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
死了?!
正準備碾壓全場的典韋頓時愣了愣,眉頭瞬間擰成一個疙瘩。
“什麽,九號死了……”
五號,七號,八號!
三人先是一怔,互相看了看,然後不約而同朝著村口那座茅草屋奔去。
見狀,典韋隻好收拾想要裝逼的心,從圓柱上飛身而起,輕飄飄落向村口。
結果,凌空而下的他反而比五號他們三個先一步趕到地方。
就見到六號紅唇婦人站在堂屋門前,腳下有一道血痕從屋內流淌出來。
房門已經被紅唇婦人強行打開,門栓撞斷了,門板歪倒向一旁。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典韋走到紅唇婦人身旁,視線越過她的香肩,立刻看到了屋內的慘景。
一具屍體躺在地上,死狀不但淒慘無比,而且無法形容的詭異。
九號青年竟然變成了一具乾屍!
仿佛,他身上所有的血液乃至水分,全部被抽離個一乾二淨。
渾身皮膚乾癟如柴。
整個胸膛慘遭撕裂,開膛破肚!
一道血痕從他的身下流淌向屋外。
紅唇婦人轉頭看著典韋,沉聲道:“姐姐一來到這,就看到門口有血跡流出來,喊了兩聲無人應答,待我撞開了門,就看到這幅場景。”
話音還未落下,五號他們三個已經趕了過來,看到九號青年的屍體,全部驚得瞳孔一縮。
“這是,九號?”
八號醜女倒抽一口涼氣,“他,他怎麽成了這個樣子,這是什麽死法呀?”
五號披發中年搶步進門,走到乾屍旁仔細查探,皺眉道:“你們看,九號死前應該被人開膛破肚了!”
七號書生:“如果是開膛破肚的話,不應該是鮮血狂噴嗎?你們看看屋內,無論是地面還是桌椅上,都沒有血滴濺落,反而身下蔓延出了一道血痕。”
典韋提醒道:“你們覺得,誰能夠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殺死九號?”
此問一出!
眾人這才意識到,他們昨夜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
九號,死得太安靜了!
八號醜女愕然道:“是啊,九號死得這麽慘,怎麽會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按理說,堂堂一個玄級鍛骨,不至於如此!”
五號遲疑道:“九號之前受了傷,或許他的傷勢要比表面上看起來的要重,以致於凶手在殺死他的時候,他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聞言,七號書生忽然轉向紅唇婦人:“六號,你昨天接觸過九號不止一次,你今天又是第一個發現了九號的屍體,不知你察覺到了什麽沒有?”
眾人全部齊刷刷看向了六號熟婦。
“你,這話是幾個意思?”
紅唇婦人略顯緊張,“昨晚,你們不是也見過九號麽?就在圓柱那兒!他什麽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多。再說了,就算我與九號接觸比較多,但那又怎樣,九號不是蠢貨,他受了多重的傷是不可能告訴我的。”
七號書生:“那時候,九號看起來確實像是壓製住了傷勢,但也有可能他的傷勢其實非常嚴重,又擔心我們殺他,這才故意現身,故作輕松,故意表演給我們看的。”
六號攤手道:“妾身不懂醫術,看不出九號那時候到底是不是重傷狀態,但那是妾身最後一次見到九號,他的死與妾身無關。”
七號書生不急不躁道:“我之所以懷疑你,是因為你剛才的表現很奇怪。十號剛才召集我們,九號沒有現身,我第一個念頭是九號有傷在身,可能正在閉關療傷,他沒有現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你呢,二話不說就跑去找九號,這未免太過積極了吧。”
六號急聲道:“你和五號八號已經聯手,你們三個全部到場,而妾身和十號這邊卻缺了一人,形勢對我們不利,妾身能不急嗎?妾身急著去找九號,這恰恰是妾身的正常反應。”
七號書生抿了抿嘴,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這會兒,典韋蹲在乾屍旁看了又看。
確定無疑,九號的身體裡面一滴血都沒有!凶手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此外,九號的胸前遭到嚴重傷害,造成如此恐怖的傷勢,屋內卻沒有鮮血四濺的畫面。
那麽,這意味著,凶手在抽幹了九號身體裡面的血液之後,再弄出這種傷勢的。
為什麽?
九號身體裡血液一滴不剩,那時候肯定死翹翹了,凶手為什麽要破壞他的胸口?
除非……
“凶手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法,在九號的胸前打開一個傷口,放出了他全身血液。
這個傷口可能很特殊,凶手擔心自己的手法暴露了身份,便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毀掉了九號的整個胸部,以此來遮掩真正的傷口。”
思緒紛呈間,典韋看了看五號,六號,八號,七號,他們四個展露過武功, 印象中,四人的武功與“血液”或者“操縱液體”都沒有乾系。
“不對,每個人都有別人不知道的底牌,這四人都有嫌疑……”
“還有,這一道蔓延到屋外的血痕是怎麽回事?”
驀然,典韋抬起頭,見到五號披發中年雙眼一瞬不瞬盯著他。
“十號,你修煉的水屬性的武功,對吧?”五號披發中年沉聲問道。
典韋挑眉道:“不錯。”
五號冷然道:“我沒有記錯的,在場的五個人,只有你掌握了禦水之力。”
典韋:“那又如何?”
五號指著乾屍:“九號身體裡的血液全部被抽離出來,試問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是不是只有擁有禦水之力的人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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