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力士木雕:可供使用者召喚一尊陰神境巔峰黃巾力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損傷必毀。
當握住黃巾力士木雕的時候,李巡心中泛起一絲波瀾,說實話,李巡真的沒有想到那詭異紋身竟然會吐出這樣的寶貝出來。
這樣的寶物,想來就是陰神境的存在也要眼紅吧,這幾乎相當於是有一尊陰神境巔峰,悍不畏死的強力保鏢隨侍。
這樣的待遇恐怕也只有一府之地的四品府尊才能夠擁有。
深吸一口氣,看了自己胸膛處那已經隱去的詭異紋身一眼,溫潤如玉的黃巾力士木雕翻手之間被其藏於懷中。
這可是緊要關頭能夠保命的好東西啊。
韓家嶺距離鳳池縣縣城其實並不遠,也不過二十裡左右的距離罷了,以李巡如今的修為,哪怕是背負著棺木,行走之間速度也是不慢,不過一個時辰左右便已經到了韓家嶺。
韓家嶺坐落在一座無名山嶺之間,屬於八百裡蒼龍山的附屬,山嶺並不高,最高處不過只有一百多米,只能算是一座小小的丘陵。
而這方圓十幾裡大小的無名丘陵卻是養育著不下萬余的百姓,諸如徐家嶺、趙家嶺、杜家嶺的大小村落足足有十幾處之多。。
韓家嶺的存在可以追溯到數百年前,這麽多年繁衍下來,村民差不多有二三百人左右。
不過這一日對於韓家嶺來說可以說的上是自韓家嶺存在以來最為痛苦,悲傷的一天。
整個韓家嶺也不過數十戶人家罷了,顏氏一場大火卻是讓韓家嶺幾乎家家戴孝,戶戶哭喪。
連同隔壁的趙家嶺、徐家嶺,三個村子大多數的年輕人幾乎都在顏氏染坊做工,此番除了被邪祟所害,當場被下令以靈火焚屍以避免化作煞屍的屍體之外,尚且還有數十具屍體被送回。
三個村子,隨著一具具的屍體帶來的還有那些被焚屍之人的噩耗,這一日仿佛整個無名山嶺都籠罩在一種悲傷的氣氛之中。
當李巡背著棺木走進韓家嶺的時候,整個村子已經是哭聲一片了。
本來就是一個姓氏,有著同一個老祖宗,家家都有血緣關系,隨著一具具屍體被送回,確定親人噩耗的嚎哭連天,而家中有親人在顏氏染坊做工的,雖沒有得到消息,一顆心也是懸著,生怕下一刻就有噩耗傳來。
村口處,一名眉發花白的老者一手拄著拐杖在幾名青壯的攙扶下站在那裡,望著那崎嶇的道路,眼中帶著幾分莫名之色。
看到李巡背著棺木停在村口處,老者嘴唇微微顫抖著道:“大人,不知這是我韓家嶺哪個孩子?”
這些死者最大的不超過三十歲,最小的甚至只有十幾歲,在老者眼中的確都是一群孩子。
李巡心中暗歎一聲道:“韓小蘭是哪家?”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之色,雖然說見到李巡停在他們韓家嶺就知道這棺木之中必然是他們韓家嶺的人,可是聽到韓小蘭的名字的時候,老者仍然是忍不住生出一絲悲傷。
衝著身旁一名眼中含淚的漢子道:“他四叔,你帶這位大人回去操辦小蘭兒的下葬事宜吧!”
那漢子卻是韓小蘭的親叔叔,向著老者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李巡背後的棺木之上的時候,哪怕是鐵一般的漢子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滾落低聲哭泣起來。
李巡跟在漢子身後,那漢子腳步走的不慢,只是不知是何緣故,邁步之間總給李巡一種有些不協調的感覺。
不過李巡倒也沒有放在心上,興許是人家這會兒心中傷痛自家侄女早夭呢。
走進村子,一股風吹來,帶著一股陰寒,一聲聲嚎哭傳來,令人心頭忍不住泛起悲意,就連李巡都忍不住受到影響,眼角微微泛酸。
夕陽已經落山,天色灰蒙蒙的,就如同韓家嶺所有人的心情一般。
一片山坳之間,差不多百余人,老老少少聚集在一處,一邊哭泣一邊努力的挖著一個個的墓坑,乍一看這些人動作僵硬,面容呆滯,仿佛精氣神都沒了一般。
近二十名守夜人站在這些老老少少中間,就那麽神色平靜的看著,仔細看,這些人雙目都有些失神,似乎也被眼前這一幕家家戴孝,戶戶添墳的情形給震撼到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李巡視線當中,不是孟理又是何人。
大步上前,李巡走進山坳,立刻就聽得淒婉的嚎哭聲在山坳之中回蕩,那嚎哭聲仿佛能夠勾動人心深處最悲傷的記憶一般,李巡頓時腳步一頓,雙目浮現一股迷蒙之氣。
差不多近二十名背著棺木的守夜人失神的站在那裡,在其四周則是動作僵硬,面容呆滯的老老少少哭泣著機械的挖著墓穴,那哭泣聲連城一片,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將李巡領到山坳處的漢子,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李巡,似乎是動作大了點,脖子竟然轉了一百八十度,雙目之中充斥著眼白,恍如死魚眼一般。
只看了李巡一眼,漢子連忙轉過頭去,結果脖子有些歪歪斜斜,漢子連忙雙手捧著腦袋扶了扶將其扶正,這才抓起邊上的鐵鍬呼哧呼哧的挖坑,同時口中也跟著發出抑揚頓挫的哭泣聲,同山坳中上百名老老少少的哭泣聲融合在一起,在山坳之中回蕩著。
一名又一名的守夜人背著棺木被領進了山坳之中,然後一個個的如孟理、李巡等人一般背著棺木失神的站在那裡。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上百名老老少少足足不停不歇挖了近兩個時辰的墓穴,卻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啪嗒,啪嗒,不遠處崎嶇的山路之間,白發蒼蒼的老村長在幾名漢子的攙扶下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
老村長抓著拐杖的手布滿了老年斑,皮膚粗糙的猶如枯樹皮一般,目光落在山坳之中那二十多名守夜人身上的時候,原本渾濁的雙眸之中卻是流露出幾分貪婪之色。
咕嚕,老村長忍不住咽了口水,腳步更快了幾分。
一股陰風吹過,遠處山林之間,一陣呱呱的烏鴉聲響徹夜空。
看上去似乎一陣風都能夠吹倒的老村長這會兒卻是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一名體魄健壯的守夜人身邊,而距離李巡不過一步之遙。
一臉貪婪的貼近那守夜人血氣沸騰的胸膛,目光落在那跳動的脖頸血管處,猩紅的舌頭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發出如同夜梟般的笑聲:“多麽充盈的血氣啊,真想一口一口嚼碎了吞下去……”
老村長忍不住在那守夜人脖頸之間舔了一下,那猩紅的舌頭就如同生了倒刺一般,頓時卷走一塊血肉,一片發黑的寒霜浮現在傷口處,竟然不見絲毫鮮血湧出,而那名守夜人卻像是無有所覺一般,雙目失神的看著那上百名哭泣的老老少少。
咕嚕一下將那血肉咽了下去,老村長嘴角掛著一絲血肉,鼻子嗅了嗅,似乎是發現了什麽,身子不動,脖子卻是哢嚓哢嚓轉過了一百八十度,眼眶深深凹陷,有烏黑腥臭的血流淌,就那麽死死的盯著李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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