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最近看似平靜異常,這些天來表面上一直沒有異動,實際上暗流洶湧。
魔教和獄國兩個龐然大物都在積蓄力量,為即將爆發的全面大戰做準備。
獄國的實力神秘,很多消息無從得知。
不過魔教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白聖雲中逸親自將年邁快要退隱的乾王和坤王請出山,然後又將六狂九猖十八將全員調集歸來,嚴陣以待,將魔教的全部力量都召集了起來,足以看出雲中逸對這次大戰的重視。
但這些事很多人都不知道,因為魔教和獄國即將爆發全面大戰這件事乃是非常機密的事情,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消息,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不然中土也不可能會像現在這麽平靜了。
不過普通人雖然不知,但天下五方中那些手段通天的大能也不知是聽到了風聲,還是猜到了什麽,都暗中開始有了異動。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估計那些大能從魔教的現狀也可以預料出這一天的發生。
沒辦法,現在魔教衰敗,正是獄國出手的大好時機,這場大戰是不可避免的。
至於那些大能為什麽會行動則是因為魔教和獄國的大戰可不僅僅是這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碰撞,作為如今天下五方最為強大的兩個頂尖勢力,它們對整個天下五方都有著巨大的影響,所以天下五方的大能們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而不采取任何的行動。
他們必然會插手到魔教和獄國的大戰中來。
到時候一旦哪一方被滅掉,那麽他們都可以趁機從中分一杯羹,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目的,所以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至於他們是如何插手,或者是要幫誰,又或者是想要坐山觀虎鬥,最後坐收漁翁之利,那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到時候大戰的規模一定會再次擴大,而這將會是一場改變天下五方格局的驚世之戰!
魔教總壇,天上天。
“父親,我給你煮了粥,吃一點吧。”
雲怡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對著雲中逸說道。
“怡兒,謝謝你啊,這麽晚了還給為父做東西吃。”
雲中逸對雲怡慈愛地笑道。
雲中逸寵愛女兒是出了名的,因為雲怡從小母親就去世了的緣故,雲中逸絕對對雲怡有所虧欠,將雲怡視為掌上明珠,疼愛有加,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份愛幾乎到了那種無理智的溺愛的程度。
也正因為如此,雲怡從小刁蠻任性,橫不講理。
“那怎麽行,父親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雲怡搖了搖頭說道。
只是現在的雲怡比起之前整個人都發生了莫大的變化。
“呵呵,自從古國遺跡回來之後,怡兒你就和變了個人一樣,懂事了不少啊。”
看著如今聽話懂事的雲怡,雲中逸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是嗎?”
“你的優越感在我看來愚蠢至極,竟然把自己認為是不敗的存在,呵呵,若是你有足夠的實力也就罷了,可就憑這樣的你,也敢妄言不敗?還是說你認為自己背景強大就可以解決一切?”
“世界很可悲,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公平,也沒有人可以決定自己的出身,出身的高貴與否,也的確可以影響人的一生,也許你真的擁有強大的背景,但是,改變命運的權力,卻是人人平等。”
“我不懂你?呵,是你,根本不懂這個世界”
想起那個女人對自己說的話,再回想起自己之前的在所作所為,雲怡的嘴角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是啊,一直活在自己父親的羽翼庇護之下,誤以為自己做什麽都是順利至極的,直到那個女人將自己徹底地打醒,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究竟有多麽無知。
自己還真是可笑呢。
“以前是我刁蠻任性了,多虧了父親的包容,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雲怡躬身說道。
“好,好啊,怡兒你能這麽想,我就太開心了。”
雲中逸滿足地笑道。
“父親,我們魔教是真的要和獄國開戰了嗎?”
雲怡問道。
“是啊,這是教主的決定,而且就算我們魔教和獄國本來就注定會有一戰,誰都阻止不了。”
雲中逸說道。
“教主”
雲怡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叫蘇天姿的女人。
太像了。
和之前自己在皇城禁宮中遇到的那個女人太像了。
雖然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但雲怡卻能在第一時間辨別出兩人不是同一個人。
長相一樣,氣質卻不同。
蘇不謹整個人有一種慵懶灑脫,不屑世事的氣質。
而蘇天姿則是睥睨天下,孤傲無雙的帝王一般。
只要看上一眼,就可以根據他們不同的氣質分辨出這兩個人。
“父親,你到底為什麽會那麽支持現在的教主呢?”
雲怡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很好奇,若論修為,雲中逸不知高出了蘇天姿多少,論威望,她一個新人有什麽資格和掌權魔教二十年的雲中逸相提並論,論對魔教的熟悉程度,蘇天姿更不可能和雲中逸相比。
那雲中逸為什麽會那麽支持蘇天姿做魔教的教主呢?
“怡兒, 你說如果我做了魔教教主,你覺得魔教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雲中逸緩緩地站起來身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似乎還不等雲怡給出答案,雲中逸便搖了搖頭。
“我是一個保守的人,在魔教的方面,我顧忌太多,不敢有什麽大動作,生怕會讓已經四分五裂的魔教再出什麽問題,所以我做事太過守舊,如果魔教按照我的方式一直發展下去,那麽用不了多久魔教將永無翻身之日,哪怕沒有獄國的威脅,也必然走向衰亡。”
雲中逸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毛病所在呢?
可是最讓他無力的是,明明知道自己的錯是什麽,可卻不能改,不,應該說是不敢改更為準確。
“所以,現在魔教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讓它徹底翻身的機會,而這個機會顯然不可能寄身在我身上,那麽現在就迫切需要另一個人,一個有機會做到這一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