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田地我都要了。”
楊罡不缺錢,光是第二波剿匪獲得的三大富戶的錢糧的一半,還有六絕堂被滅的收獲,以及龔鵬的萬銀賭坊都是他的資金來源。
雖然田地的數量少了點,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
縣令都有些意外楊罡這麽大胃口,能夠吃得下這麽多的田地。
“木大人,我得提醒你,按照一般市價是買不到這些田地的,因為這些田地不只是一家人在爭。”
縣令對楊罡說道。
楊罡化名“木正”,雖然名字奇怪了一點,不過以他的實力,縣令自然不會追究他的戶籍,武人就是有這樣的特權。
楊罡自然知道一般的市價不可能買得到田地,這玩意在古代就是最值錢的硬通貨,哪怕是現代不允許土地兼並,也有很多人試圖掌握更多的土地。
“盡管說價格。”
楊罡不介意縣令和其他人多賺點,前提是不要讓他當大冤種。
好在,縣令也知道武人的可怕,更不用說楊罡還露了一手,就更加讓他不敢太過放肆了。
“上田五十銀一畝,良田二十銀一畝,薄田的話,十銀一畝,如何?”
木縣雖然境內地勢偏高,還有青雲山脈這樣的多座山峰存在,沒有多少平整的地帶,不過有著豐富的水資源,這就導致有不少良田甚至是上好的水澆地。
只是這些上好的水澆地基本上都已經被三大富戶和大地主佔據。
縣令的量田策記載的出售的田地,基本上都是木縣所屬的鄉村的田地。
一共有2730畝地,這是連同薄田都算上的情況下。
不過薄田的畝產量都只有一百斤左右甚至更少,所以看起來很多,實際上也就一千多畝地有價值。
要安置數以千計的流民,肯定是入不敷出,畢竟這些流民還得交人丁稅和偶爾會有的徭役。
哪怕楊罡有武人的特權,可以不給一部分流民的人丁稅,也就是把他們藏起來,變成黑戶,這裡面只要朝廷不派人來查,甚至可以做空很多的人丁稅。
但是他要是全部做空也不行,木縣也是需要田地維持的,缺少了這一部分的產出,很多人就要吃虧,比如說當地的有錢大戶。
楊罡可以不怕得罪這些家夥,然而沒必要的情況下,他也懶得因為這些東西招惹小人。
“可以。”
楊罡思考了一下,然後同意了這個價格。
“木大人可需要實地查看一下田地的情況?”
縣令頓時眉開眼笑,這個價格,雖然沒有之前賣地那麽賺錢,但是最起碼他能夠賺上一筆,不算虧,還能解決流民的麻煩。
而且一個武人,還是這麽厲害的武人在木縣定居的話,也能夠讓木縣變得更加繁榮安定,最起碼,不會隨便冒出一群有武人的悍匪流寇就讓他們想辦法找人來剿匪。
很多人都巴不得守序的武人越多越好,以武犯禁的武人越少越好,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最大的禍亂和不穩定的因素。
更不用說還是在朱國這個現在還沒辦法穩定各地方治安的國家。
武人犯罪的成本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不用了,我覺得你們應該也不敢騙我。”
楊罡笑著說道。
縣令沒有多說什麽,地契什麽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縣衙登記了這些田地契約,楊罡很滿意的看著手上的田契,現在他也算是坐擁上千畝地的男人了。
“錢我會明天送過來。”
這筆錢太過龐大,楊罡也不可能直接帶在身上。
光是買下所有的上田就得兩萬六千多銀元了,良田也需要兩萬銀,薄田則是一萬兩千多銀,加起來就是五六萬銀元左右。
楊罡要不是拿下了山縣的六絕堂,得到了六絕堂多年的積蓄的話,也沒有這麽多錢。
更不用說,六絕堂其實在山縣有自己的田地,還有不少的田契。
當時楊罡沒有看田契的事情,不過阿力應該不會有膽子處理田契,那些山縣的大戶也不敢對一個能夠滅了六絕堂的人下黑手。
“六絕堂那麽多年的經營,怎麽說也應該比我多,肯定還有強取豪奪,保守估計都有上萬畝地……果然,搶是最快的來錢渠道。”
楊罡感慨。
安置這數以千計的流民,楊罡就能從他們之中培養自己的心腹和手下。
田地就是這群人的生死,掌控了田地就掌控了他們的生死。
而武人,楊罡也能夠通過七重生死符操控他們的生死。
這種通過田地控制自己手下的仆役的家人,讓他們離開自己就吃不飽飯的方法是農耕社會封建時代最常見的操作了。
那些延綿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世家貴族豪門沒有一個不是通過買田置地起家的。
不過楊罡第二天交付錢銀的時候,碰到了三大富戶和有錢大戶給自己的驚喜。
他們居然都送了一百畝上田給楊罡,有錢大戶們也送了五十畝上田。
這讓楊罡有些意外之喜的感覺,祝檸認不得木正就是楊罡,畢竟都改頭換面了,她也沒有親自前來,武人見色起意的事情屢見不鮮。
當一個人有力量的時候,你不能夠指望法綱能夠約束他,只能夠指望他的道德水平。
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就是這個意思。
到時候惹出什麽麻煩,得罪一個武人都會讓祝檸很頭疼,哪怕祝檸自己現在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武人也一樣。
這一波操作又得到了不少田地,只不過都不在城郊,那些上好的水澆地也沒有。
楊罡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無非就是先送錢討好關系,順便他們也希望能夠讓楊罡這個武人定居下來。
厲害的武人才有這樣的待遇。
至於那數以千計的流民,當得知了楊罡願意收留他們,給他們田地種之後,都是感激涕零,能夠走到這裡的流民,老弱婦孺很少了,因為基本上都餓死了和病倒了。
不過楊罡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誰讓他只是從歷史書上了解封建時代,而且還是一知半解。
在他做出決定,要把田地交給流民們來種植之後,這些田地的佃農就自發來給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