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暗影獵殺”成員都一致認為這個金牌獵手已死於神經毒素。但是在這座科技城的一個地下實驗室裡躺著一個被液氮冰封的身軀。
一個男人凝望著這副身軀,這幅殺父仇人的身軀。電視裡播放著前些天保衛局局長陳懿遭遇刺殺的新聞。
“我市保衛局局長陳懿遭刺殺,不幸身亡,”身材窈窕且面色姣好的主持人字正腔圓的報道著,“凶手至今沒有找到。”
聽到這句無奈的報道,陳奠笙不經笑出了聲,越笑聲越大,眼眶鮮紅,目色凶狠,眼淚也在打轉,一邊嘴角微微揚起。
“這個該死的畜生,終於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這頭掙脫枷鎖的猛獸聲嘶力竭的咆哮,從出生到現在的委屈都在這聲怒吼中,煙消雲散。
前些天保衛局的小同志把陳懿的骨灰交到陳奠笙手中時,他還有一點震驚,這個操控自己,逼的母親上吊的混帳父親成了一盒子灰,心中頓時慌了,等冷靜下來便開始狂喜,聲嘶力竭的咆哮。
在外人看來,陳懿是個英雄,這座城市最堅硬的護盾,是個清道夫一般的角色。但是,在陳奠笙看來,自己的父親就是個畜生,操控自己的人生,逼著自己走他鋪好的路,如此的蠻橫霸道,還心安理得的叫囂著“為你好”。他還是個凶手,成天與罪犯打交道,精神也變得扭曲了,在母親還在世的前一段時間,父親像變了個人似的,每天對家人精神壓迫,不停的貶低著出身不好的妻子。“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你拿什麽和我結婚,就憑你那養父母的菜地?”、“就你這貨色也配管我,局裡頭年輕姑娘多的是,哪個不比你年輕的時候漂亮”、“老子現在是局長誰都得聽我的”這些惡心的話在那段時間炮轟一般踐踏母親的尊嚴。這種大男子主義一直貫徹陳懿的行為準則,我是養家的人,你們不聽我的,聽誰的,我打你你得挨著,罵你你得忍著。沒錯,就這麽個混帳東西也是保衛局局長。
那天陳奠笙一回到家就看到母親吊死在懸梁上,手腕處也有一道巨大的割口,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落在他的心上。左手捂住嘴,右手撥通陳懿的電話“爸,媽死了。”
“你媽才死了呢,”電話那頭的陳懿破口大罵,“難得天氣這麽好,淨挑些晦氣話說!”說完便掛了電話。
無奈只能報案,一群人到的時候,陳懿也在其中,他在最後一個,還是一副大領導架勢,看到自己老婆是癱軟坐地,陳奠笙見狀上來就是一拳直擊他的下顎,“是你害死了媽媽,你這個罪人。”說罷將母親的遺書甩在他的臉上,遺書上的字跡清晰的寫著“孩子,媽媽配不上你和你爸爸,先走了…”
一點念想都不存在了,找出父親生前的記憶代碼,將重明鳥的記憶全部歸零,植入父親的記憶,回到二十一世紀20年代以前的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