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一個孱弱的聲音問道,說話的正是黑衣少女。
“我是昨晚救你的人。”秦嶽背對著少女回答道。
“這聲音?你是昨晚阻我的人!”女孩言語中有些氣憤。
“你這人怎麽隻記仇不記好的,昨晚為了救你可忙了我大半夜。”秦嶽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我這傷是你包扎的?”女孩急切的問道。
“那可不?可累死我了。”秦嶽言語中有些得意,想來這女孩還知道感謝自己。
“你!我殺了你!”說著少女對著秦嶽刺了過去。秦嶽感覺不妙猛然回身接住了少女的手,奪下了匕首。再看看這女孩,碩大明亮的眼睛瞪著如銅鈴,氣鼓鼓的看著秦嶽,秦嶽竟覺有些可愛。
“你這女人怎麽恩將仇報啊,我救你你還要殺我!”
“若不是你昨晚擋我,我早已脫身,何至於此。”
“好,就算因為我害你受傷,但我也把你救回來了,你看看你肩上的紗布都是我纏上的,總算扯平了吧。”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要殺了你。”
“你什麽意思?”
“我問你,你昨晚都做了什麽。”
“什麽做了什麽,給你清理傷口呀。”
“我問你昨晚你都看見什麽了!”此時少女白皙的臉上漲的通紅。
“原來你是問這個。”看著少女這委屈的樣子,秦嶽忍不住想逗逗她。“救人嘛!肯定不拘小節,該看的都看了,在所難免嘛。”秦嶽心裡暗暗的笑著。
聽到秦嶽的回答,少女一臉氣憤又委屈的喊道:“你這個禽獸、流氓、人渣!”說著便要舉拳打向秦嶽,但一舉手傷口的刺痛傳來,少女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右手捂住了左肩,身子一軟就要摔倒,秦嶽立馬扶住了她,倒在秦嶽懷裡的少女又是一陣羞紅,直喊: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好啦!你別亂動,昨晚我隻褪去你肩膀和手臂上的衣物給你療傷,其他地方我一點都沒有看到,只是剛才你咄咄逼人我才故意那樣說,氣你的,你再亂動傷口又會滲血的!”秦嶽安慰道。
懷中的少女眼裡噙著淚水懷疑的看著秦越,使秦嶽都覺自己剛才好像拿一女子清白玩笑有些過分。
秦嶽扶女子到炕邊,說:“不管你信不信,我發誓我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殺我也得等著傷好了再說,我看這劍傷到是無礙,昨晚你背後受的一掌才要緊,你若信我我便運氣給你調理。”
“你為什麽救我?”少女平複了許多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少女看著眼前的少年,心想自己也並未受其他傷害,這少年救了自己也是事實,再追究也是無趣。
“好吧,我暫且信你,咱倆現在扯平了,你走吧,今後咱們再無瓜葛。”少女說道。
“哼!就你現在這樣就別逞強了,你現在虛弱的很,再不調理就留下病根了。”說完秦嶽就跳到少女身後打坐運氣。少女一愣神剛“哎!”的一聲,一股暖流從後背流向了全身,少女頓時感到全身筋骨血脈通暢無比,冰冷的四肢漸漸恢復血氣,壓抑的胸口也舒展開了,沒想到這小子竟有如此功力,沒過多久就恢復了不少氣力。
“怎樣,舒服多了吧?“秦嶽得意的問道。
”嗯~你還有點本事嘛。”正享受調理的少女似乎忘了剛才的奮力掙扎的自己。
“好了,差不多了。”秦嶽慢慢收氣。
“我帶了些吃的過來,還有件衣物,等你能自己穿衣就換上,不然你這套黑衣行頭太扎眼。” ”你為什麽救我?”少女語氣溫柔了許多。
“我不是說了我只是於心不忍,要是現在放任你不管餓死了,我不是白救了嗎!”
少女眼神沒有了剛才的慌亂,看秦越也溫柔了許多,反而使秦越有些害羞。
“對了,你是什麽人,昨晚去趙府偷的什麽?”秦越問道。
“不能說。”少女淡淡的說。
“那你是嘉明城的人嗎?”
“無可奉告。”
“你叫什麽?”
“無可奉告。”
“你叫無可奉告呀?”秦嶽無趣的說。
少女咬了咬嘴唇,別扭的小聲說道:“我姓白。”然後就沉默了。
“感謝白姑娘告知,我叫秦小山,你可以叫我秦少俠。”
“好的,秦小山,這名字也太隨便了,跟個小孩子的名字一樣。少女說時露出一絲笑意,眼睛彎成了月牙,秦嶽看著少女的笑自己不自覺的也笑了。
“既然你不想告訴我你的身份,那你有什麽打算嗎,有沒有親人和朋友接應你。”
“我想你再幫我一個忙。”
“說吧。“
“請你幫我去城外燕返嶺三叉路口處,路北方有一大衫樹,在樹上刻“衣染城南“,我朋友看到會接我的。“
“看來你對這城裡挺熟悉嘛,沒有出去走動便知道這裡是城南荒地。”
少女聽後心想這少年心思竟還挺細。
“今日少俠之恩小女謹記,日後再見必湧泉相報。”
“嘿,怎麽現在就趕人了呢,你覺得自己現在沒事了是吧。”
“我現在已經醒了後面的事我自己解決。”
“你現在沒事是剛才我給你運氣調理才暫時穩定,明天如果不繼續調理,傷勢又會加重。況且你肩上的傷還要換藥呢。”
少女聽後臉又泛紅暈,忙說:“換藥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
“你這小妮子還挺倔強,你昏迷時我都給你換藥了這次你醒著盯著我給你換,還能佔你便宜不成,看你也是個闖江湖的,怎麽如此矯情。”
“可是……”
“好了,你在這好好待著,我去幫你留記號,晚上回來給你換藥,不要亂跑。”說著秦嶽便走了出去。
屋內的少女有些不甘又感到一絲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