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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雜錄》86
  接到朋友的電話,他離婚了。前不久才在朋友圈裡看到他的結婚證,沒想到這就散了。

  他結婚時沒能參加婚禮,離婚時也不能給與什麽安慰,倒是可惜。想想自己,我倆可真是難兄難弟。他是我僅有的朋友,唯一跨過了時間考驗留下的人。盡管我們從不曾刻意的分享與閑聊。

  他結婚的消息真是突如其來,離婚也是措不及防,雖然沒見過這嫂子,但從朋友圈的日常也能看出他們的幾分甜蜜。步入婚姻殿堂應該算是走到最後吧,可為什麽還是會散。真的只有白頭才算是走到最後,是這麽認為,所以隻喜歡認為是命中注定的人。

  說到朋友圈,就解釋一下為什麽會自作多情的有所帶入感。

  四月十八號,在這裡,我解釋了我的朋友圈,章節發出去的十多分鍾後,她發了一條朋友圈,“今日份開心,晚安”配圖是玫瑰花,還有兩顆小桃心。

  後來第一次請假,那晚她分享了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說我喜歡上了吹風的感覺,她也發了一條感慨當天風大。說是走哪兒刮到哪兒。

  在我寫到五十六章,寫到,那姑娘同樣不喜歡他,也許喜歡,可也沒那麽喜歡。

  那一晚,她恰好又發了一條。說是從未如此喜歡過山楂。

  在第二次想要見她的前一晚,她分享了一首歌,沒有什麽話,只有兩顆黑色的小桃心。那是首純音樂,我聽不出那首歌的意境與心情。

  以前從沒看過什麽微信步數,在這後來沒有交流過的時間裡,每天都會看看她的微信步數,寫了不該寫的之後就看不到,過幾天又能看到。並不想有什麽代入感,只是時間太巧,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難免誤會。

  當初跟著老師多少還是耳濡目染了些,命理學上說,我的八字無水,配偶注定在遠方。這一點,她也滿足。

  網絡上的看八字配偶網站也去過,外貌特征也的確合乎。

  最重要的是其他,有一個神婆身份的姨婆,那是二零年年初,她順嘴對我提談了幾句,以後你的媳婦跟你差不多高,骨架很大。不過你不要急,會來的。

  話我聽進去了,我也如從前一樣。

  認識她是在年底,加上微信時看到她朋友圈裡的僅有一張照片,模樣有些秀麗,手很大,骨架大。

  還有我那年少時做過的夢。夢中人也如她那照片裡的打扮。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迷信,喜歡一個人,還需要理由,一些雜七雜八匪夷所思的怪誕言論。

  當時愣了,想到很多,猶豫了兩天決心試試,因為太多信息都在告訴我,我的命中注定出現了。

  此時心有一問,這些信息究竟是對還是錯。若是對,是否是所愛非人。沒人能回答。

  又或者這本來就是場情劫,只是這情劫的信息讓我誤以為是真命天女的說明。

  最後的信息是臨行前的那簽卦,那老先生說,有人從中阻攔。原來是說她有了男朋友這事。

  當她朋友告訴我時,有些驚愕。一直以為她說不可能只是不喜歡我而討厭我而已。

  一個蓋棺而論的事實,一定角度來看算是份生日禮物。那這算是最糟糕的禮物。

  被人誇過文筆好,可又怎樣,寫得好不如說得好。在她單身時沒能說出那種到心坎裡的話,沒能讓她喜歡上自己。

  甚至可惡的文字表達讓人徒增誤會,挽回到她微信時,我問她喜歡我嗎,一點點都好。她說一點也沒有。

我回到,那就不聊了。  其實我是表達的是今天先不聊了,所以第二天,我依然給她分享什麽。

  所以說,我疏於表達,輸於表達。

  又像是這書裡太多不該寫的話,我把它們寫了出來,我認為是坦誠,恐怕在別人眼裡我是故作姿態的拿捏什麽吧。

  其實她都不了解我,現實相處中,不論同齡人還是老一輩,拋開利益牽扯不談,大家都挺喜歡我的,也樂得跟我相處,也遊刃有余的周旋於那些因為利益走在一起的人,只是這份能力,並沒有在感情上提現。

  也寫過,情非所願學了個圓滑世故,所以說話總是磨棱兩可。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所以並不喜歡手機上交流,總讓人誤會什麽。消息發出去便後悔,只是可憐自尊作祟怕被認為太過舔狗。所以從未直接的解釋什麽,若是還能回到昨天,隻想對昨天的自己說崽種看拳。不傷心的心境我依然未能擁有,索性提前多想,好的壞的都有所思想準備,所以當得知那個既定事實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傷心,只有神色淡漠的古井不波。

  也是想當然,以為她看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作文就能怎樣,又有誰是通過一本書喜歡一個人的呢又有誰是通過一本書來了解一個人呢。紙上得來終覺淺的。

  雖然以教養,真心,自尊,為自己的美夢買單,但不怪誰,不怨誰,只是造化弄人。在我能抽身而來時她已不再依舊。

  動心起念,意起緣生,可是我的愛意從未相互流動過,所以這緣分太淺了些。淺到素未謀面,淺到只有一句不清不楚的不可能的事兒就別想了。連一句像樣的說明都欠奉。名義上的初戀也是如此不清不楚的結束,明明她親口對我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當她離我而去時我才明白承諾的可笑性,所以我從不承諾過誰什麽。那個女孩名字中也有一個夢字。不由感慨人生的戲劇性。

  我解釋的太遲了,她朋友說他們班的有人追她,已經快了。為時太晚,太晚。也許早一些沒什麽不同的結果,所以晚一些換個角度來看至少給當初留了些什麽懸念吧。

  這一章一直猶豫要不要發,有些話一直都不太想說,終歸還是有些耐不住,但至少也算是說了出來。只是無奈人,無奈事,該說時不說,不該說時卻在此大費周章。

  在這個路遙馬急的年代,我已經很慢了,認識了解了三個月,又寫了快三個月的書。只是這三個月裡,她已心有所屬。如今可想,可念,已不可及。

  邀她朋友來看看寫的亂七八糟,她說我是對的,這是一種抒發情感的方式,可我的初衷並不是消磨什麽東西而是表達什麽,只是太過含蓄與委婉從未寫過多麽情根深種。隻覺得寫那些是博人同情。邀她來看看,只是希望能透過這本書,讀懂我的熱烈與認真,只是她未看到這一層面,或許看到了,只是懶得為我說明什麽,畢竟,每個人都很忙。那些我所期望的給予我一些出謀劃策的建議,也沒有收到,只是跟我說著雙向之類的,她主觀的好言相勸,我可以置若罔聞,只是她客觀的事實陳述,我不得不信。

  只是,她沒有肯定我的感情,就像我想送她的自行車一樣,她說她想賣掉。送人的東西怎麽處置是別人的事情,跟我我付出的感情被怎麽處理與嫌棄都是一個道理。凡事問心無愧就好。無論那自行車接受還是不接受,都在的。就像我的感情。

  只是以後在出現在別人生活裡,可就不道德了。也希望她能與她對象能白頭偕老吧,雖然有那麽分言不由衷。有情人終成眷屬,若不是落在自己頭上總是有那麽幾分可恨的。

  其實早該回去的,只是一直拖著不想走,再走了,可沒有理由與身份來這座幸福感很高的城市。

  也可以來之前把什麽都打聽清楚,在做出最明智的選擇,可是並沒有,是不是傻。成事者忌諱感情用事,所以人生有些失敗的理所應當。

  想想,以後若是回憶青春,也只是會心一笑,沒什麽遺憾的意難平,一份純粹的愛,應當是最好的回憶。只是在酒桌上醉眼朦朧時,又是否會與人談論曾經的意氣用事。

  也沒有什麽放的下放不下的說法,世上愛而不得的太多,求而不得的事更多,日子不得繼續往下過麽。

  這段話寫出來,多少有些像是無可奈何的自我安慰,只是人不都是悲喜自渡麽,又哪有所謂的感同身受呢。有又如何,人生總是要自己去經歷的。

  看過些書,也總認為書中的美好終歸落在自己頭上。

  那個打了幾百萬拳,跨過了幾萬裡路的陳平安,見到了寧姚。我也以為我是陳平安,寫了幾萬個字,跨過了幾千公裡,可是我沒他那麽幸運。我沒能遇到屬於我的寧姚。

  眾生皆草木,惟此是青山。我也曾認為是彼此的青山,可惜太一廂情願了些。遠水見遠山,終歸是山水不相逢。

  也曾試著努力找到它不好的地方。可惜也沒能找到一個理由去不喜歡。

  來這前在家的幾天右眼皮跳得厲害,我也一直不明覺厲。此時才明白, 那是對我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警示,原來上次在回成都火車上那時右眼皮跳的也不是一句快到成都了,真慢這麽一句惹人多想的話,而是跳做了一個再來找她的決定。

  今天眼皮也在跳,跳的是左眼,也依然不知它預示我什麽,這次就不去揣測了,跳左眼,總歸是好事的。

  來之前聽“我要找到你”,這幾天聽桃花諾,花斑斑留在愛你的路。聽來聽去總感覺感覺矯情,還是那首beautiful lies最深入我心。

  一夢黃粱,再是美夢。再怎麽長醉不複醒。也該醒了,在兒女情長面前我已經耽擱太久了。立誓人間第一流,可不是隨便寫寫的豪言壯語。

  以後便不再網絡上認識誰了,那個與我相逢的人,我也要在她喜歡上我之後再喜歡她。總那麽勇敢,感情上就換個不勇敢的方式。

  我會繼續寫,就不穩定的更新了,隔三差五整理一番再凝練一些。

  繼續紀錄我這抽象的人生與複雜的心路歷程。用心寫,寫給將來願意用心讀我的過往的人,看不懂的,我為她說明。沒什麽大才,雖說不入流,也架不住積少成多,三書六禮,總不能少。

  今年春去極晚,夏來極遲。遲雖遲,總歸還是來了,不知不覺馬上入伏,那春風拂面,終歸是自欺欺人的美好幻想。

  寫到這兒,心思陡然一轉,都說情書難抒情,常與生人話人生,是對的。我寫了這麽多,依然總覺得難以說明。

  癡情與苦相伴,是真的。陳墨八萬字,情字最傷人,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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