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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第622章年輕的湯姆・裡德爾
第624章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

 硬邦邦的木頭椅子裡的男人和坐在床上的男孩互相觀察,因為視角的關系,看起來就像是探視者和病人的關系。於是發生下面的對話也就不足為奇。

 “教授?是不是就像‘醫生’一樣?你來這裡做什麽?是不是科爾夫人叫你來給我檢查檢查的?我根本沒把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畢肖普怎麽樣,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們,他們會告訴你的!”

 菲利克斯看著湯姆·裡德爾那張年輕警覺的臉,對這番話並不陌生。畢竟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我說過——我是鄧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學校裡工作。今天我來邀請你到那所學校去念書——”

 裡德爾騰地從床上跳下來,神情憤怒,菲利克斯微微垂下眼皮。“霍格沃茨是一所魔法學校,而我是一名巫師。”他說。

 裡德爾的話被堵在嗓子眼。他原本以為所謂的‘霍格沃茨’不過是一所瘋人院,眼前這個人是科爾夫人終於受不了想要擺脫他才找來的,但對方說的話大相徑庭。

 漫長的沉默。裡德爾面無表情地盯著菲利克斯,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似乎要從最細微的地方窺出破綻。菲利克斯饒有興趣地回望他,沒有一絲不自在。。

 “魔法?”裡德爾最後輕聲重複道,“我的那些本領,是……是魔法?”

 “你有些什麽本領呢?”

 “各種各樣。我不用手碰就能讓東西動起來。我不用訓練就能讓動物聽我的吩咐。誰惹我生氣,我就能讓誰倒霉。我只要願意就能讓他們受傷。”裡德爾壓低聲音說,神情亢奮,臉被不正常的紅暈覆蓋。他垂下腦袋,盯著自己的手,那雙手顫抖得厲害,“我早就知道我與眾不同。我早就知道我很特別。我早就知道這裡頭有點什麽。”

 從大人的視角,可以看到裡德爾凹陷的雙頰扭曲成一個狂熱的弧度。菲利克斯決定做點什麽,不再順著原本的軌跡走,而是從一開始就做出改變。

 他把手伸進褲袋。裡德爾的眼睛突然竭力往上揚,盯著那隻手的動作。他的頭依然保持著低垂的姿勢,因此幾道深深的皺紋堆在額頭上,從鼓起的眉毛下邊可以看到大片眼白。

 菲利克斯拿出一張羊皮紙。

 “怎麽了?”他溫和地問。

 “沒什麽。”裡德爾立刻說,於是菲利克斯收回視線,自顧自地展開羊皮紙,盯著上面的內容看。裡德爾遲疑了一下,說:“我以為你會帶著武器。”

 “武器?”

 “就是施法用的東西。”

 “你是說魔杖?”

 “這麽說真的有?”裡德爾的目光立刻在他身上有口袋的地方打量,似乎要找出一個能藏東西的地方。“孤兒院曾經邀請教會的人過來,我問過那個人,但她對女巫、巫師的本事一無所知,只顧著說她們是邪惡的。”

 “巫師對普通人來說是個秘密。”菲利克斯解釋說,當著裡德爾的面晃了晃手,一根黑色魔杖憑空出現,裡德爾的臉上立刻露出貪婪的光,指著魔杖。

 “我從哪兒可以得到一根?”

 “到時候會有的,另外,那不是武器,是輔助我們施法的工具,你到學校學習如何控制施法。”菲利克斯輕描淡寫地說:“讓我們回到正題,作為一名學校教授,我有責任對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師——”

 “什麽是麻瓜?”裡德爾不客氣地打斷他。

 “——就是父母不是巫師,或是在非魔法環境下長大,無法判斷血緣的情況。”

 裡德爾嘟囔著什麽。

 “我繼續說,我有責任對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師普及魔法世界的常識,以及評估他們的心理,確認他們是否有資格到霍格沃茨進行學習。”

 裡德爾的臉突然變得僵硬。窗外的天空陰沉下來,遠處雷聲轟鳴。

 “評估心理?”

 “只是常規流程,”菲利克斯解釋說,瞟了一眼窗外,語速加快道:“霍格沃茨雖然是魔法學校,但不意味著對品德沒有要求。算了,你自己留下看吧。”他把臨時製作的東西遞給裡德爾。

 裡德爾的視線從魔杖上收回來,低下頭閱讀羊皮紙上的內容。

 “關愛同學,嚴禁欺凌……禁止偷竊,佔用財物……”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硬邦邦地拋出一句,“我沒有錢。”

 “學校有補助金。”菲利克斯看著裡德爾,“你對上面的內容有疑問嗎?”

 “如果違反了會怎麽樣?”

 “看情況,一般是關禁閉,如果情況嚴重可能會被開除或是送進阿茲卡班,也就是巫師監獄。”

 裡德爾面無表情地沉默,似乎在權衡利弊。

 “你說魔杖不是武器?”他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是的。”

 “證明給我看。”他盛氣凌人地說。

 菲利克斯挑了挑眉毛。

 “我的意思是……請,”裡德爾找補道,整個人變得彬彬有禮,“我能叫你鄧布利多教授嗎,先生?因為你說過……會為我普及魔法上的常識,而我在魔法的荒漠長大,從未見過同類……”

 奇怪的是,隨著他的說話,外面的雷聲漸漸小了。

 菲利克斯站起來,隨手揮動魔杖,他剛剛坐著的木頭椅子立刻變成威風凜凜的獅子,在地上滾了一圈又變成一隻獾,它滿屋子亂竄,爬上屋子裡位置最高的舊衣櫃,裡德爾變得緊張起來,但小獾張開雙手,變成展開翅膀的青銅鷹,它站在櫃子上朝兩人俯衝下來,在最後一秒變成一條活靈活現的蛇。

 裡德爾幾乎是立刻表現出對它的喜愛。

 他說了一句蛇佬腔,“站起來。”蛇聽話地揚起頭。裡德爾悄悄抬起眼睛打量菲利克斯,小聲說道:“我能和蛇說話,鄧布利多教授。這對於一個巫師來說是正常的嗎?你能和蛇說話嗎?”

 “很少見,我只在書本上見過有這種記載。”

 裡德爾低頭凝視著小蛇,過了一會兒,又說了句蛇佬腔,小蛇懶洋洋地翻起肚皮,在他們面前扭來扭曲,發出嘶嘶聲。菲利克斯表情如常,掛著淡淡的微笑。

 但那句蛇佬腔的意思是‘你能像真正的蛇一樣死掉嗎?’

 “我該到哪裡買書,鄧布利多教授?”

 菲利克斯又從身上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裡德爾,“裡面是購物清單和車票,你可以先看看,我下個星期會再過來,帶你購買上學的必要物品——”

 “我用不著你,”裡德爾說,“我習慣自己做事,我總是一個人在倫敦跑來跑去。那麽,我該去哪裡呢——鄧布利多教授?”

 “恐怕不行,”菲利克斯搖搖頭,“我今天沒帶錢,而且——放任一個小巫師到陌生的地方也足夠危險。我這個星期還有十幾戶人家需要跑,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帶你到對角巷,那裡有你需要的一切。”

 “也許你還會提前交上一兩個朋友也說不定。”

 兩個人互相凝視,這是菲利克斯進門第一次明確拒絕裡德爾。轟隆隆!一道閃電在窗前炸開,但兩個人誰都沒有挪開視線。“好的,鄧布利多教授,下個星期見。”裡德爾說。

 菲利克斯朝他點點頭,對他眼睛裡冒出的一絲紅光視而不見。揮手讓地上扭曲的蛇變回木頭椅子。

 當他關上門的瞬間,外面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長長的走廊張開血盆大口,擇人欲噬。菲利克斯大步走下樓梯,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她是孤兒院的管事科爾夫人——飛快地迎了上來。

 “鄧布頓先生——對不起,是鄧德波?唉,你事情忙完了?”

 “是的,科爾夫人。我下個星期會再次登門拜訪。”

 “沒問題,”科爾夫人說,兩個人一起下樓,“這是一件好事——哦,慢點,你走得太快了。”她喊道,當她走到一樓中間的轉角時,菲利克斯已經出現在門口。

 他打開門,轉身望著破舊的、鋪著黑白瓷磚的門廳騰起大片黑煙,但奇怪的是,周圍的人全都視而不見,她們的眼睛裡也像裡德爾一樣冒出滲人的紅光。

 “我們為什麽不把那瓶杜松子酒喝光呢……海普?”科爾夫人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一個個眼睛閃著紅光的人表情僵硬地靠近過來。

 “再見。”菲利克斯只是簡短地說,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

 街上被黑雲包圍,狂風獵獵作響,菲利克斯動作迅速地跳下門外的台階,腳步輕快地經過光禿禿的院子,哐啷!厚重的大鐵門在他身後使勁兒合上了。

 一出來,菲利克斯就大幅度地揮舞手臂。

 風刮得更凶猛了,黑雲似乎低到擦著附近的建築,從翻卷的雲層中扭曲出現一張猙獰的臉,菲利克斯腳下的地面露出一道裂縫,向著遠處飛速延伸。

 整個伍氏孤兒院猛地往下一沉。

 菲利克斯表情嚴肅,知道改變策略帶來的反噬來了,伏地魔的意志開始自動清除這段不應該存在的記憶。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團銀藍色的、既不是氣體也不是液體的東西,接著身影連續閃爍,空白的記憶碎片融入裂縫中,對裂縫修修補補。

 當菲利克斯停下時,異象消失了,盡管大地上留下一道道醜陋的傷疤,天空也像是用膠帶黏上去的,但這裡算是暫時保住了,沒有被伏地魔徹底舍棄掉。

 菲利克斯站在人行道上,松了口氣。經過兩個多月的試探、嘗試,再加上鄧布利多提供的資料,他終於走出了第一步,成功在伏地魔的腦海中種下一顆種子。

 他要做的遠非修改記憶那麽簡單。

 零散的記憶片段是沒用的,像伏地魔這樣的大法師,對自己的記憶有著完善的防禦,改動、掩蓋、屏蔽,或是黏上幾段假記憶只會讓他立刻意識到不對,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

 菲利克斯不認為假記憶會讓伏地魔痛哭流涕,真心懺悔。

 而且伏地魔的靈魂本來就因為分裂而十分脆弱,如果菲利克斯大刀闊斧地調整,帶來的結果可能是毀滅性的。

 於是菲利克斯決定開辟出另一個戰場——從伏地魔的記憶中分出一條支流,也就是眼前的這個伍氏孤兒院了。菲利克斯會像真的回到三十年代的英國倫敦那樣,代替裡德爾印象中的鄧布利多,培養他,當他七年的變形術老師。

 當然,菲利克斯不需要真的花費七年時間。

 記憶中的時間還是挺快的,他只需要出現在伏地魔關鍵的時間點上,給出恰當的引導,並將由此帶來的好的結果用‘記憶節點’固定下來,讓這個裡德爾變得強大起來。

 菲利克斯沒指望讓伏地魔變成好人,從他前幾次旁觀裡德爾和鄧布利多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就能看出裡德爾早早養成了獨立、謹慎、冷漠的性格,而且攻擊性極強。

 菲利克斯只是希望裡德爾能成為一個普通人,有著不同於黑魔頭的人生軌跡。他的‘經歷’越豐富,人格就越是和本體迥異,但兩者終究會融合。因為記憶就是記憶,不是靈魂,無法獨立存在。

 菲利克斯繞著孤兒院踱步,他轉到其中一面牆壁,盯著三樓的一扇窗戶。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湯姆·裡德爾的頭頂。

 此刻,裡德爾正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他的面前擺著書單、車票,不應該存在的調查問卷,慢慢地,他皺起眉毛。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分別時,他突然很想攻擊那個年輕的鄧布利多教授,這種欲望來的突如其來。

 但這絕對是最愚蠢的做法,他還要靠這個人進入魔法世界。

 一想到魔法,裡德爾就興奮得鼻翼擴張,從鼻孔裡噴出粗氣。然後他低下頭盯著那份調查問卷,他比同齡人都要早熟,有足夠的智慧從隻言片語分析出隱藏的事實。

 霍格沃茨有自己的規矩,和外面那些討厭的規矩一樣。這意味著魔法世界同樣是有秩序的。裡德爾不確定那位教授對他的事情知道多少,但鄧布利多提到了“交朋友”,這是不是暗示了什麽?

 裡德爾有些不安, 他盯著舊衣櫃。

 霍格沃茨禁止偷盜。

 鄧布利多下個星期會再來。

 他必須做點什麽。裡德爾從床上下來,走到破舊的衣櫃前,猛地打開櫃門。裡面是幾件舊衣服,最高一層的擱板上有一隻小小的硬紙板箱。

 裡德爾深深吸氣,自己清晰地記得箱子裡每一樣東西的來歷,丹尼斯·畢肖普遊遊拉線盤、小艾米·本森的口琴和銀頂針……都是他從其他孩子手裡搶來的戰利品。

 但沒必要著急,裡德爾想,最好等那個鄧布利多下次來的前一天再把它們交出去。

 他猛地合上櫃門,盯著櫃門上灰蒙蒙的鏡子,接著臉上開始露出微笑,裡德爾表現出遠超他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有的耐心,不斷調整嘴角彎曲的弧度、手臂位置,站姿。

 他天賦異稟,很快就做得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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