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獸人的臉越湊越近,危機時刻,言若雪緊咬牙關,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只見她深吸一口氣,隨後抬起小臂,雙手使勁穩住獸人毛長刺手的大臉,對著它的下辰口狠狠咬了下去。
獸人本就已經急不可耐了,在她的一番刺激下不由松開深深刺入言若雪皮肉之中的爪子,粗暴地撕扯起眼前這個精美的布偶娃娃。
言若雪緩緩閉上雙眼,獸人的皮毛又臭又硬,不僅崩牙而且刺嘴。
冰冷的雪地之中,一大一小正激烈纏鬥在一起,感受著身軀下方熾熱的物體不斷膨脹,言若雪假意向右側扭去,二者一同在雪地上連翻了好幾圈。
那獸人似乎不畏嚴寒,縱使身上只有一件短袖,在雪地裡泡了這麽久也沒有露出一絲不適,並且隨著這挑逗般的嬉戲,更是加重了它身軀中無處宣泄的獸火。
最後一個翻滾結束,二者再次回到了原來的攻守位置,獸人不斷加重的呼吸也意味著前戲的徹底告終。
女人松開緊緊纏在它身上的手腳,伸出右手緩緩推動它的胸肌,左手則緩緩滑落,絲毫沒有引起它的注意。
砰!
伴隨著一聲近距離的槍響,猩紅色的液體中混著諸多雜質濺射到她臉上,前一秒鍾還暴躁且急不可耐的獸人卻忽然安靜下來。
只見它忽然張大嘴巴,雙手本能般捂住破碎的脖子,身體緩緩向言若雪右側倒下。
言若雪順手從身旁抓起一把乾淨的積雪,簡單清理一下臉上與衣服上的血跡,臨走之時也帶上了那把滿是血跡的柴刀。
獸人巨大的軀體還倒雪地裡不斷抽搐,喉部那幾乎貫穿的傷口中不斷有鮮血向外湧出。
言若雪小心翼翼地走到它的身旁,隨後手起刀落,再補一刀,徹底結果了這個可憐蟲的小命。
“我好像也沒強到哪裡去。”
華而不實的羽絨服上殘留著無數大小不一的口子,胸前這片區域徹底被扯成碎片,迎面吹來的寒風順著胸口直接灌入身體裡,凍得她直哆嗦。
溫度極低的環境下,四周的血腥味雖然淡了不少,但難保這些家夥沒有長上一副狗鼻子。稍加思索之下,言若雪便手提柴刀,一路直線往原先搜索過的區域離開。
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地方睡上一覺,十幾個小時的高度精神集中與體力消耗,糟糕到無法形容的補給與惡劣天氣,一切都比她預想的要糟糕,也不知這幅殘破的軀體還能撐多久。
“呵呵,如果還活著回到原先的世界,這麽多獸人的抓痕要打幾針破傷風呢?”
“還有我為什麽會來到這兒,汽車拋錨只是個幌子吧,腦海裡的記憶告訴我,自己壓根不會開車的……”
不知走了多久,當她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來到一個陌生的院子前,雖然不知具體在哪裡,但絕對遠離了先前那片區域。
這兒的布置與之前戰鬥時所在的小院類似,一米多高的木質圍欄將它護在中間,房屋左側有著木質台階通往二樓,一樓下方則空出堆著許多雜物,現實當中某個地區的建築風格似乎也有這種特色。
言若雪費力地越過圍欄,踉踉蹌蹌地朝二樓走去。
伸手往前一推,門並未如預料之中那樣打開,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下一刻,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一個手持獵槍,頭戴老年帽的白胡子老頭,用槍口頂著言若雪的腦袋,嘴裡叼著跟並未點著的香煙道:“你不是村裡人,
而且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兒,你會把它們引來的,這兒不歡迎你。” 此時,言若雪頭髮凌亂,穿著鵝毛滿天飛的破碎羽絨服,身上許多地方都有被抓傷的痕跡,簡直就像是剛從大型家禽屠宰場裡跑出來的。
好在屋內又出來一位婦人,見言若雪如此遭遇,不由心生幾分憐憫。
“你不是村子裡的人。”
“對,我叫言若雪。”
這是第一次與當地活人接觸,盡管看上去這些蠢貨不僅眼界狹隘,而且還很排外,但言若雪還是想通過對話盡可能套出點有用的消息。
而婦人見眼前這個小姑娘雖然已經有些窮途末路,但並未像尋常人那樣苦苦哀求她們收留自己,對她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只見她轉過身子,對一旁的老頭道;“尤利安,快去幹活,去周圍巡邏一下。”
尤利安不可置信地轉頭望向她,等來的是更加不容置疑的語氣:“我說了快去!”
尤利安無可奈何地瞪了言若雪一眼,隨後緩緩繞到左側,給她讓開了進屋的道路。
直到這時,她才看清門內婦人的長相,四五十歲的年紀,臉上並未太過明顯的皺紋, 身穿黑色上世紀歐洲家庭婦女服飾,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深沉且堅定,光言行舉止與不經意間散發出的氣質就可以看出,此人絕非那些不識大體的泛泛之輩。
“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堅強與勇敢,小姑娘,快進來吧。”
與先前對待尤利安的態度截然相反,她和藹熱情地將言若雪拉進屋內,隨後輕聲道:“等在這兒,我先去看看其他人。”
屋內的環境要暖和許多,但由於窗口等脆弱部位都被釘上木板瘋狂加固,使得這裡面透光性極差,縱使白天也要開著燈,多多少少有些沉悶壓抑的感覺。
四周的牆壁十分破舊,看著就像是自己世界所建造的爛尾樓一樣,屋內零零星星擺著少得可憐的家具,地上則鋪著橫豎兩大塊陳舊的紅色地毯,幾乎佔了整間屋子的三分之二。
正對門的桌子上放著本攤開的圖冊,裡面都是些村子繁華時期的照片,下邊寫著一大堆看不懂的火星文,隨便翻過兩頁,言若雪便對它徹底喪失了興趣。
稍微有些技術含量的,也就一旁的赤紅色單人沙發了,坐墊上放著張寫滿同樣火星文的白紙,像是從什麽本子裡撕下來的。
可就在下一刻,言若雪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可以看懂上面的文字,內容則是類似筆記的一段心裡話。
【路易莎:
它們又闖進來了,弄走了更多牲口。
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順利過冬。
還是找不到歐尼斯特,我們哪裡都找不到他。
母神米蘭達不管我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