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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二十六章賊
  孫正國一家人也終於團聚了。他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家人,眾人少不了悲悲戚戚一番。最終他也都得到了家人的諒解。

  母親馬氏聽到這個消息後,她並沒有表現出多悲傷,但孫正國能感覺到母親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突然間就看見了母親佝僂了背,臉上經常掛著的笑,再也沒有看到過。自己哥哥的兒子孫小福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知這該喜還是該憂,而自己的兒子卻一直追問爺爺去哪了,可又怎麽和他講的明白。

  就這樣過去了七八日,同時由孫正國和小義共同訓練的一支一百人的“除屍小隊”初見成效。

  本來分派給小義的原巡警的人,在回來後又各自奔了自己的前程。如此小義也樂得清閑,這些人本就是一群見風使舵,又散漫墮落慣了的人,留著也是累贅,不如就讓他們自由去。

  自從步連城認命了小義和孫正國為正副一隊的大隊長之後,王大年為了與之製衡,便也創建了二隊和三隊。二隊由任興飛作大隊長,不設副隊長,分派一百人另將原巡警隊伍中二十人給了他統領,這樣他就比小義的一隊強大一些。

  同時又分別任命了過去警察隊伍中的一組組長郭良山和二組組長麻亮分別擔任三隊正副大隊長,分派八十人,另將原巡警隊伍三十人分派給他二人。

  自此不必細表。

  這樣三隊人數雖小有不同,但大抵上步連城問起來也好交代。

  多日不回家的小義,早早給自己手下的兵士放了個早假回家與家人團聚。今天他也破天荒的早回家了一次,一回家就看到了令人傷心的一幕。

  見於媽正在收拾桌子,小義問道:“於媽今天吃飯怎麽這麽早呀?”

  似乎在想心事的於媽並沒有聽注意到小義進門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回過頭瞥了小義一眼,說:“小義少爺今天回來的怎麽這麽早呀,你稍等一會我去給你做飯去。”說罷便拿起碗筷向後庭走去。

  於媽雖只是瞥了一眼,但小義還是從聲音中聽出於媽有些不對勁,從背後的動作中看出,她偷偷做個了擦眼淚的動作。他忙一把拉住於媽,說:“於媽你今天不對。”說著話便強行將於媽扳過來,卻看到滿面淚痕的於媽。

  這個樂觀開朗的中年女人,在這個家裡已經待了十幾年,從沒見過她流過淚,這是小義第一次見。小義大吃一驚,忙問道:“於媽,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我娘呢?小南呢?”小義分明看到於媽往後藏的手臂。

  於媽紅腫著眼說道:“少爺,小南姑娘走了,夫人現在在老爺那屋裡。你去看看吧。”

  “啊!小南姑娘去哪了?”說這話將於媽的手拉過來一看,卻見左手手腕處腫起老高。“你的手腕怎麽了。”

  於媽將手臂縮回,說道:“你快先去看看夫人吧,她……”

  於媽的話還沒說完,小義已經一個箭步跑向放著小義父親牌位的屋子。

  他三步並作兩步,氣喘籲籲的來到屋門前,本欲推門而入的手停住了,裡面傳出“當當當”敲木魚的聲音。這種聲音他平時也很少聽到,母親來這裡一般都只是上柱香燒點紙錢,只要敲木魚,母親心中定是有特別煩心的事。

  他稍稍平複一下心情,輕敲了敲門,低聲喚道:“娘,孩兒回來了。”

  屋內木魚聲停頓了一下,便接著響起來。小義回頭看了看於媽,投來問詢的目光。於媽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老夫人最近火氣很旺,你最好還是在這裡等一等吧。”  小義明顯感到很多不對的地方,他忙拉住欲離開的於媽,低聲問道:“於媽,你把事情都告訴我吧,你們這都是怎麽了?小南為什麽要走,她去哪裡了?你一定要都告訴我。”

  於媽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房門內依舊一聲聲傳出有節奏的木魚聲。他將小義拉到一邊,再次看了一眼房門,謹慎的低聲說道:“這幾天老夫人和小南姑娘經常鬧一些不愉快,今天老夫人又說了她幾句,她就走了。具體去哪裡了我可不知道。”

  小義一聽大吃一驚,忙不解地問道:“怎麽可能鬧矛盾?前幾天我還見大家其樂融融的一起吃飯呢。再說小南這麽乖巧溫順,怎麽會和我娘鬧矛盾呢?”

  “這個……女人之間的事,你們怎麽可能會了解呢。”於媽囁嚅道。

  小義還是不懂,心想:女人之間會有什麽事呢?一個是自己親娘,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的兩個人更應該和睦相處的才對。不對,是本就應該和睦相處的。

  小義回身又向那間屋子走去,他毫不猶豫的敲響了房門,而且是很用力的那種。

  “娘,我可以進去嗎?”

  木魚聲終於停止,半晌後才從裡面傳出劉氏平靜的聲音:“進來吧。”

  小義推門而入。見母親並沒有給父親燒紙,而是跪在另一邊的佛像前,雙手合十,雙目緊閉,面目平靜安詳,嘴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坐著祈禱。

  小義先給父親上了注香拜了拜,然後來到母親身邊跪下,看了一眼母親,也跟著做起祈禱來。

  良久,小義娘劉氏突然說道:“義兒,你覺得娘做錯了嗎?”

  小義猛的睜開眼睛吃驚的問道:“娘,您何出此言。”

  劉氏並沒有就這問題繼續討論下去,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那一年你爹去世時你才九歲,這麽多年過來了,沒想到我兒已經十九歲了,成了一個大小夥子了,儀表堂堂器宇不凡,心地善良人品不俗,誰見了誰都誇你,我都臉上有光,我想呀,我沒有辜負你爹臨終前對我的囑托,現在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訴你爹,我把你兒養成才了,這樣即使那一天我也去了,我也可以也堂堂正正昂首挺胸的去見你爹了。”

  小義聽著感到驚訝的同時也覺得奇怪,母親今天怎麽了,怎麽今天大家都這麽奇怪。而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小南,她會去哪裡呢?

  “都是娘教導有方,沒有娘的墩墩教導,哪有兒子的今天。”

  “義兒,如果有一天你娶了媳婦,會不會把娘給忘了?”劉氏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娘,您這是哪裡話?那樣孩兒不是豬狗不如了嗎?”小義似乎明白了什麽,於媽不會對自己說什麽,因為她只是個下人。可是這其中的平衡自己該如何把握。

  “快去把小南姑娘找回來吧,她是一個好姑娘。”說完話,她又拿過木魚敲起來,不再理會小義。

  她知道小義是個孝順的孩子,她不說他會一直陪著自己在這裡,但她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擔心她。

  出的門來,小義問於媽:“到底發生了什麽?”

  於媽不自覺的動了動紅腫的手腕,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只是說了句“小南是個好姑娘,但現在還不適合來咱家”的不著邊際的話。

  小義不明白為什麽,但於媽這句話如寒冬臘月又加了一瓢涼水,從頭涼到了腳底。現在就連於媽也這樣說,他連一個支持者都沒有了。

  青山城雖不大,但茫茫人海該去哪裡找她呢?丟了的人啊,卻如何找得回來。

  天黑了,小義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城北自己教練場。

  人總是這個樣子,當一個人一直在家裡等著他時,不管自己什麽時候回去,都會很安心。可當那個人不在了,卻再也沒有回去的動力了。

  過去,母親是他回去的動力,現在卻悄然變了。

  操練場內人聲鼎沸,喊殺聲不絕於耳。孫正國在那裡教一些精挑細選下來的兵士,正對著稻草人練習對付活死人的方法,而在一個角落裡卻藏著三個偷偷摸摸的人。

  只聽一人小聲說道:“大二,你看他們這些招數對付那些活死人有用嗎?”

  “老末,你看那些稻草人,被砍得碎了一地,老慘了。你說呢,小三子?”大二說道。

  小三子捋了捋下巴上幾根小毛,嘖嘖道:“嗯,對付一些不會動的稻草人那肯定是一劈一個準,人家不動不還手。但你別忘了,那些活死人可是會動的而且速度可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而且我聽說力量可比三個人加起來都大,就他們這這樣練,十年也白搭,我看……哎老八呢?”

  “行了行了行了,任老大是讓我們偷學藝的你們還在這裡評頭論足了,我看你們回去如何交差。”老八從樹後面探出頭來說道。

  小義來到教練場,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奇下午回去時還是滿心歡喜模樣,怎麽一個多小時就回來了,而且還蔫頭耷腦地。

  小義誰都沒看,徑直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中。不一會兒他從辦公室中出來,“呼啦”一聲往地上扔了幾件東西,說道:“這是我這幾天研究出來的鎧甲,你們來兩個人穿上試下。

  眾人看到後不禁一驚,當然更吃驚還是躲在角落裡偷窺的的那四個人。

  只見兩人分別穿上那一身鎧甲,向眾人展示一番。

  小義指著一人向眾人做著介紹:“我給這身鎧甲起名叫暗戰衣,這身鎧甲通體黝黑,而且在月光下反光性也做了極好的隱藏處理,穿著更利於在黑夜隱藏自己。我又分別在手臂、肩膀和腿處做了著重防護小甲,即使被活死人咬到,在一定時間內也能做到很好的防護。還有我給領子部分做了加厚軟化處理,不單在戰鬥中防止被活死人一口咬傷,而且對自己脖子的活動造不成太大影響。這裡先給大家說一件事,因為這個需要特殊定製,開始只能給孫副隊的那訓練的三十人配發,請大家不要著急,下個月就能全隊配齊。”

  躲在角落裡偷窺地那四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細節,漏聽一句話。聽到這,老八忙說:“快走,這是一條巨大新聞,回去告訴任隊去。”

  似乎幾人有點樂極生悲,走時沒注意動靜大了一點,這樣便被孫正國發現,只是他已經猜到是誰的人了,也就沒有戳破。他只是招呼一個小弟,再暗中跟著罷了。

  四人回去將所見所聞全部說給了任興飛。任興飛摸著下巴,靜靜聽完,半晌無語。老八一臉的不解的問道:“任隊,我覺得要盡快找到那些鎧甲才對。”

  “你知道他們在哪裡製造的嗎?”

  “額,這個他們並沒有說。”老末說道。

  “廢物,飯桶,不知道你讓我怎麽去找那些鎧甲?”任興飛一拍扶手,氣憤的說道。

  幾人萬萬沒想到,本來覺得是一個驚人喜訊,沒想到樂極生悲,沒聽完就回來了,疏忽了。

  小三子又捋了捋下巴上的幾根毛說:“我們幾人的確沒聽到他們在哪裡製造的,也怪他們太狡猾,防備心太強。我覺得派出全部弟兄全城搜索,我不信找不到。再說他們現在只是做了幾件樣品,等到我們找到製造的地方,逼他們交出製作工藝,我們不是想做多少就做多少嘛。”

  任興飛一聽, 也覺得在理,小義和孫正國這兩個人的確非常警覺。再說除了這個方法外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也就安排全部兄弟從今晚就開始全城秘密搜查。

  小義安排所有人去休息,孫正國看著小義愁眉不展的表情,關切的問道:“張隊,我怎麽感覺你有點魂不守舍?”

  小義抬頭看了一眼,火盆的火焰映襯出他的臉憂鬱而紅亮。他低歎一聲,說道:“孫大哥,我和你說了,以後不要叫我張隊這麽見外的稱呼,我們就以兄弟相稱,我管你見叫孫大哥,你就叫我小義。”

  “這私下叫小義還好,兄弟們面前我還是叫你張隊比較好。”

  小義無奈,隻好說:“就隨了你的意吧。我是擔心眼看城外麥子馬上要成熟了,但現在城外的活死人還在增多,今天我還去北城去看了一下,見現在至少聚集了幾百名活死人了,我擔心只有我們一隊這樣訓練而二三隊整天遊手好閑的,一旦派出城搶收糧食,我們不是那些怪物的對手,這對我們對全城的百姓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驗,也是巨大的損失。”

  孫正國歎氣道:“這個我也知道了,但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的,我們所能做的也就只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其他的……但願他們能從戰鬥中汲取教訓吧,但是代價也太大了。”

  “嗯,這座城需要從根上好好治治也許有用。不說這個了,等明天有場好戲,咱們一起看。”

  “難道說你也知道了?”

  “當然,這就是我給他們上的第一課。”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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