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秦賢的實力還在,就剛剛他的表現,哪裡像是個重傷垂死的人?
噗呲!
秦賢的手瞬間貫穿了林副宗主的胸膛,一顆還在跳動著的心臟被秦賢抓在了手中。
“你.........”
林副宗主張了張嘴,他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幸看到自己的心臟長什麽樣子。
秦賢一口咬在了林副宗主的脖子上,鮮血流出,林副宗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真氣都在迅速流入到秦賢的體內。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林副宗主就被秦賢吸成了一具乾屍。
吸收別人的力量為己用。
這就是邪修的力量。
當然並不能肆無忌憚地吸收,這是有副作用的,如果毫無節製地吸收,很容易就會迷失心智,走火入魔。
全部擊殺!
天下五方不比遺陸,沒那麽多強者,而且現在也不比六十年之後,沒有那麽濃鬱的真氣條件,所以一位至尊的分量是很重的。
一個至尊,幾乎可以橫掃一切。
秦賢對蘇不謹道:“原本還想回來睡個踏實覺的,沒想到一回來就碰上這事,讓你見笑了。”
蘇不謹道:“你和魔教的那位白千滅教主交過手了?”
秦賢點頭道:“是,我和白千滅在中域進行決戰,結果我九王血宗大敗,精銳部隊盡喪,我的八個兄弟也全都被白千滅斬殺。”
中域一戰是秦賢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場戰爭,他親眼看見九王血宗的修士,被魔教大軍碾壓屠戮,還看到了自己的八個兄弟被白千滅一個接一個地斬殺。
可惜他什麽都做不了,那一刻,他充分理解了無能為力四個字的意思。
秦賢苦笑了兩聲說道:“雖說我九王血宗戰敗和林老狗這個家夥不出力有關系,但是就算九王血宗傾巢而出,也依舊不是白千滅的對手,那個家夥強得可怕,和他比起來,我什麽都不是。”
一直以來,秦賢都很傲氣,雖然他的驕傲沒有掛在臉上,可是他打心眼裡就不重視任何強者。
作為一個邪修,他不屑於正道,作為一個至尊,他更是視天下修士如無物。
直到遇上了白千滅,他才明白至尊根本不是修士的盡頭,而他自己距離修煉的終點還差得很遠。
蘇不謹道:“一個月後煌心錦成熟的時候,白千滅也會去無極山吧。”
秦賢道:“那是當然,我想不光是白千滅,東海的姝帝蘇沐筠,還有獄國那位新國主應該都會去的,煌心錦可是九品靈植,任何和九品有關系的東西,都足以讓半仙級別的強者心動爭搶。”
蘇不謹點了點頭。
九品,極品的代名詞,無論是九品的靈植,法器,法術,還是丹藥,都是這世上最頂級的東西,沒有任何一個修士可以抵擋它們的誘惑力,哪怕仙人也不例外。
想當年,楊神君那等仙王級人物,為了一部九品法術金口玉言,居然親自對水月國的皇室下達了屠殺令,為了就是得到金口玉言。
由此可見,九品是多麽珍貴的東西。
秦賢對蘇不謹說道:“你不是要去胤皇遺跡嗎,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蘇不謹眉頭一挑道:“你確定現在就走?我們都到你的宗門口了,你這個當宗主的真不不進去看看嗎?”
秦賢輕笑了一聲道:“如今的九王血宗已經全部被林老狗的親信給掌控了,至於我的親信,早就都死在中域戰場上了,除了我以外,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說著,秦賢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了。
邪修雖然沒有底線,沒有原則,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感情。
秦賢望著九王血宗,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如今的九王血宗已經不姓秦了,裡面的人都是林老狗的走狗,留在這世上也沒什麽意思,你在這裡稍等我片刻。”
說罷,秦賢化為一道流光,向九王血宗射去。
........
一個時辰後。
秦賢從九王血宗中走出來,淡定地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手一翻,一團火焰浮現於他的手掌上。
只見秦賢將手中的火焰拋向九王血宗,下一刻,整個九王血宗都化為翻騰的火海。
蘇不謹開口道:“就這麽燒了,不覺得可惜嗎?”
秦賢道:“我所牽掛的人都已經死了,這裡沒有什麽東西值得我留戀,我要離開這裡,重新挑個地方,再度建立九王血宗,雖然不知能不能成功,但是我想試試從頭開始。”
其實秦賢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多少的信心。
重新創立一個九王血宗,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邪修的數量本身就不多,就算真能把他們聚集到一起,也未必能找到合適且隱秘的地方來創建宗門。
一個宗門的根基是無數代人積累出來的,所以建宗這種事可不是說建就能建的。
“我信你。”
蘇不謹的聲音打斷了秦賢的思緒。
秦賢抬頭,對上了蘇不謹那深邃的眼睛。
蘇不謹看著秦賢的眼睛開口道:“我相信你,幾十年之後,你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
秦賢從蘇不謹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令他深深為之感動的東西。
真誠。
這是一句發自內心的話。
不是客套,不是捧殺,也不是故意揀好聽的說,秦賢感覺得出來,蘇不謹是真的相信他可以做到。
秦賢輕聲說道:“謝謝。”
一時間,秦賢心中的失落一掃而空。
有什麽是比被人相信著更暖心的呢?
秦賢頓時有了動力,連別人都相信自己,那自己又怎麽能頹廢呢?
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話,那豈不是辜負了蘇不謹對自己的新人?
他決定了。
他一定要讓九王血宗再次在中土揚名!
秦賢深吸了一口氣,收拾完心情說道:“走,現在我們去胤皇遺跡。”
蘇不謹道:“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去?你自己都說很危險了。”
秦賢攤了攤手說道:“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我是孑然一身,沒什麽好怕的了。”
蘇不謹笑道:“那好,這可不是我逼你的,死了可別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