時鳳在手術完後第二天一早,就醒過來了,不過手腳都有骨折,還是得躺在床上養。
只是,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根本下不來床。
可徐盛和徐母都守著徐凡燕,根本沒人管她。
還是醫院裡的護士看不過眼了,這才問了她,能聯系誰來伺候她。
當時時鳳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除了劉翠花,她居然想不起其他人。
可之前她那樣對待她媽,也不知道劉翠花還願不願意來。
不過,不管願不願意,電話總得打一個,所以,才有一開始馬德勝去找劉翠花的那一幕。
劉翠花跟馬德勝過來時,就看著自己女兒這麽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當場劉翠花就暴躁了,跳著腳的去隔壁病床找徐家人的麻煩。
衝進去,揪住徐盛的頭髮,直接先給他啪啪兩個耳光。
徐母原本坐在一旁在流眼淚,看到自己兒子被打了,眼淚也不流了,直接衝上去跟劉翠花拚命。
徐盛的頭髮被劉翠花緊緊的抓在手裡,她們兩個人打架,直接他倒霉。
呼痛著喊放手,可根本半點沒用。
還是護士察覺到動靜,趕過來,怒吼讓她們住手,不然把她們全趕出醫院去,劉翠花和徐母這才恨恨地收回各自的手。
只是,徐盛的頭皮已經被硬生生的拽了一把頭髮掉。
劉翠花雖然被威脅的放了手,可是卻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惡狠狠的對著徐家母子倆說道。
“徐凡林呢?那個狼崽子,從前就看出他沒長一副人的心肝,居然對自己後媽下這樣的狠手。我告訴你們,不把徐凡林抓進去,這次絕對沒完。”
“你敢,劉翠花,你若是敢動我孫子半根汗毛,我就跟你拚命。”
徐母聽到劉翠花的話,頓時著急起來,漲紅著一張臉氣呼呼的說道。
孫女現在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要是孫子再被抓起來,那她就不要活了。
馬德勝在外面打完電話過來,正好聽到徐母的這番話,頓時臉拉的老長。
他也不想跟胡攪蠻纏的徐母說話,只看著徐盛問道。
“你家徐凡林呢?”
沒等徐盛回答,徐母直接快速的回道。
“我們不知道,到醫院後,我們一直陪著凡燕,沒去注意凡林去哪了!”
其實是徐母趕過來時,就塞了一卷票和錢,讓徐凡林出去躲一陣子。
徐母這麽做的時候,徐盛自然是也看見的,但是他撇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徐凡林也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所以,老老實實的拿了徐母給的錢出去躲起來了。
“胡鬧,你們老實的把徐凡林在哪說出來,到時JC來了,就好好交代,不然的話,你們這種行為就是包庇。這樣不光是徐凡林,還有你們,都會需要接受處罰的。”
馬德勝痛心疾首的對著徐盛說道, 他覺得徐盛作為一個退伍的人,覺悟應該比別人都高才對。
可惜,徐盛卻沒有如他的意,只是低著頭,一聲不響。
劉翠花見狀,哪裡肯依,跳著腳的讓徐家把凶手徐凡林交出來。
等到馬德勝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的事了。
陳桂花看著丈夫疲憊不堪的樣子,把飯菜趕緊的拿出來,等馬德勝吃好了,才瞧了一眼一直跟她一起等著馬德勝的時薑一眼,然後詢問時鳳和徐家怎麽樣了?
馬德勝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原本還以為徐盛是個有出息的,看來被徐老婆子養大的,就沒有不歪的。”
“這是怎了?”
陳桂花一臉好奇,時薑也不例外,她沒有嫁到徐家去,這走向好像就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