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關硯得意的笑。
林欣妍最討厭的就是關硯得意的讓自己猜,每次都問她你覺得呢,她能覺得什麽。
“我不知道,你有事就說,我不希望彎彎繞繞的。”林欣妍表現出不耐煩。
關硯說:“目前抓住一個嫌疑人,各項行為比較符合本案的犯人。”
“你別得意,待會兒生物檢材拿過來一對比,不是同一個人就糟了。”林欣妍這麽說話就是故意搓一搓關硯的銳氣。
看來她是真的看不慣關硯這麽得意洋洋。
關硯一聽林欣妍的話,連忙:“呸呸呸,別說晦氣話啊!”
誰願意在順風順水的時候聽到這樣晦氣的話,
“你來找我是幹嘛?”林欣妍不理解關硯的操作。
關硯坐直了身子,說:“我就是想來看看,蔡敏兒的死亡具體死亡時間以及死亡情況,這樣我好突擊審問。”
看龐麥堯臨陣脫逃的模樣,他的膽子應該經不起威脅吧。
“根據我們深入屍檢結果,得出的結論基本上與初步查看屍檢結果是差不多的,死因機械性窒息死亡,舌骨斷裂,應該是凶手扼住死者下頸處,用力造成的。
另外死者胃內也殘留了一部分的精液,與死者下體是屬於一樣的。”
“蔡敏兒自願吞下的?”關硯感覺到好奇。
如果說是強迫殺人的話,蔡敏兒又怎麽可能自願吞下對方的精液。
“還有我們在檢查死者下體的痕跡時候,發現死者的外陰部的確有強迫的痕跡,但是內陰在死者死之前有正常的性生活痕跡,說明死者死亡前還與她人發生過正常的性關系。”
“所以我們提取到的精液,極有可能是死者與她人正常交往殘留下的痕跡,才會有正常的擦拭痕。”
林欣妍的結論,無疑是給關硯帶來新的難題。
如果是蔡敏兒在死之前和他人發生過關系的話,這個人又是誰?
“你對比過她身邊男性DNA了嗎?有沒有測出DNA是誰?”關硯問。
“這也是我準備要告訴你的。我們提取了她男朋友蕭皖的DNA以及她所謂的兄長蔡敏幼的DNA,得出了結論,你要不要猜猜,這個DNA屬於誰的?”這下輪到林欣妍賣關子了。
“她男朋友在案發當晚一整晚都有不在場證明,我們也調查了他所在網吧的監控視頻......”關硯越說越不對勁。
突然想到了蔡敏幼,他瞪圓了眼睛,“你說的是蔡敏幼?!”
“嗯哼,不錯,提取到的DNA因為擦拭的緣故很難檢測,我們通過多次對比,最終還是鎖定了它的主人,出自蔡敏幼。”林欣妍說。
關硯像是得知了什麽驚天大瓜,有些難以置信的說:“可是......這兩個人.......蔡敏幼說蔡敏兒對他並不感冒才是,怎麽會有這一層關系?”
關硯屬實很難理解,一個口口聲聲說不可能結婚的,一個又有相愛的男友,這下關系複雜的,讓他都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到底在玩什麽。
“這個呢,就需要你們去調查清楚了。”林欣妍表示自己也不能夠理解。
“那這樣不是沒有一點證據證明凶手的身份信息了?”關硯本來將希望放在唯一的DNA上面,沒想到現在什麽都不存在了。
林欣妍保持著一種壞笑的表情,關硯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你該不會還有什麽刺激事件要告訴我,然後刺激我一下吧。”關硯心裡不安的說。
林欣妍搖頭,說:“那也不是,是痕檢科那邊給我的一個物證,我剛好化驗了一下。”
“什麽?”
林欣妍從報告裡抽出一張擀麵杖的照片,棍子不是很粗,是細體的。
“我在上面提取到了蔡敏兒的體液,另外還在擀麵杖末端,發現了一處血跡。”林欣妍說。
“你的意思是?”關硯屬實沒轉過彎來。
林欣妍翻了個白眼,說:“你怎麽回事,還需要我解釋?凶手用這個東西捅了蔡敏兒的下體,然後手掌處應該被擀麵杖的倒刺傷到了,你只需要看他的手掌有沒有傷痕。”
“不是,這麽變態嗎?”關硯疑惑的問。
“你們遇到的變態還少嗎?”林欣妍反問。
“說的有點道理,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關硯起身,拿著報告離開了。
回到審訊室的時候,龐麥堯的情緒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警察抓他來,卻沒有著急詢問他,他顯得有些著急或許在旁人眼裡看來很正常。
但是在程少康幾人眼裡,他們也知道,這個家夥可能是初次犯案, 被警局的氛圍給嚇到了。
答案很明顯的卸載了龐麥堯的臉上,只是他們不理解,就這樣膽子的人,還能殺人?
唯一一種可能就是,色膽包天。
人性要是到達了一定的頂端,那就會走向極端方向。
就像龐麥堯目前的狀態,他緊張的坐在椅子上咬著手指頭。
直到關硯進審訊室的時候,龐麥堯似乎松了一口氣,但還是顯得很緊張。
程少康打開電腦,準備做筆錄紀要。
關硯將手中的驗屍報告一放,讓程少康也看看。
程少康先看了看驗屍報告,很驚訝的看了一眼關硯,關硯眼神意思說明這件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目前需要龐麥堯配合的就是要他的血跡,進行DNA對比。
他拿出電話打給了林欣妍,交代她讓她帶人先來采集一下血液樣本。
林欣妍很快帶著化驗助理邱不平進來,默默的采取完龐麥堯的血液樣本就離開了。
這一系列的操作,都是合法合規的情況下進行的。
從關硯進來後再到他安排人給龐麥堯抽血時候,他一句話都沒有和龐麥堯說過。
他在和龐麥堯走心理戰,之前他們都在說這個人很孤僻,關硯就在想龐麥堯應該不容易說出實情。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關硯覺得自己可以收網了。
龐麥堯的行為舉止,就差告訴大家他是凶手了。
“龐麥堯,你知道我今天請你過來是幹嘛嗎?”關硯用了‘請’這個詞,意思是需要龐麥堯自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