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辦酒坊的計劃如火如荼進行。馬一休出錢,租下三間店面,派了位商會精英做掌櫃,又招了好幾個小廝打下手。
白李負責宣傳,這廝不知從哪尋來兩位貌美少女,替他在街上散發畫著桃花釀的小單子,單子上只有九個大字。“增修為,強身體,壯雄風。”
今天大學府不上課,陸秋魚在店門口,正掛招牌。紅木招牌上龍飛鳳舞四個大字“蘇桃酒坊”。
白李蹲在門口笑嘻嘻道:“喲,大東家親自掛招牌。”
陸秋魚掛好招牌,走到他身旁,朝他屁股踹了一腳:“二東家,還不去加緊宣傳?明日可要開業了,到時候沒客人我可打你。”
“這二成股可真不好賺,英俊的白少爺又得忙碌了。”白李拍拍屁股,起身離去。
話說白李確實有一套,當晚就去了百花閣。
百花閣的姑娘看見白李嚇得花容失色,白李淡定說道:“今日,少爺是來送酒的。”
白李與百花閣老鴇交情不錯,聊了半晌,走前送了老鴇十幾壇桃花釀。
第二日,天微微亮。陸秋魚與白李來店鋪門口舉辦了一個小小的開業儀式,就去大學府上課了。馬一休由於要調查青州城分會的事,並未參加。
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待到陸秋魚白李放課回來,酒坊內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掌櫃與幾個小廝在店內,幾個疲憊的小廝正在打掃酒坊。
掌櫃的匯報讓兩人大吃一驚。“大東家、二東家,咱們酒坊第一批桃花釀在午間已經銷售一空。”
“一千斤桃花釀都賣光了?”白李不可置信道。
“五晶錢一斤的桃花釀,都賣光了?”陸秋魚瞪大眼睛問道。
掌櫃面帶笑容,非常肯定地說道:“是的,都賣光了,光百花閣就買了三百斤。客人們紛紛詢問還有沒有。甚至有客人想預定兩千斤,被在下婉言拒絕。”
陸秋魚眼冒“晶光”,仿佛看到一座晶山堆在眼前,正朝自己招手。興奮完之後,他不禁惆悵起來。
“桃花瓶中的桃花液已經不多了,這樣下去很快就耗光了。雖然對於我來說桃花液的作用已經不大。可是那都是錢啊!”
白李看著他,一臉疑惑:“大東家,桃花釀大賣,你這是什麽表情。”
陸秋魚哀嚎一聲:“那麽多錢啊,我賺不到啊。”掌櫃和白李面面相覷,一度以為陸秋魚魔怔了。
“明日起,限量供應,一日五百斤,每人限購五斤,賣完即止。”陸秋魚無奈道。
白李反應過來,他懂了陸秋魚為何哀嚎。
他沉吟片刻,突然一拍腦袋,哈哈大笑,神神兮兮地走了。
“這廝,一驚一乍的,怕是腦子不好了。”陸秋魚搖搖頭。
回到住處,陸秋魚拿出桃花瓶,裡面桃花液只剩薄薄一層。他借助小瓶如今已是築基後期,離圓滿只差一步。
他的築基後期比一般同階強了不知凡幾。身體強度也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桃花液對於他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
他翻來覆去查看桃花瓶,也嘗試過放在月光下,用火燒,置於水中,注入真氣都沒有效果,小瓶光潔如新。鼓搗了好一陣,他收起小瓶,暫時放棄。
院中,空無一人。陸秋魚看了眼蘇蘇的房間。秋水流動,柳葉紛飛,一陣陣破空聲響起。院中閃過道道幻影,那是破空劍。
清晨,吃過早飯,陸秋魚先去了酒坊。天色尚早,酒坊還未開門營業。
店鋪門口密密麻麻排了一堆人,如一條長龍,見首不見尾。陸秋魚滿是疑惑地走上前去。只見排隊之人頭髮上沾滿露水,衣服潮濕,個個頂著黑眼圈。
見陸秋魚走來,其中有一些排隊者打起精神喊道:“這位公子,可是要買桃花釀?在下這個位置十晶錢賣與公子,公子可要?”
其他幾人也是同樣說辭。陸秋魚搖搖頭,徑直往大學府方向而去。“這幫人瘋了。”
他今天想去藏書樓看看。普通的課程的知識對於他現在來說已經用不上了。接下來他要為突破凝海做準備,再學些招式神通。
想學習這些,請私教無疑是最有效的方法,雖然他如今也算財大氣粗,可是為了攢錢尋找母親,只能節省些。
在藏書樓待了一天,翻閱了不少書籍,從中挑了三本書《劍招詳解》、《幻影步》,這兩本書屬於武技招式類,還有一本《萬物經》裡面記載很雜,大到山川河流,星辰大海,小到奇珍異獸,塵土沙礫,陸秋魚很感興趣。
這些書籍都是拓本,正本不能帶出藏書閣,即便是拓本也不許流傳,一經發現立馬取消借書資格。
交了十晶錢,陸秋魚帶著書籍走出藏書樓,天色已暗,沒吃中飯的他不覺有些餓。 匆匆趕回酒坊,酒坊門口人群早已散去。白李蹲在門檻上傻笑。
“二東家,是不是得請我吃飯?”陸秋魚笑道。
白李一愣:“為何要我請你吃飯,你才是大東家。”
“今日你賺的錢不比酒坊少吧?”陸秋魚不懷好意地笑道。
白李無奈,他知道自己的小伎倆瞞不過這位聰明的大東家。他昨晚就雇了一百人,星夜排隊,早上再賣位置給買酒人,確實大賺一筆。
“好吧,大東家,醉仙樓走起。”
陸秋魚嚴詞警告白李不許再雇人排隊賣位置,白李無奈隻得點頭答應。
只是往後幾日,酒坊門口每天一大早還是能看到一個個睡眼蒙矓,哈欠連連的人排著長長的隊伍,向買酒的客人兜售位置。且價格越來越高。
白李大罵陸秋魚陰險狡詐。當然,只能在背地罵。陸秋魚天天精神抖擻,笑容滿面,對白李的態度越發和藹。
很快,桃花釀在青州城傳開,其功效更是被吹上了天。市面上一酒難求,黑市甚至掛出一斤二十晶錢的天價。一時間蘇桃酒坊大名家喻戶曉,聲名大振。
桃花釀的風靡,同時引起了青州城一些大人物的注意。有人開始打聽蘇桃酒坊,有人找上掌櫃想要收購酒坊,還有人想要入股。
官府經營的錢行,也伸出橄欖枝,許諾酒坊最高能向他們借十萬晶,且免息一年。
陸秋魚通通拒絕了,酒坊存酒不多了。馬一休期間來勸兩人,早做打算。陸秋魚思慮良久,決定主動放出風聲,找個理由關閉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