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了嗎?”
林天身為隊長表現得十分大義,把自己放在了最危險的一個位置,把嘎子與韋玄放在了比較安全的位置,僅僅是因為,嘎子是將來獵人小隊的領頭人,而韋玄將是獵人小隊的智者。
在這才出發前,村長爺爺就三番五次的叮囑他們,一定要保護好韋玄的安全,不能讓他受到傷害,而在韋玄幫助獵人小隊製作新的裝備又幫助村子繁榮之後,眾人也把這件事放在了心裡,因為韋玄實在是太不一樣了,他將是整個南橋村的未來。
所以說知識就是力量,它雖然不能讓你強大,但它能改變你的人生,就算是村裡的孩子又怎麽樣?就算每個人起步不一樣又如何?
當你能把知識運用在生活中,那它將會把你與其他的同齡人區分開來,至少在村裡,韋玄就被所有村民視為整個村子的未來。
“沒問題。”
“好!”
“明白!”
眾人毫不猶豫的回答讓韋玄感動了許久,雖然韋玄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天之驕子,在經歷過生死之後也非常惜命,但這一次他決定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所有人,而不僅僅是保護自己,也不僅僅只為了自己。
“不!爸爸,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不僅僅是你,這對所有人都很危險,以人熊的速度,我們所有人在人熊到來前爬上樹,而且以人熊的力氣,掰倒一顆大樹就是輕而易舉,上樹並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韋玄低頭看著雪地上的人熊足跡緩緩說道。
“爸爸,如果可以,我有很大的把握能讓咱們全身而退,把危險下降到最低!”
韋玄抬起頭看向林天,話中的語氣愈發堅定。
“小玄,爸爸知道你聰明,但這跟狩獵是兩碼事,書裡的東西信不得,那些文人根本就不知道人熊的凶惡,根本沒經歷過人熊的利爪。”
林天很驕傲自己的孩子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更多的是對韋玄的安慰與解釋,生怕韋玄把書裡的事情當成現實。
“爸爸,您就聽聽我的計劃吧,我真的絕對這樣更安全,也更好。”
韋玄很堅定,他一定要嘗試說服林天,為了所有人,至少他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臭小子!你......”
林天很生氣,雖然韋玄是他的孩子,但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
“天哥,你就讓小玄先說說吧,咱們也都說說自己有什麽好的想法。”
喜子拍了拍林天的肩膀,幫韋玄說了一句好話讓林天平複下來。
“好,你們都說說,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林天雖然很生氣韋玄的不聽話,但喜子說得也在理,這是整個獵人小隊生死存亡的事情,大家都應該說說自己的想法。
“謝謝你喜子哥。”
韋玄看著喜子,很高興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幫他說話。
“沒事,你現在也就是咱們的一份子了,有什麽想法就說說看,你小子可是咱們南橋村最聰明的孩子。”
喜子抬手握拳輕輕打了一下韋玄的肩膀嬉笑的說道。
“我覺得,咱們是獵人,不應該跟這種超越野獸之上的存在面對面,而是盡可能的運用咱們獵人的優勢,通過各種各樣的陷阱來狩獵。”
韋玄剛剛說完,就從雪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在雪地上畫著什麽。
“陷阱?可對付人熊這樣的野獸得用非常大型的陷阱才行,咱們根本就沒有這麽多時間去布置。
” 聽到陷阱兩個字的喜子十分興奮,因為他自己就是偏愛製作陷阱的一個人,也是村子裡的一位巧匠,在這段時間裡更是跟韋玄談論過許多陷阱的方法,但喜子也說出了他的擔心,也是事實,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這麽多的材料去準備大型的陷阱。
“沒錯,我們沒有時間布置大型的陷阱,但各種小型的陷阱只要數量多,就一樣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一句話叫做蟻多咬死象。”
韋玄聽到喜子哥的疑問後一邊慢慢回答道,一邊手裡也沒有停下繪製的動作。
“可咱們要用什麽陷阱?再說人熊也不會一個一個的去踩陷阱啊。”
嘎子一邊看著韋玄在雪地上畫的線條一邊問道。
“沒錯,人熊並不是沒有智慧,但發狂的人熊就會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只要我們把它引到各個陷阱的線路上,那它就跑不了了。”
經過韋玄的解釋,眾人也都恍然大悟,他們雖然知道發狂後的人熊會一個勁的往前衝,但他們並沒有把陷阱跟這個聯系到一起。
“可是我們能跑得過人熊嗎?人熊就算受傷了也能跑得非常快, 而且剛剛小玄你也說過人熊的速度可是咱們人的五倍,這根本不可能。”
林天發話了,在他看來韋玄現在完全就是在瞎說,被那些個文人給騙了。
“聽我說完,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首先是伏擊,咱們把木棍削尖了埋在地裡,把現在的這一片都鋪滿這樣的尖刺陷阱,記得在陷阱上塗上麻藥。
咱們現在的這片地方我觀察了一下,粗壯的樹乾非常多,就算是人熊也未必能掰倒,而咱們腳下的這塊雪地下是凍土,比較堅硬,利於作用尖刺陷阱。
視野開闊,咱們所有人圍繞著這片空地四周的樹乾作為依托,只要人熊進來將沒有射擊的死角,而我們可以自由的用弓箭進行射擊。
接下來是引誘,以我現在的能力,可以在距離三米之內的樹枝上跳躍,而我會先攻擊人熊現在最脆弱了地方,那條受傷的左腿,以此來激怒它讓它發狂來追趕我。
當我把它引到這裡,你們所有人直接對著它的傷腿進行齊射,但切記隻射兩輪,之後就瞄著人熊的脖子或者眼睛打,一定要拚盡全力射瞎它的眼睛,不然跑掉就麻煩了。
當然,就算咱們都失手沒有讓它變成真正的熊瞎子,那就立刻下樹追上去,就算是跟上它三天三夜也得把它滅了,怎麽樣?都明白嗎?
韋玄越說越快,語氣從平緩逐漸變得犀利,從日常的交流漸漸變成命令的口吻,就連他說完自己的計劃都沒有發現自己語言上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