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畢竟修為高於自己,短暫的交手還能不落下風,繼續鬥下去,先不提能不能贏,自己必然會被圍攻。
戰鬥中短暫的思考後,柳蟬明便決定找機會逃離。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陣細微的海螺吹響的聲音。
這聲音混雜在鎖鏈的風雷聲中,就像是普通的風聲一樣,但她知道並非如此。
她意識到,這是自己最好的機會,於是一咬牙,神氣再度猛漲,緊接著手中金蟒飛動,朝著那三境修士盤旋而去!
“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暉!”
“明知不敵而為之,難道你想要玉碎不成?”
只見那三境修士大聲喝到,隨後神氣猛漲揮動鎖鏈,緊接著電光狂舞,一時間將金蟒虛影打的四分五裂。
法術被破的一瞬,對方鎖鏈再一次跟了過來。
柳蟬明揮動手中的避水環,隨後銀芒閃爍,試圖和對方相抗。
頃刻間,對方的鞭影在空中交織起來,形成了一條密不透風的風雷大網,一點點向著柳蟬明包圍過來。
在雙方又過了十幾招之後,她避之不及,隨後被一記飛雷拍飛出去,好在有銀芒的護身,並未受太大的傷。
就在她落地的一瞬間,鎖鏈再次飛出,試圖將柳蟬明纏繞起來。
然而柳蟬明卻抓住這個機會,腳下如同碧波浮動,隨後身體仿佛變成了一條遊魚一般,竟然從這鎖鏈之中飛躍而出。
柳蟬明變換方向,緊接著腳步輕點,運起龍拳步法,手腳並用,如同一條金繩兒一樣爬上了房子。
“想跑!”
那人大吼一聲,緊接著向著柳蟬明追擊而去,她去的方向和外面的路相反,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而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忽然間空氣中如同浪潮湧動,四周變得粘稠起來,他似乎聽到一陣海潮聲響。
剛剛跳上房頂的一瞬間,心神忽然間大震,仿佛被一柄重錘擊中,一時間竟然站立不穩。
而就在這個時候,柳蟬明去而複返,手中漲起金光,趁著這個要命的工夫向著他攻擊過來。
原來柳蟬明並不是想要逃走,而是聽到了海螺的聲音,意識到了田庸就在附近。
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於是在正常交手下假裝不敵逃遁,誘使那三境修士追擊。
與此同時,田庸在暗處催動法器伏擊,柳蟬明也趁這個機會反擊。
在這種配合下,那揮動著鎖鏈的修士避之不及,只能勉強收回一點法器護身,但身體還是被金蟒虛影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
柳蟬明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借著這個機會向著剛才的圍牆衝了出去,而在他身邊的還有另一道身影。
和柳蟬明飛快的逃跑速度不同,田庸猶豫了一下,竟然試圖抓住那掉落在地的鎖鏈。
然而雙手剛剛觸碰的一瞬間,一道電弧順勢飛了過去。
那三境修士即使被打倒,卻還是留了後手。
田庸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落空,隨後與柳蟬明一前一後逃走,兩人越過圍牆的一瞬間,身後傳來了幾聲“砰砰”的聲響。
烏雲蓋住了月亮。
公路邊上,一盞昏黃的路燈下面,田庸坐在地上,將肩膀上的衣服緩緩的揭了下來。
只見那上面一團焦黑,皮肉蜷縮在一起,衣服的纖維也燒成了焦黑,混入肉裡。
望著肩膀上擦出的傷痕,田庸無奈的說道:“沒想到,
到了到了,還是得掛個彩。” “看來那玩意還是比法術好用多了。”
柳蟬明看著正在處理傷口的田庸,說道:“那是因為你猶豫了,你想回頭順走那人的法器。”
“人一貪心,就容易喪失判斷力。”
田庸無奈的笑笑,隨後說道:“來都來了,總得弄點東西吧,那鎖鏈可是個好玩意。”
“法器這東西可金貴的很,不是誰都能有的。”
是麽?
柳蟬明倒是沒覺得,雖然她自己也沒有。
“東西拿到了吧,快點給我吧。”
田庸伸出手說道。
柳蟬明捏著避水環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兩個問題。”
“一,你早就知道他們有這種防備,卻不告訴我?”
“二,剛才我在動手的時候,你去了哪裡?”
聽到柳蟬明的問題,田庸苦笑一聲說道:“如果告訴你的話,你還會答應我進去找避水環嗎。”
“也不算故意欺騙吧,我只是少說了一句而已。”
柳蟬明聞言冷冷道:“那就是說,你是故意讓我陷入陷阱,你好收漁翁之利嗎?”
說著, 手中銀芒泛起。
“別別,有話好好說,我並沒有這樣想。”
“我本來是想將那三境修士引到外面,再回來幫你的,但沒有想到關鍵時候出了岔子。”
“那看守大門的二境修士竟突然出現,還帶人攔住了我,所以才導致我過來的晚了一些。”
“我說的可是真話。”
柳蟬明深吸一口氣,隨後手中銀芒散開,緊接著將避水環扔了過去,說道:“有什麽信息,現在就給我解開吧。”
田庸聞言說道:“沒有這麽快吧,這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我得帶回去慢慢施法……”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柳蟬明手中金光湧動,緊接著一條金蟒飛出。
田庸手持避水環,緊接著銀芒如同浪湧,將金蟒吸收。
“不是吧,你別急著內訌呀。”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解。”
眼看柳蟬明又要動手,而且這一次調動了全身的神氣,他連忙擺手說道。
田庸這個人,雖然是個修士,但是卻很會耍滑頭,柳蟬明自然不相信他的話,真要讓他帶走,恐怕連人都找不到了。
法器不法器的對於柳蟬明不重要,但是那天門山的消息,對她非常的重要。
很快,在田庸的施法下,避水環之中出現了一道光幕,緊接著柳蟬明便看到了其中的所有信息。
“這麽說來,這許冶根本就不知道天門山中有玉琴天傳承的消息,只是為了其他目的而去。”
“難怪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