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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三十一章卷終・敢死隊
  對出城的這支敢死隊,小義並沒有對任何人說。他的擅自行動,後果必定要他自己承擔。

  當在這個寂靜的夜裡,發出那聲清脆的樹枝折斷聲之時,每個人的心本能地一揪。

  突然,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只見周止矛眼疾手快,那把鋒利的尖刀已經刺入那活死人的頭顱,那活死人立時便不再掙扎。

  眾人眼見,心中一喜,卻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周圍活死人的反應,所幸並沒有引起更多活死人的注意。

  而因怕引起更多活死人注意,周止矛使勁扶住欲倒下的活死人,而同時自己也不敢再蹲下,就這樣使勁扶住活死人一動不動,手中吃力,眾人自是知曉。

  小義身邊的一名兵士看著小義,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小義也深知此時有多危險,可如果不將這些戰死的戰友屍體再次“殺死”,勢必會對整個青山城造成更大的危害。

  該怎麽抉擇?

  他還是想再試一試,哪怕粉身碎骨。

  小義對眾人做了個十的手勢,眾人會意。雖不情願,卻也隻得服從,現在也唯有盡快殺屍,他們不確定,周止矛能堅持多久,唯有加快速度。

  雖然著急,但每個人並沒有忘記最基本準則:輕手輕腳,絕對不發出聲音。

  五分鍾。

  十分鍾。

  十一,十二,十三。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周止矛卻有搖搖欲墜之感。每個人找到一具死屍,“殺死”後便將手稍稍舉起一些。

  終於不遠處一個兵士舉起了手,他是殺死第十個死屍的人。眾人終於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目光齊齊落到了小義身上。

  小義抬頭看了一眼周止矛,他搖晃的幅度更大了,心下知道,他已經堅持到了極限邊緣,雖然還有幾個沒有找到的死屍,但承諾過的話一定要做到。當下不再猶豫,便帶領眾人稍稍撤退。

  當眾人撤到周止矛身邊,又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幾十個活死人,如何將這個被刺死的活死人安全無聲又不會引起其他活死人的注意?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小義在周止矛身邊停下,他摸索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然後對身邊的幾人做了個準備好的手勢,然後用力將手中的石頭擲向遠方。

  只聽見“噗”的一聲悶響,石頭恰巧擲向了已死去的活死人身上,發出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多少活死人的注意。

  他這樣又連擲了幾塊,全部都沒有引起太多活死人的注意。眼見周止矛已經達到極限,眾人卻依舊沒主意。

  這個方法並沒有效,可是又有什麽方法呢?

  此時一個兵士緩緩走到小義身邊,對小義做了幾個手勢,每個人都是黑布蒙著口耳鼻,無法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而小義只看出了一個“我走”的手勢,其他全都沒有看明白。

  接著便看到那兵士低身緩緩向一邊走去。他走的方向並不是繩索的方向,當下便明白了幾分。

  那兵士走的堅決,一點沒有回頭的意思。可不曾想,這樣做一命換一命的買賣又有何意義呢?難道只是覺得周止矛的命比他自己的命更值錢嗎?

  小義想叫住他,想追上去,可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兵士漸漸遠去的背影。

  誰的命不是一樣的呢?不管誰出現什麽意外,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都是他的責任。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按以往活死人最快的變異速度,興許不用再等一個小時就可能會有變異者出現,

到那時可能更麻煩了。這雖然是下下策,可也是不得已了吧。  那兵士雖不是向繩索的方向,但也是向著沒有活死人的地方移動,這或許也是給自己留了一點挽回的余地,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過幾分鍾,那兵士已經到達一處沒有活死人的地方。他四處看了看,然後慢慢站起來,對著小義這邊的活死人又喊又叫又跳起來。

  很快,這邊的活死人便全被他的聲音動作吸引。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那些活死人便一起如發了瘋一般向那兵士追了去。

  與此同時,城樓上的昏昏欲睡的守衛也已被城下人的呼喊驚醒,齊齊驚恐地向城下看去。

  當只剩下幾個活死人還沒完全完全超過小義身邊時,小義不再等待,起身抽出刀來便砍向那幾個活死人。同時,再也支撐不住的周止矛重重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守城的守衛已經換成了城主親自指派的人,並且加派了人手,同樣歸王大年指揮。那為首的頭目忙叫過一名兵士,讓他快去向王大年報告。

  幾個兵士忙過來將倒在地上的周止矛扶起來,迅速向繩索的方向奔去。

  奔跑中的小義不忘看一眼那兵士,那兵士身後追著的活死人離他越來越近,現在只剩幾米遠了。他奔跑的方向也是繩索的方向,只是要遠遠落後於小義等人。

  他歎息一聲,更加加快了步伐。此時的周止矛也已經恢復了大半體力,雖還有兩個兵士扶著,但也並沒有落下多少。身後同樣也被幾個活死人追著,但距離還是有些遠,安全跑到繩索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而此時,那名引誘活死人的兵士終於還是被活死人追上,他揮舞著大刀,將追上來的幾個活死人砍倒在地。

  他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一時之間活死人並沒能傷到他,可是活死人越來越多,結局一樣不容樂觀。

  當第一個活死人抓傷他之時,結局已經注定。他不再戀戰,專心向繩索的方向奔去,可是其中一個壯碩的活死人奔跑速度格外快的已經將手抓向了那兵士的後背。

  小義等人終於奔到了繩索之處,眾人拚了命地向繩索上爬去。小義回頭看去,只見那兵士離自己只有七八米遠了,可是那兵士卻被幾個活死人圍攻。

  他一邊用大刀砍倒一個活死人,同時被另一邊的活死人狠狠的抓了一下,他的全身已經被鮮血浸濕,衣服也已破爛不堪,已是勉力支撐。

  小義往回緊跑幾步,那兵士狠狠一刀砍向了一名活死人的肩膀,刀卻深深嵌入那活死人的鎖骨中,一時卻沒能拔出來。那兵士回頭看了向自己奔跑而來的小義,對著他大喊了一聲:“快跑,不要來救我!”

  接著他便被幾個活死人撲倒在地。

  在那兵士回頭之際,臉上的蒙面的黑布早已脫落,借著城牆剛剛點燃的火把,他清楚的看到那人卻是與自己最相熟的姚建業。

  他忍不住掉下淚來,不再猶豫回身奮力向繩索方向跑去。此時繩索的地方還有幾個兵士等著他並沒有往上爬,同時越來越多的活死人也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並飛速向這邊跑來。

  小義來不及再多看一眼,立刻拉著繩索往上爬去,心中萬分悲痛。

  ——姚建業,你救了我兩次,我向你做過的一個承諾都還沒做到!如果哪一天我能找到你娘的屍體,我一定好好安葬她。

  也許,在這個混亂不堪,處處充斥著死亡氣息的時代,這是一句永遠也實現不了的誓言了吧!

  幾人大都攀爬上一丈多高,越來越多活死人趕到,全都圍在繩索處嘶鳴哀嚎、張牙舞爪,卻已無濟於事。

  現在城牆甬道上的小義低頭看著身上爬滿活死人的姚建業,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保護好你們,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住不掉。

  月漸漸西沉,孫正國等人安全回到城中,被引領到事先準備好的隔離處。這是慣例,只要出城與任何一個活死人接觸,都會被隔離一整天,因此並沒有出現反抗的事情發生。

  每個人都懷著沉重的心情,無精打采如喪家之犬般三三兩兩地坐在一邊。

  突然,老末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仿佛沒了力氣一般。他全身都被濺滿血汙,甚至連臉的本來模樣都看不出。

  “我們立了這麽大的功,殺了這麽多活死人,就讓我們來這種鬼地方,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是想讓我們都去死嗎?放我走!”

  說著話便想往外衝。

  孫正國身邊的一個小兵恨恨地低聲說:“這個東西怎麽還沒被活死人咬死。”

  守門的幾名兵士一起將手中的火槍全都指向他。一人冷聲說:“這是城主下的命令,誰要敢違反,就地槍決。”

  老末看到黑洞洞的槍口,竟然歇斯底裡起來。

  雖然明面上說著就地槍決,但真實的命令卻是善待他們。所以,盡管老末已經嚴重違反了法令,眾兵士還是一忍再忍。

  老末歇斯底裡地怒吼著,想要衝出包圍。所有兵士都未接到開槍的命令,也只能組成一道圍牆,阻擋他的衝撞。可奇怪的是,此時的老末突然不像受傷之身,力氣大得出奇,五六個兵士竟然也被他衝撞得連連後退。

  突然只見一人手拿火槍,用槍托重重打向老末的臉頰,只聽到“嘭”的撞擊之聲,將老末打得一個趔趄,而他被這重重一擊卻出人意料地沒有倒地。

  老末被打得連連後退了幾步,只見滿是血汙的臉上,此時卻有一塊亮出了清晰鮮嫩的皮肉,鮮血混合著汙血一同流了下來。

  老末痛得大叫一聲,忙用手抹了一把,看到滿手血汙之中混合著鮮紅色血液,臉頰又有鑽心的疼痛襲來。

  他怎怎呼呼地正欲發作,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周友名,登時便癟了一大半。

  但在這麽多人面前,誰也不願失了面子。

  他使勁拱了拱脖子,做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衝著周友名惡狠狠地低聲說:“周友名,你這一個小小隊長,隻配帶領十個人,誰給你的膽子,告訴你我可忍你很久,小心我會找你算總帳,到時候你可別求我。”

  周友名鼻中冷哼一聲,並不理會老末的冷嘲熱諷。他把槍往地上一杵,將臉別向一旁不去看他,冷冷地說:“我可沒讓你忍我,是你自己要忍的怪不得別人,再者,我們之間的帳可不止一筆,我等著你來找我,但你別食言那就好。”

  說罷便扛起火槍,大搖大擺地走開了,隻留下老末愣在當場看著周友名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卻又說不出半句話。

  只是在他青筋暴突的額頭上,一雙無眉的眼睛竟慢慢變得血紅,看上去恐怖異常。

  ……

  是夜,下了好大的雨。

  我從小就對下雨有種獨特的喜愛,也許這是與我的成長環境有關吧。

  我因不滿化驗結果而去大鬧了一場,而後又與藍惜鬧了不小的矛盾。

  不知怎地,這一段時間一直無法好好休息,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氣,總是會無緣無故的心慌和心煩意亂,看什麽都覺不順眼,心中也總是充斥著莫名其妙的邪火。

  說不清道不明,又揮之不去。

  已是深夜,我坐在窗前,望著打在窗玻璃上的雨水順延而下,劃出一道道蜿蜒曲折的水線。

  窗外車流稀少,燈光映在窗玻璃的雨滴上,閃閃爍爍,朦朦朧朧,又恍恍惚惚。

  我起身點起一根煙,這是我戒煙一年多來第一次抽煙。

  剛抽一口就被嗆得猛咳嗽起來,這煙已經放在抽屜內一年多了,太幹了的緣故抽起來甚是嗆人。

  我又試著抽了幾口,嗓子慢慢適應了這嗆人的煙草味。

  整整一周,我把自己關在家裡,從未出門。餓了就吃一盒方便麵,渴了就喝生水。

  似乎我已經適應了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

  期間,每天都會有人來敲門,我從未開過一次門,開始是不願意見到他們,漸漸變成了害怕見到他們。而其中必定有藍惜,可現在已經11點了,今天藍惜沒有來。

  我突然不自主地有種莫名的心慌。

  ——這樣的我的確是讓人討厭的,或許她已經厭煩了呢?

  想到這我更加不安起來,猛地將剩下的半截煙按滅在窗台上,拿起沙發上散放的外套就往外衝去。

  “吱吱”幾聲尖銳地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徹整個地下車庫。

  我猛打方向盤,將車迅速開出了車庫。

  大雨如注,我將雨刮器開到最快,可還是來不及將所有雨水刮乾淨。

  街上車輛稀少,更使我可以將車開得飛快。

  接連幾聲厭惡的喇叭聲,在如此大的雨夜裡,還沒有人敢將車子開的這麽快。

  我也覺得我一定是瘋了。

  不過十幾分鍾,我就來到了相距並不近的藍惜家。

  我氣喘籲籲的來到藍惜家,看到緊閉的房門,一時卻膽怯了。我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突然隔壁家的人家此時剛好出門。無奈我隻好壯著膽子敲響了藍惜家的房門。

  而裡面卻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心猛的一沉,正猶豫間,門被打開,裡面露出一個熟悉的臉來。

  “周植?”

  心如突然沉入了深海之中。

  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一直追了藍惜一年多的那個周植嗎,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你們……”

  我沒往下說,我害怕聽到那句話。

  周植笑著說:“原來是章大才子來了,快進來。”

  我有些木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在猶豫中,周植已經將我拉進了屋內。

  周植將門關閉,淡淡的說:“藍惜在臥室,還睡著。”說完不再管我,徑自去了廚房,不一會兒端出一個像是盛滿東西的碗來。

  我的心在滴血,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微微抖起來,說不出一句話。他卻將碗遞到了我手中,說:“既然你來了,就用不到我了。”

  我啞然,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看著我楞楞地發呆,笑著一推我,說:“快去吧,都睡了四五個小時了,現在也該餓了,這是我熬了一晚上的粥,去叫醒她,喂喂她,哄哄她,今天下午她可是嚇得不輕。”

  我低頭看了看那碗濃稠的粥,又看了看周植,有些不解地猶豫著問:“藍惜……她怎麽了?”

  “今天下午有一個同事不知怎麽和瘋了一樣,突然就亂抓人咬人,咱們好幾個同事都讓他抓傷了,當時藍惜就在一邊,就差一點,但所幸沒被傷到,就是嚇得不輕,你快去看看她吧。”他說完這句話便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走了。

  我端著那碗粥,滿心惆悵,慢慢走進藍惜的臥室。

  此時的藍惜躺在柔軟的床上,眉頭緊蹙,仿佛心頭依舊愁緒無數又在眉梢掛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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