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項勇面無表情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時前方燈光照射過來,一瞬間強烈的光刺得項勇眼睛都睜不開,隻得拿手擋住眼睛。
過了一會,眼睛慢慢適應了才稍微睜開眼往前方看過去,只見兩個人影印在地上。
謝浩和胡傑站在車旁邊,看著前面那個平淡無奇的人。
“是叫項勇是吧?”
“是你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只是想問問你想不想贏過那個廢物?”
項勇聽到這句話,握緊了拳頭,自己絕對不允許一個比自己還要廢物的人站在葉靈娟的旁邊,甚至在一起,隨即咬牙切齒的說:“做夢都想。”
謝浩和胡傑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隨後謝浩開口說道:“我們可以為你提供一切資源。”
項勇一聽欣喜若狂,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麽天賦異稟的人,可是當一個人只要有足夠的資源,即使是一個廢物,也能被資源堆上去。
更別說自己資質還比那個廢物好的多!
隨後項勇又冷靜了下來對著他們說:“那麽你們又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麽呢?”
謝浩輕蔑的笑了一聲說:“你?”
“不不不,對我們來說你根本沒有一絲價值。”
“我們只是想讓你幫忙做一件事罷了。”
項勇沉默了,是啊,自己也只是比那個廢物資質稍微好了一點,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價值可以供他們獲取。
項勇疑惑不已,這樣的自己,這樣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又有什麽事可以幫他們做呢?
謝浩向項勇丟過來一個東西,那是一枚戒指,只聽見謝浩說:“把上面的寶石移開會出現一根細微的針,這裡面裝著夢魘蛇的毒素,即便是通脈境強者中了它的毒一時半會也難以清除,更會戰力下降大半,更別說一個連元武者都不是的廢物,就算他期末演武時成為了元武者,也難以承受夢魘蛇的毒。”
項勇瞬間明白了什麽,冷著臉說:“你們想要我殺了他?”
“是的。”
“不可能,殺人是犯法的,是死罪,更別說萬一他成為了元武者,那更是死罪中的死罪。”
胡傑一聽,立馬囂張的說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個妓女生的賤種不一樣也是賤命一條,只要幫我們殺了他,我們有的是辦法能幫你弄出來。”
項勇怒了寒著眼開口說道:“對,你說的沒錯,即便我是賤命一條,但不代表我蠢,你們謝家、胡家家大業大,但至少不是在恆市隻手遮天。”
“我不相信你們能從審武院裡把我撈出來,再說了,萬一到時候你們卸磨殺驢,翻臉不認人,我不可能拿我的未來去賭。”
說完便把戒指扔了回去。
謝浩看了一眼,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後開口說:“既然這樣,那就換一個條件吧。”
“在期末演武時幫我們廢掉他。”
項勇疑惑的說:“廢掉他?怎麽廢?”
“不知道你對基因藥劑有沒有了解?”
“那種可以輔助吞元化,能讓人快速成為元武者的藥劑?”
謝浩笑了笑說:“這只是其中一種。”
“要想成為元武者就必須完成細胞百分之百吞元化,而只有一出生就擁有吞元細胞的人才能進行細胞吞元化。”
“但既然有輔助吞元化的藥劑,
自然也有抑製吞元化的藥劑,甚至讓人失去吞元化的藥劑。” “只不過這種藥劑被研發出來就被嚴令禁止了,甚至只要有藥劑師製作這種藥劑就會被提出藥劑師協會,成為過街喊打的老鼠,從此再也見不得光明。”
“畢竟每一個元武者都是每個國家最為重要的力量,當然這種藥劑隻對通脈境以下的元武者有作用,通脈境以上的強者自身基因已經強大到不可逆轉的程度。”
“可是人心永遠是最住摸不透,最腐爛的東西。”
“即便它是被嚴令禁止的存在,在黑暗的地下世界依然流通著,人與人之間的仇恨,家族與家族之間的比拚,各大勢力之間的競爭,有需求就有著買賣。”
這時謝浩又丟了一個戒指過來說:“使用方法還是一樣,不過裡面裝的不再是夢魘蛇的毒素,而是反吞元化藥劑。”
“雖然到時候可能依然會有些麻煩,可畢竟不是死罪,把你從審武會撈出來不過是錢的問題,畢竟到時候誰也不會為了一個連元武者都不是的廢人而去和另一個元武者作對。”
謝浩眼神凶狠不斷在腦海想象著當尹桑榆成為一個連元武者都不是的廢人時,自己是怎樣玩弄著他。
項勇目光不停的閃爍,胡傑見狀又給他下了一劑猛藥。
“嘿嘿,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只要你幫我們廢了那小子,從此以後就和我們謝家、胡家掛上鉤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更別說以後你還是個元武者,我們怎麽可能會放棄一個前途大好的元武者呢?”
“難不成你還想繼續呆在你的那個狗窩,看著你親愛的母親繼續被其他男人壓在身底下?”
項勇狠狠的咬了咬下,答應了下來。
謝浩接著又給他扔過去了一張卡。
“這裡面有一百萬,算是定金,資源過幾天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
“事成以後,我會再給你一千萬。”
謝浩一說完, 便和胡傑開車走了,隻留下項勇一個呆呆站在原地。
項勇回到他那烏煙瘴氣的家,媽媽的房間依然有著不可描述的聲音響起,項勇聽著這該死的聲音,眼睛模糊了起來。
自從被那個男人無情的拋棄之後,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女人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所幸的是,女人稍微還有點姿色,為了孩子能夠活下去,能夠長大成人,不得不出賣著自己的肉體,堅強的將自己撫養成人。
從小到大,自己記憶最深的不是其他人的欺負,而且媽媽身上那一塊青一塊紫的皮膚,多少次,有多少次自己寧願自己沒有出生,甚至希望她丟了自己。
因為這樣,憑著她那一點點姿色,至少她還能重新嫁人,可是她並沒有拋棄自己,可是就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這個拖油瓶,不得不每天見著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看著她被一個又一個男人壓在身下。
自己恨,恨那個男人,恨自己為什麽要出生,恨這世界的不公。
項勇擦了擦眼睛,充滿怒火的走了過去,狠狠的踢開房門,把男人從女人身上擰起,狠狠的打著、踹著。
女人從沒見過自己的孩子這麽狂暴凶殘的一面,裹著被子躲在角落不停的發抖。
當項勇心中的怒火發泄完畢時,男人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項勇走了過去,狠狠的抱住那個女人。
“媽,我有錢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這樣了。”
“媽,我會一直保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