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位張公子鬱悶的時候,也是湊巧,吳堅二人因為一些事情跟他的長輩有了聯系。
也正巧兩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便自告奮勇去幫個忙。
吳堅原本是打算做個順水人情,畢竟按照對方的說法,對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就算動手也不用顧及。
不過沒想到剛才交手,這女娃小小年紀手上的功夫卻十分精純。
身邊這位宋氏出身的實力他可是清楚的,雖然算不上是頂尖高手,但也絕非普通的習武之人。
這般年紀能勝於她,若非有名師調教,那就是出身名門。
江湖上混跡久了,自然要留個心眼,本來就是做個人情,萬一踢到鐵板把自己牽連到了實為不妥。
然而他怎麽可能想得到,柳蟬明根本不是什麽江湖中人,而且真正要說練武,也才不到兩個月。
甚至於,連拳法和拳理都是從網上搜尋的資料。
如果一個普通人想憑借這些東西練到這種水平,幾乎是天方夜譚。
“想起來了嗎,你要真是李家的人,這事情也好解決,我和那小子的長輩認識,可以幫忙牽線講和,你覺得怎麽樣?”
柳蟬明搖了搖頭。
“不怎麽樣。”
“首先我不是你說的什麽李家楊家的人,我也不是什麽江湖人士,不過算個武術愛好者罷了。”
“你要想動手,我也沒有什麽意見,奉陪就是了,要是不想動手,就帶句話給他們,想報復提前說,別搞這些有的沒的。”
聽到柳蟬明的話,吳堅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尷尬,臉也拉了下來。
剛才說這些話,本來是顧忌柳蟬明的背景,沒想到對方卻這麽不給面子,完全像個愣頭青一樣。
雖說現在這個時代,過去那些江湖規矩什麽的都發生了變化,也不興那一套了。
但是最基本的那些東西還是一樣的,自己怎麽也算個前輩,放下身份主動示好,不說畢恭畢敬,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吧。
就算是大家族出身,如此說話,也是完全不給自己一點面子。
既然如此,自己必須要出手給點教訓,就算是這女娃身後真有什麽人,今天自己這麽做,也不算是以大欺小壞了規矩。
“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代你家裡的長輩管教管教你,讓你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吳堅站了出來,緊接著伸出手說道:“我的手段,和他的可不太一樣,小心了!”
說罷手掌一翻,緊接著柳蟬明竟然感覺到眼前一黑,似乎有什麽東西將自己的眼睛蒙住一樣。
“法術,這人是修行者?”
對方出手的一瞬間,柳蟬明就感覺到了神氣波動。
眼睛剛黑的時候,柳蟬明還以為對方是直接影響了自己的眼睛,緊接著便發現,不過是有一團無形之氣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已。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障眼法?
柳蟬明在心中想到,緊接著輕輕運轉元氣,面前所有的障礙都被衝開。
吳堅得意的上前,正準備動手的時候,柳蟬明一腳踢了過來,直接將他迎面踢倒。
“不好。”
好在他反應過來,及時用手擋在胸前,這才只是被踢倒在地。
從地上爬起來,他震驚道:“這怎麽可能。”
這手段他用過許多次,等閑的習武之人一旦被蒙住視線,一身功力直接少了七成。
但是眼前這個女孩,
簡直就像沒有任何影響一樣。 他絕不相信這女孩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而且旁邊還有人看著,出這樣的醜已經是不該。
“不行,要動真本事了!”
吳堅心中想到,緊接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古樸的小劍,這東西看上去就跟現代工藝品一樣,實則是一把貨真價實的古董。
看著他掏出了這東西,一旁的宋氏大漢心中震驚,和吳堅相處時間不短,他自然知道這東西的不凡之處。
這短劍據說是幾百年前所造,為鎮妖驅邪而做的禮劍,十幾年前從一座大墓被挖掘出來,從此就成了吳堅的貼身寶物。
劍身之上,殺伐之氣十足,更重要的是,這小劍有股神奇的力量,隔空揮擊,能讓人心膽俱裂,無可抵抗。
當初他從宋家離開之後,自認為武藝高超不在他人之下,可是遇到了吳堅,才知道江湖之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女孩居然能逼的吳堅用這東西,的確是讓人難以想到。
一旁的柳蟬明當然不知道這些故事,不過在對方的小劍拿出來的一瞬間,她也感受到了小劍上的那股奇怪的感覺。
“這是法器?”
柳蟬明有些拿不準,因為她自己用過鬥光鏡和圓環法器,顯然這東西跟那兩個都不一樣,稱不上法器。
但是如果說普通的話,卻又感覺並不普通,實在是有些奇怪。
就在她研究的時候,吳堅已經揮動了手上的短劍。
緊接著柳蟬明便感覺到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自己仿佛置身於屍山血海的戰場當中。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已經驚的肝膽俱裂,但柳蟬明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眼見著自己的招數沒有效果,吳堅一滴冷汗冒了下來。
“不可能呀,就算是學武多年的高手,被這殺氣衝身,也不可能會如此自若。”
“就算心神堅硬如石,也不會一點痕跡沒有。”
吳堅不信這個邪,又連續揮動了幾下,緊接著柳蟬明便感覺到自己面前似乎有千軍萬馬而過。
然而念頭一起,元神便迅速清明,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之前還未窺入門徑時在無憂谷遇到的煞念。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經暈倒在地,只是連那時的自己都能抵擋,更何況現在呢。
至於迎面衝來的那些奇怪的血腥氣息,更是被自己的元氣輕松化解,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來。
緊接著柳蟬明便看到了對方如同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柳蟬明心中不由覺得好笑,這人該不會就這麽點東西就黔驢技窮了吧,如果說真的是修行者的話,這恐怕也是自己見過最弱的修行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