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湖泊。
“水好涼啊!”
顧傑那肥胖的身影此時正泡在冰涼的湖水裡。
明天就是他和無量女成親的日子了,總要有點儀式感,所以他就大晚上的跑到這個湖裡面洗洗身體。
要不然這大冷天的傻子才會這湖裡泡澡呢。
對於明天和無量女的婚事,顧傑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無量女是個很出色的女子,能夠有這樣的一位妻子,的確是件很令人興奮的事情。
其實顧傑的表現相對來說已經很淡定了,要是一般男人的話,估計早就樂瘋了。
“吃軟飯就吃軟飯吧,反正以前我也是被不謹姐罩著的,換個人罩著我也沒什麽問題。”
人生在世,一定要不要臉一點,不然活著可就累了。
顧傑胖乎乎的皮膚上,雖然傷口早痊愈,卻留下了永遠也抹不掉的疤痕,數條傷疤宛如蟒蛇一樣盤踞於他的身體上,即便是現在,看上去還是觸目驚心。
“”
輕輕摸著身上的傷疤,顧傑的眼中露出了複雜之意。
身上的傷疤早就不痛了,但是每每想起,心裡的那道疤就會隱隱作痛。
“不謹姐說得對,我就是犯賤,還想這些幹什麽,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顧傑低聲罵了自己一句。
“想想我美好的未來,說不定我也會和大師兄似的,生一個和小君臨依笙一樣可愛的女兒,嘖嘖,真好呢”
顧傑開始在腦海中幻想著自己美好的未來。
“啦啦啦,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越想越開心,不經意間已經開始哼起了小曲,顧傑很快就忘掉了煩惱。
“噠噠。”
就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似乎有人靠近了。
“皮膚好嗯,有人?”
顧傑下意識地轉過身去。
“啊!”
旋即,一聲尖叫打破黑夜的寧靜,周圍森林的鳥就被驚得飛走了。
“你”
顧傑愣愣地看著站在湖邊的倩影,滿臉的難以置信。
藺雪。
她怎麽會在這?
顧傑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會是藺雪。
“怎麽會遇到他?”
藺雪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顧傑。
說來也巧,藺雪從合歡宗中逃出來,便打算回白寒學院,正好路過這個湖邊,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湖中洗澡的顧傑。
他怎麽在這裡呢?
“你”
顧傑愣愣地看著藺雪,張了張嘴,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藺雪把頭扭到一邊,臉色微紅地說道。
“哦,哦!”
顧傑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整個人都被藺雪看光了。
旋即趕緊沒入水中,只露出了一個頭在水面上。
氣氛有些尷尬。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顧傑率先打破了尷尬地氣氛,對藺雪問道。
這有點太巧了吧,自己專挑了個荒郊野外的湖泊洗澡,能遇到人就是稀奇的,而且遇到的還是藺雪。
“千芳大會剛結束,我要回白寒學院,正好路過這裡。”
藺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
她並沒有和顧傑說自己被關在合歡宗的事情。
“哦。”
顧傑點了點頭。
“那你呢,怎麽會在這裡?”
藺雪問道。
“我跟朋友來的,處理點事情。”
顧傑遲疑了一下說道。
他並沒有說自己要和無量女成親的事。
其實就算如實說自己要和無量女也沒什麽,反正藺雪也不是他的什麽人,而且還可以說出來挽救一下自己的尊嚴,畢竟無量女比藺雪可強多了,如果一般人是顧傑的話,現在就應該一臉得意地衝藺雪說,看,當時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我娶的女人剩你百倍!
可是顧傑沒有那麽做,可能是因為他對藺雪還是喜歡的,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終究是狠不下心來,生怕她傷心。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喜歡人家,人家可不喜歡自己,又怎麽會為自己傷心呢?
“我沒想到會在千芳大會遇見你,更沒想到陰宗的薛宗主會請你來做千芳大會的主持人。”
不想氣氛冷場,藺雪說道。
“呵呵,我算是沾我大師兄的光吧,他是薛宗主的女婿,不然薛宗主也不會把千芳大會的主持大權交給我們。”
顧傑說道。
“這樣啊”
藺雪點了點頭。
“你在千芳大會的表現也不錯啊,能夠排進全中土年輕女修的七十二名。”
顧傑說道。
既然藺雪願意和他寒暄問候一會兒,那顧傑也就順著和她聊一會兒。
“就那麽回事吧,最後連前十都不是。”
藺雪笑了一下說道。
進全中土年輕女修的七十二名對藺雪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她乃是白寒學院的二師姐,在中土的年輕女修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之前在千芳譜的排名就很高,而在這一次千芳大會的比試結果中,排名第十一,差一點就進前十了。
“對了,排名第一的那個蘇不謹,是你的朋友吧。”
藺雪說道。
藺雪當然認識蘇不謹了,當時蘇不謹等人去白寒學院帶回顧傑時,她還和蘇不謹動手了,結果自己對上蘇不謹簡直就是不堪一擊,被她輕松擊敗,而且為了給顧傑出氣,自己的臉上還被蘇不謹劃了一道很長的血口子,不過好在後來寒圖苓出手幫她把臉上的傷被消除了,才沒有留下什麽疤痕。
所以她對蘇不謹自然是印象很深刻的,而當蘇不謹取的千芳大會的冠軍時,她心中也沒有多少的驚訝,能夠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想想都不一般,這樣的女人能奪得千芳大會的第一也不是什麽太奇怪的事情。
“她是我大師姐,是個很講義氣的女人,你也別怪她,她那個時候是為了給我出氣,所以才對你下那麽狠的手的。”
顧傑說道。
雖然顧傑成天被蘇不謹欺負,但遇到什麽大事,蘇不謹對他都是很好的,這也就是為什麽顧傑心甘情願地被蘇不謹“壓迫剝削”著。
“我沒有怪她的意思,她沒有做錯,是我的不對,是我錯了。”
藺雪輕聲說道,眼眶微微有些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