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我,手更加用力了。我漸漸的,感覺呼吸不暢。臉憋的通紅,我想此刻眼睛也應該充血了吧。
渾身開始癱軟,看著她那張臉,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就在一瞬間,我想起了爺爺之前給我的保命符。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站起,但是很快便摔了下去。
“你以為你還能反抗嗎?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女鬼邪笑著,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就是這一巴掌,我突然清醒了,直接一把推開了她。
她有些詫異的看著我。面對我的無視,她想要暴起發難,但又畏懼我手上的朱砂,
我迅速竄向了櫃子旁,拉開後便看到了保命符,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她身上的怨氣很重,但我手中的符咒也不是好惹的。
突然,眼前的景象變了。我猜測應該是鬼遮眼,按照剛才的位置,我仔細感受了一下,應該就在西方。
因為那裡有一股寒氣,讓人難以忽略。
只是,一刹那,我忘卻了咒語。
“哈哈哈,你太逗了。就算有符,你也打不出來。”她一陣無情的嘲笑。
不過,她暴露了位置。我將手上拿著的朱砂,塗在右手掌上。
口中念著咒語,“急急如律令!赦!”
只看見一道金光,打破了原本的幻境。我猜的沒錯,就是鬼遮眼。
此時,女鬼一聲嬌喝。怨氣凝聚,整個房間猶如冰窖。
黑氣撞上了金光,變得越來越淡。顯然,女鬼受了重傷。
我心頭一喜,用塗著朱砂的手,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
只聽見斯拉一聲,女鬼憎恨地看著我。
隨即,身影越來越淡,消失了。
我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這件事怕是我終身難忘吧。不過,她並沒有魂飛魄散,只怕會再來。
看來,必須回去一趟了。也不知道爺爺看到我回去,會不會再嘮叨。
自從我工作後,爸他老人家和媽,也是去了大城市,老家就剩下爺爺一個人了。
隻記得奶奶是在我十二歲走的,時間過得真快。
站起身,走到床邊,躺了上去。這大熱天,我也沒蓋被子。
一覺睡到大天亮,只是因為太累了。
洗漱了一番,便準備去找張宇晗,讓他送我回老家。要不然,這女鬼我搞不定。
一陣敲門聲傳來。我走過去,透過貓眼看了看,是張宇晗。
“你來的也太早了吧?今天有好事?”我笑眯眯地看著他。
“托你的福,我也做噩夢了。”他不悅地白了我一眼。
“你也夢到那個女鬼了。”我略微緊張地問道。
他端起水杯,喝了起來。我則是好奇地打量著他,不過看他那樣子,今天早飯必然是我請客了。
“說吧,我請客。”我無奈地撇了撇嘴。
“我可沒你的豔福,就是夢到很多鬼,追著我。”他摸著下巴,好似是在回憶昨晚的夢。
不過,很明顯,是編的。
“說好的,你請客,不許食言。”他看著我,邪笑著。
這一頓,必然得宰我不少。有這樣的兄弟,夠坑。
出了門,沒有去吃包子,而是轉頭去了飯店。
“你說的,你請客。”他瞥了我一眼,明顯是要我帶著他去大吃一頓。
沒辦法,跟著他走了進去。這裡怎麽看都是高檔餐廳,每個七八百出不來。
“說實話,我沒錢。
”我擺了擺手。 他根本沒在意我的話,徑直走了進去。
沒別的辦法,我也只能跟著走了進去,只希望能不要點太貴的。
走進去,隨便找了一個包間,他坐在了我的對面。
“這家老板我認識,老朋友了。”張宇晗這才開口道。
“所以,八折?”
“不,五折。只是因為我沒錢,五折也吃不起。”
我頓時一陣無語,看來是真要宰我一頓。
“兩份牛排,他的全熟,我的八分熟,再來個茄汁炒面。”張宇晗並沒有看菜單,直接說道。
我一愣,看來是早有預謀。
兩份牛排和炒面,沒過多久就送來了。
拿起刀叉,不是很熟練的吃了起來。他在旁邊笑個不停,這讓我有點尷尬。
“好了,我教你。”
就這樣,我模仿著他的動作,逐漸變得熟練。
吃完飯後,我們走了出去。來到車旁邊,我頓了頓。
“你昨晚真的做噩夢了?”
“逗你的。”
我們相視一笑,從小學到大學,我們還是有些默契的。
上了車,朝著老家的行駛而去。想到爺爺他們,我心裡就有些激動,不過又有些害怕。
害怕見到他老人家,又很想見到。很矛盾。
開了幾個小時,不過還得開很久,才能回到家。
“要不你休息休息,我來開?”我笑道。
他點了點頭,我們交換了位置。我雖然有駕照,不過也就是個菜鳥。沒錢買車,也就只能試著開了。
開了沒多久,便看到旁邊一隻黑貓衝了過來。我想要避開,卻還是沒能做到。
一場血腥事故,還是發生了。它睜著眼睛,看著車窗內的我。
它的身體,已經被碾碎了,我感到無比愧疚。
下了車,我看了一眼屍體。微微皺了下眉頭,張宇晗將屍體收拾了,準備找個地方埋了。
“雖然就剩下殘骸了,還是得埋了,免得回來找你。”他毫不掩飾地說道。
我笑了笑,看著窗外。
回過神來,我開著車繼續前進。只希望不要再出什麽岔子。
只是,我的腦子裡一直有著,那隻貓死後的樣子。控制自己,盡量不去回憶,卻無濟於事。
“我來開吧。”張宇晗看我狀態不對,便開口道。
為了我們的安全, 我答應了。沒有東西分神,那隻貓的樣子,再次冒了出來。
沒有再想去控制,只是望著窗外。他開車,我還是放心的。
直到黃昏,我們依然在路上。車還在行駛,而我還是沒能,忘記那隻貓的樣子。
“中午你就沒吃東西了。”張宇晗皺著眉頭,看著我。
“沒事。”我低聲回應道。
天漸漸黑了,此時的路又是農村的土路,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我們是不是剛才來過這?”我看著眼前的景象,總覺得似乎來過。
“可能是你想多了。”張宇晗滿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沒過多久,便又回到了這裡。張宇晗看著我,湊了過來。
“是不是你乾的?”
我搖搖頭,他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隨後又癱軟地靠在座椅上。
“我這還有點朱砂。”我拿出昨晚沒用完的朱砂。
想了想,塗在了車子上。
繼續前進,不知道還會不會回到這裡。
不出意料,再次回來了。
“我記得之前爺爺說過,可以用舌尖血。”
他往後縮了縮,明顯是不願意。我笑了笑,咬著舌尖。
疼痛感並沒有遲到。下了車,忍著淚水,吐出了一點舌尖血。
“走吧,這一次不知道行不行。”我看著車,坐了上去。
張宇晗再次發動了車子,這一次似乎是破解了。
沒過多久,我們似乎又陷入了另一個鬼打牆。
我將一根繩子綁在樹上,再次出發,又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