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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一十八章城門大戰
  此時雞叫到第三遍,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天亮,那時也許會開城門,但同樣到時候會有更多的活死人出現。

  必須盡快在這半個多時辰中將所有活死人乾掉。但是其他人會這樣想嗎?會不會毫無戰鬥力?

  突然,城頭上的小義對著城下的人大喊道:“兄弟姐妹同胞們,現在你們已經到了最危難的時刻,你們卻已經沒有了退路,你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自救,請拿起你們身邊任何可用的武器,石頭,木棍,所有能打死那些活死人的東西。男人去戰鬥,女人請照顧好你們的孩子和老人。為了你們的父母、老婆、孩子。”

  一番激動人心的話終於起了作用,而越來越多的活死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他們像被搗碎蜂巢的蜜蜂一樣,無比仇視地歪斜著身子向著城下的人群飛奔而來。

  那些曾經拿鋤頭的手此時或舉起了石頭,或拿起了木棍,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面容因恐懼而變形。

  幸運的是他們之中有一部分人是拿著農具來的,這樣大大增強了他們的實力,其中就包括老孫頭等幾人。

  每個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這是為自己戰鬥。但還是有一部分人偷偷隱藏到了黑暗處。

  那群活死人發出怪異的嘶吼聲,張著巨大無比的嘴奔來。孫正國首先舉起斧頭也奔向疾衝而來的活死人。

  似乎有了前面的經驗,孫正國一斧一個,幾乎斧無虛發,斧斧斃命。

  眾人看著孫正國如此英勇,當然不再袖手旁觀,也分別舉著木棍農具奔向疾衝而來的活死人。

  只是他們大部分沒有孫正國有經驗,不過一個回合,已經有很多人被活死人撲倒在地啃咬起來。任孫正國再英勇也雙拳難敵四手,一會兒功夫,衣服也被劃了幾道口子。

  此時城樓上的人雖無聲的看著城下人的戰鬥,突然都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覺。他們手握著火槍,卻不敢發一槍,打鬥太焦灼,沒有人有把握將那些活死人一槍斃命。即使他們有那個心,大都也不會知道,也許一槍根本打不死那些活死人。

  最著急的是等待,等待開城門的通告。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只能祈求城外之人自求多福了,如果現在開城門,放進來的就不止是人了。

  現在火槍並沒有大刀來的管用。

  孫正國看著周止矛與自己越拉越遠,竟忘了背靠背戰法。他一邊將一個活死人一斧砍倒,一面說著:“大家快用背靠背戰法。”一面迅速向周止矛移動。

  周止矛聽到孫正國這麽一說,也迅速向孫正國移動。眾人聽此一言,也迅速尋找周圍之人組成背靠背戰法。

  兩人終於匯合,背靠著背都有一種安全感。

  此時戰鬥已經過了約有二刻,眾人皆有了疲態,但活死人還在增多,這讓眾人漸漸失去了動力,急需要一劑強心針。而其他的人手中的工具大多不趁手,有的甚至連個像樣趁手的木棍都沒有,激戰的慘烈狀況就可想而知了。

  孫正國眼見著那些拿石頭拿木棍的人一個個倒下被活死人不停地啃食,突然離開周止矛而欲去救那些人,可是即使將那些趴在人身上不住啃食的活死人砍死,最終那些人還是沒有了戰鬥力,倒在地上掙扎呻吟。

  活死人還在不住增多,而能戰鬥的人卻越來越少,周止矛和孫正國也受了傷在忍痛死扛。眾人節節敗退,眼見離城門越來越近,而身後的女人老人和孩子的空間也越來越少,甚至很多女人已經加入了戰鬥。

  突然,城牆上剛才開槍的兵士長向著下面激戰正酣的平民大喊一聲:“城下的人,快來這裡取兵器。”

  只聽“嘩啦嘩啦”幾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傳來,城牆上的兵士將背在身上的刀一個個全部取下往城下面扔去,城下平民如獲至寶。

  這就是那一劑強心針!

  周止矛覺得手中的劈柴刀更好用,而孫正國的砍柴斧更是趁手。他倆勉強掩護眾人去撿兵器。

  小義看在眼裡,佩服在心。他向剛才開槍的那個兵士長豎了個大拇指,兩人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有了趁手的兵器,大增了每個人的士氣,也大大增強了這些人的戰鬥力。每個人都撿起一把兵器,繼續衝入屍陣廝殺。

  突然,孫正國看到周止矛楞在當場一動不動。而此時有一個活死人已經即將咬到他,而他卻渾然不覺。

  孫正國不禁扭頭一看,一個活死人正向他撲來,眼見離得距離越來越近。在這危急時刻,他來不及多想,一邊一斧砍倒一個活死人,後忙將手中的斧子擲出,準確無誤的擲到那一個即將咬到周止矛的活死人的頭上,那名活死人噗通一聲重重倒在地上。

  而此一刻,卻仍舊沒能將周止矛喚醒。

  只見周止矛面前還有一個肥胖的女活死人,而這個活死人竟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能看出她全身多處曾被撕咬過,留下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嘴裡流著惡心的神色液體。幾乎半張臉都已經沒了皮肉,露出可怕的頭骨。隻此一眼便能看出她生前曾遭受過巨大的痛苦。

  說也奇怪,只見那女活死人並沒有像其他的活死人那樣發瘋的向他撲來,而是慢慢向周止矛走來,從喉中發出滲人的“咯咯”聲。

  孫正國突然想到,這個人不正是周止矛的妻子胡氏嗎。

  與此同時,胡氏無神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接著便如其他活死人一樣發了瘋似的向周止矛撲來。

  孫正國眼見大事不好,邊向周止矛跑去,邊大喊著:“周止矛,你快醒醒,她已經不是你妻子了。”

  周止矛猛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但已太晚。胡氏已經狠狠地撲向他,將他重重撲倒在地,同時張著異於常人的血盆大口向他咬來。周止矛出於本能地將手中的劈柴刀橫到身前,“咯嘣”一聲,恰巧被胡氏咬住。

  胡氏一口咬到一口冰冷的鐵家夥,似乎也知曉一般一甩頭,將嘴裡的砍柴刀吐出,接著繼續向他咬來。

  此時孫正國也已經跑了過來,但手中已經沒有劈柴斧,隻得用力一腳將胡氏踢得一個趔趄,周止矛趁機從胡氏身邊爬出來跑到一邊。

  胡氏眼見自己的獵物被眼前之人弄丟,眼中仿佛冒出火來。她將目標轉向孫正國,惡狠狠的向他撲來。孫正國眼見不好轉身便跑,但變成活死人的胡氏變得異常的敏捷,隻三兩步,已經將孫正國重重撲倒。

  周止矛木訥的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切,仿佛又陷入了回憶中。當他再次醒過神來,看著眼前胡氏張著血盆大口即將咬向她身下的孫正國。

  千鈞一發之際,周止矛不再猶豫揮舞著砍柴刀砍向胡氏。畢竟胡氏已經變成了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活死人,“噗”地一刀,胡氏的腦袋被砍成兩半,深紅色膿血四濺開來,重重倒在地上不再動彈,而他的眼角那一滴淚卻再也沒能留住。

  城南似乎要比城北的狀況好上一些。首先來的難民就多很多,其次從中也能看到相比北城門處的戰鬥更有組織性。而同樣的活死人,北城門是一打二或三,而南城門確實三打一。

  當然南城門上的兵士顯然就輕松的多,一面抽著煙,一面像看戲一樣輕松自在。但同樣的相比北城門,南城門死傷的人數要多很多。但終究還是難民佔了上風。

  而此時的城堡議事廳裡依舊燈火通明,眾人由剛才的七嘴八舌爭論不休到現在的沉默無語。時不時的還會有一些通傳的士卒前來將城門下的情況告知城主。

  城主步連城似乎對這城外的難民的死活並不那麽在意,來一個通報的人,他只是靜靜聽完,然後一揮手打發那人離開。

  此時天邊漸漸變白,步連城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對這下面的那些哈欠連天點頭哈腰的瞌睡蟲們大喊一聲:“嗯!大家都回去睡吧,晚安。”

  眾人被城主的話嚇了一個激靈,睡意去了大半。

  眾人呼呼啦啦的打哈欠伸懶腰地往外走,突然聽到後面的步連城又說:“城防司令汪一天和警察局長王大年先留一下。”

  兩人機械性的停住腳步,不禁對視一眼,一猜就猜到留下來大致的目的了。

  只見步連城看著那些人漸漸走出視線之外,然後將二人叫到身邊,神秘莫測的說:“我給你們三百人,汪一天你帶二百人去南城門,王大年你帶一百人去北城門。”

  雖然汪一天名義上為城防總司令,但在調動兵權上卻全由步連城掌握,他手裡也不過幾百號人。他這個司令就是戰時有用戰後閑置的主。

  兩人有些詫異,等著步連城說下去。

  步連城看看兩人身後,兩人也跟著往後看了看,什麽都沒有。步連城扶著兩人肩膀,將其壓低,小聲地說:“你知道幹什麽用的嗎?”

  兩人搖搖頭。

  步連城接著說:“你看天快亮了,看來這戰鬥也快結束了,天一亮就必須放那些難民進城,不然就真的失民心了。”

  兩人都點點頭。

  “但是,經過這一夜的戰鬥,誰知道那些難民會不會也會被感染呢?你知道這種怪病是怎麽染上的嗎?你呢?”

  兩人均搖搖頭。

  步連城重重一拍二人肩膀,“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兩位,接下來該怎麽做就不用我說了吧?”

  汪一天一跺腳,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說:“步城主請放心,卑職知道該怎麽做。”

  而一旁的王大年卻還是一頭霧水,但也不能表現的太笨,也行了個非標軍禮,說:“屬下絕對將此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那就好。但是一定要記住,絕對不要失了民心。”步連城哈哈大笑著轉身離開,留下兩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孫正國再次撿起腳邊的刀,用這把已經卷了刃的刀將最後一個活死人的頭砍成兩半後,一夜的戰鬥終於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那一刻停歇,他將刀插到面前的土裡,握著刀柄乏力的坐到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周止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不遠處胡氏的屍體,楞楞的出神。

  孫正國真的很疲倦,但他不能休息,他丟下那把卷刃的刀,從活死人頭上拔下那把砍柴斧,快步來到老孫頭等人身邊。看到鄭桂蘭臉如木炭一般,躺在一邊一動不動。

  她早已沒了呼吸,眉頭緊鎖,雙目圓睜著,用力向上看著不確定的遠方,嘴張得大大的,卻似在臨死前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雙手放在胸前,五指用力分開,指頭卻如抓住樹枝的鳥類爪子一樣蜷著。看不到多恐怖,隻覺得她死前的痛苦。

  他上前將鄭桂蘭的眼睛合上,卻發現接著就睜開了。馬氏在一邊深深歎了口氣說:“正國,一會你先去找個地方把你嫂子埋了吧,看著挺心疼的。”說著就流下淚來。

  孫正國答應一聲好,便抱起鄭桂蘭,卻發現她的身體也如一節枯木般僵硬無比。他也如抱起一塊木頭般,將鄭桂蘭抱起來向遠處走去。

  一邊還猶自傷心的劉雲霞也馬上拿起钁跟了上去。

  他們迅速將鄭桂蘭埋好,沒有過多時間傷心,迅速回到老孫頭身邊。

  每一個親人的離去都會使人傷心很久很久,因為當一個人從自己生活中這樣離開時,他是真的離開了,永遠的……

  大多數人都有選擇性失憶的……或者說叫絕招,但往往這種失憶總是最痛的那種,當那種傷痛被再次揭開,那痛的感覺會和當時一樣。

  戰鬥異常慘烈,許多平民被活死人殺死,而更多的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各自坐在地上或自己或家人幫著清潔包扎傷口。而更多的人卻都是悲悲戚戚的。 他們已經永遠失去了自己的親人,而他們的死帶來了暫時的安全。

  許許多多倒在地上的活死人,多半是把頭砍成兩半才真正的死去。如果每個人都更早知道這個弱點,興許傷亡不會這麽殘重。

  此時老孫頭也一瘸一拐的來到坐在地上休息的人身邊,對所有的人說:“快起來,不要坐在地上,遠離死去的怪物,注意身上不要爬上蟲子,如果有蟲子爬上去一定要馬上將其打死。”

  這些活著的人的確太累了,個個都坐在地上不願動彈。

  突然老孫頭指著一個躺在活死人身邊的人大喊一聲:“快起來。”說著便加快腳步向那人走去。

  而那人躺的地方正與一個被劈開頭骨的活死人挨得很近。

  那人吃了一驚,驚嚇地坐了起來。看著老孫頭氣勢洶洶的向自己快步走來,滿眼驚恐,不明所以。

  說話間,老孫頭已到近前,接著手中的木拐就像那人的臉打去。

  “啪”一聲,那人猝不及防,老孫頭已經將拐杖狠狠打在那人臉上。那人沒反應過來,正要發作,老孫頭已經轉身離開,說道:“你摸摸你臉上是什麽東西。”

  那人一模,卻是一手發著腥臭味的液體,而在液體中有一隻如有甲殼一般硬的紅色螞蟻。那人大吃一驚,慌忙坐起。

  眾人見此情景,也是跟著馬上坐了起來,驚恐萬分的尋找著身上和身邊的土上有沒有類似的蟲子。

  這一找果然非同小可。

  只見從一些活死人裂開的頭顱裡慢慢爬出一些這樣的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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