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府絳雲院:
張忠悠悠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片刻後方從迷糊中清醒過來。
他的懷中,蓉兒正側著身子,雙手摟著著他,正睡得香甜。
張忠細細打量懷中的美人兒,見她姣好的容顏上,眉眼處依舊殘留少許歡愉後的余韻。
話說呀!男女間不就那點事嘛!
剛開始張忠見人家蓉兒頗有姿色,便心癢難耐,饞人家身子。
但兩人經過水乳交融後,這關系自然是不一樣了,在張忠心中,蓉兒畢竟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
多少受前世的影響,對於自己的女人,當然是能怎麽“寵”便怎麽“寵”了。
“少爺,今日要出府嗎?正當張忠在那胡思亂想之際,蓉兒也醒了過來,溫柔說道“我服侍少爺起床。”
蓉兒說著便用手撐床,準備起身。
張忠見蓉兒由於起身,裸露在外的白皙雙臂,與上身那繡著一對鴛鴦的紅色肚兜,一時心火稍起,將蓉兒重新給抱在懷裡。
“晚點是要出府一趟。”張忠用手摩挲著蓉兒滑膩的肌膚說道“不過時間還早,我們說會話。”
“嗯”
蓉兒從張忠懷中抬頭看了一眼張忠,便羞澀的低下頭,將頭乖乖靠在張忠胸脯上。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也該給你個身份了。”張忠徐徐說道“今日我便與母親說一聲,正式將你收進房裡。”
“只要能陪著少爺,其他的我是不介意的。”蓉兒聽了心中一喜,於是含情脈脈說道。
“這名分還是要有的。”張忠笑道“雖然只能給你一個妾室身份,但日後你畢竟也算這絳雲院的半個主人了。”
“我的日常生活都是你在打理。”張忠繼續說道“有了這身份,你使喚起那些丫鬟婆子也更方便些。”
“全憑少爺安排。”蓉兒順從道。
“蓉兒,你家中可還有親人。”張忠隨意問道。
“有的。”蓉兒想起親人來,不由臉露笑意“我是英國公府的家生子。”
“父親在國公府下的一間糧鋪裡做事,母親在夫人院裡的廚房幫廚,哥哥在前院做護院。”
“這樣呀!”張忠不由釋然“難怪蓉兒能入自己母親李氏的眼。”
“除了蓉兒頗有姿色外,恐怕也是因為這家生子的身份,顯得更加可靠,比起外面買來的丫鬟更值得信賴的原因。”
“我有空問問你家人的情況。”張忠思忖片刻後說道“若是個能老實本分又有能力的,不妨提拔一下。”
“少爺能這樣說,我便很高興了。”蓉兒笑道“只是我爹娘哥哥現在都很好,沒必要因此事,讓人說閑話,給少爺添麻煩。”
“你如今是我的女人了,該有的體面還是要有的。”張忠不以為意道“我就是要讓底下那些人知道,我寵你。”
“少爺......”
蓉兒聽了不由感動的淚眼婆娑。
張忠見狀不由用手擦拭掉蓉兒眼角的淚珠,笑道“真是個傻丫頭。”
“少爺你這樣寵人家,人家都不知道如何報答少爺了。”蓉兒含淚笑道。
張忠聽了此言,不禁壞笑道“你真的想報答你家少爺。”
蓉兒被撩撥的面紅耳赤,渾身滾燙,弱弱道“全憑少爺......”
張忠看著人比花轎的美人兒,哪裡還能把持得住,一個翻身便壓了上去,隨即屋內便傳來“咯吱”的搖床聲。
滿屋的春色久久不散。
.......
一輛馬車行駛在燈市口大街,張忠正坐在其中,依著靠枕假寐。
馬車沿著燈市口大街向東便經過一座二郎神廟。
據道書稱,二郎神為清源真君,唐貞觀二年創廟於此,那時京都稱為范陽。
宋元祐二年,北遼據此稱京,又把這座二郎神廟擴大重修,從此便成了京城一景。
從二郎神廟前的廣場往南折有一條橫街,叫廟右街。
從街頭到街尾,清一色都是各具特色的高級食府,達官貴人多半在此燕飲餉客。
張忠今日便是應了胡瑄的邀約,來廟右街的百味樓一會的。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百味樓前,張忠撩開車簾,下了馬車。
自有酒樓的夥計熱情的迎了上來。
“客官是在樓下大堂,還是樓上雅間用餐?”夥計身著短打,是個略顯瘦小的年輕男子。
“朋友已經在樓上雅間定了位置。”張忠邊走便說道。
夥計聽了笑意更甚,心想樓下大堂與樓上雅間消費起來的不是一個檔次,眼前的年輕公子,自己是要好好招待的。
夥計便熱情的領著張忠上了二樓。
“張兄來了,請快快入座。”胡瑄見張忠到了,連忙起身招呼道。
“胡兄弟何必如此見外。”張忠坐下後笑道“你我之間,還是隨意一些好了。”
“哈哈.....”
“張兄所言極是。”胡瑄不由一展手中的烏金折扇,快意笑道。
片刻後便有夥計沏上一壺茶並端了幾樣茶點上來。
這是京城燕飲餉客的規矩,正式開席吃熱菜之前,先擺上茶點讓客人嚼嚼開胃。
張忠拿起一塊棗泥糕,慢慢吃了起來,入口甜膩爽口。
“哎!”
正當張忠吃得興起,只聽對面的胡瑄不由歎了口氣。
“胡兄弟,為何唉聲歎氣呀?”張忠眼見對方如此作態,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棗泥糕,關切問道。
“我是為我那妹妹太子妃擔心。”胡瑄瞧了一眼張忠,愁苦道。
“太子妃怎麽了?”張忠好奇問道。
“這不是先皇大行,太子未歸嘛!”胡瑄徐徐說道“我那妹妹很是擔心太子呀!”
“嗯”
“如今是多事之秋,太子妃擔憂太子安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張忠聞言不由微微頷首。
“誰說不是了。”胡瑄歎氣道“那日先皇大殮之時,漢王的做派何其跋扈,如今的宮中也是黑雲壓頂,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呀!”
張忠聽了不由無語,因為這話他不好接,雖然太子還未歸來,但是宮中與漢王之間的爭鋒,明眼人誰不知道。
而自己作為英國公張輔的嫡子,是不好隨意表態的。
雖然張忠知道,最後是朱瞻基勝了,漢王朱高熙敗了。
但自古高門顯貴得以傳承,憑借的不就是謹慎二字嗎?
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漢王畢竟是皇室中人,他或許忌憚宮中,但若是你英國公府蹦躂得太歡,他橫下心還收拾不了你英國公府。
若如此,等塵埃落定,作為獲勝者的朱瞻基了不起便是追封獎賞一番罷了,但是哪還有個屁用?
所以說嘛!別扯什麽這呀哪呀,能讓英國公這樣的人下場的,唯有利益二字,其他的都是扯淡。
胡瑄見張忠沒有接話,不由心中一暗,因為今日他是受了宮中的委托,來試探一下英國公府的態度的。
不過顯然情況不是很樂觀。
話說人家胡瑄作為堂堂太子的大舅哥,從一開始,便一副張忠的小迷弟的姿態。
為啥了?
還不是因為張忠是英國公的嫡子,是張輔妥妥的繼承人。
而英國公在軍中的勢力,那是太子朱瞻基十分看重的。
不然了?
真以為是張忠作為一名暗藏的穿越者,自帶王霸之氣,虎軀一震,便讓人納頭就拜。
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