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不同的修士而言,這兩種道也各有不同。
而有情之道,就是最適合衣漸寬修煉的。
“所得真複雜,我也不關心有情無情的,我也不強迫你和我打,但這件事情可不能這麽結束。”
蘇不謹搖了搖頭說道。
“你還想怎麽樣?”
衣漸寬皺眉道。
“我不和你打,那我可以找個人和你打,如何?”
蘇不謹說道。
“可以,只要不是女子就行。”
衣漸寬點了點頭說道。
“小天,你去幫我揍他一頓。”
蘇不謹直接對身旁的迦樓天說道。
而蒼天青等人都是面色一動。
這家夥終於要出手了嗎?
他們可是很久沒有看到迦樓天出手了。
“”
迦樓天聞言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衣漸寬一眼,旋即緩緩上前走去。
“嗯?”
看著走過來的迦樓天,衣漸寬眉頭一皺,一股特殊的感覺自他的心底浮現而出。
好像和以往與人對戰時有什麽不一樣。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有一種難言的壓抑之感。
“怎麽回事。”
衣漸寬微微有些疑惑,以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情況。
自己這是怎麽了?
“應該是最近修煉多了,累的吧。”
不過衣漸寬沒有多想,他可不認為會是這個金炮男子造成的,只是認為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此人身上似乎有一重迷霧一般,竟然讓我有些看不透。”
衣漸寬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仔細打量著迦樓天。
能夠讓他看不透的人可不多,迄今為止,也只有當時在古國遺跡中遇到的那位青年和尚而已。
而現在又多了一個迦樓天。
“這人誰啊,長得好帥啊,好完美啊!”
“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男子!”
“你們女的就別犯花癡了,我看這小子就是個花架子,不經打!”
“這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妄圖挑戰我們大師兄!”
“就是,我們大師兄那是何等人物,能讓我們大師兄出手就已經足以傲了。”
“我猜這個人連大師兄一招都接不下。”
“”
“先試探他一番吧。”
衣漸寬做事謹慎,從不輕敵,深諳獅子搏兔亦全力以赴的道理,所以他沒有猶豫,將身後的斷劍拔了出來。
永遠不要試圖扮豬吃老虎,因為有可能真的變成豬。
斷劍,出鞘。
“雪州,一片嵐。”
天寒地凍,鵝毛般的大學從天而降,空氣的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在場的每個人都趕到了徹骨的寒冷之意。
領域之力。
當時在皇城禁宮中,衣漸寬和君臨天下也曾用過這個招式。
不過如今因為白寒學院本來就處於北方的冰寒之地,所以現在衣漸寬再用出這個領域來,威力比起當時在皇城禁宮中的時候要更加強大。
“消失了!”
猛地,衣漸寬發現自己身前的迦樓天在什麽時候不知已經消失了,而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這怎麽可能?
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他是怎麽消失的。
就在下一刻,一直閃爍著淡淡的金光的拳頭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直擊他的面門。
“不好!”
看似樸實無華的一拳,卻讓衣漸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感。
這一拳,強得離譜。
趕緊將斷劍橫於身前,擋下了迦樓天的拳頭。
鏘!
雖是擋下了,但斷劍劍身卻發出劇烈的震顫,余力通過斷劍震到衣漸寬的身上,衣漸寬頓時感覺到了自己整個人的氣血都在翻湧。
“怎麽這麽強?!”
衣漸寬這次是真的色變,迦樓天這一拳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有了心顫的感覺。
他現在有些慶幸自己一開始的謹慎了,獅子搏兔亦全力以赴,可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哪裡是兔子,這分明是一頭惡龍啊!
“須彌光明爪。”
只見迦樓天五指成爪,虛空中狠狠一抓,無數金色的電蛇閃過,只見一隻金色的鵬爪頓時成型。
上古神獸的氣息彌漫,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在每個人的心頭彌漫開來。
金光暴湧,霸道無匹,迦樓天沐浴在金光之中,宛若一尊神明。
“小天這是直接用法術了嗎?”
蘇不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第一次見這家夥用法術。”
蒼天青看著那霸道至極的金色鵬爪,眼中閃過了一抹心悸之色。
須彌光明爪,金翅大鵬一族的法術。
“壁壘,一晶鏡!”
看著向自己轟擊而來的金色鵬爪,衣漸寬勃然色變。
太強了!
強得令他沒有時間思考便用處了自己最強的防禦法術。
冰藍色的光芒猛然綻放,一塊又一塊的冰菱匯聚,瞬間化為一面鏡子般的壁壘,宛如冰晶護盾一般,擋在了衣漸寬的面前。
金色鵬爪重重地轟擊在了冰晶壁壘之上。
轟!
一聲巨響,金光和冰藍色的光芒同時盛到了極致,兩股力量衝蕩開來,強悍的氣息席卷整片天地,旋即只聽哢嚓一聲,冰晶壁壘頓時炸裂開來,而金色鵬爪也隨之消散了。
“好家夥,真是可怕的碰撞。”
程越目露驚駭地說道。
雖然僅僅是一招法術的碰撞,卻遠遠超出了程越的認知。
這種層次的對決,還不是他可以參與的。
“看來沒有懸念的。”
蘇不謹淡淡地說道。
風雪消散而去,衣漸寬和迦樓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繼而,震撼人心的一幕就出現了。
“”
此時的衣漸寬雙目瞪大,滿是難以置信之色,想要說話,現在卻又說不出來。
因為他的脖子此時正被死死地卡住了。
沒錯, 是迦樓天!
“你還差得遠。”
淡淡地說了一句,白寒學院大師兄,中土年輕一代的巔峰,衣漸寬,就不想是垃圾一樣被扔了出去。
反觀迦樓天,宛如神明一般,身姿挺拔而立。
“怎麽可能”
白寒學院的弟子們全部都愣住了。
衣漸寬敗了?!
這怎麽可能?!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樣。
這一切難道是真的嗎?
“大師兄竟然輸了”
藺雪怔怔地看著被打敗的衣漸寬,連自己臉上的傷痛都忘記了,隻感覺自己的喉嚨一陣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