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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宋平子暗念一聲,業火被收進了海螺指環當中。
楓葉如同看見了美食一般,不再躲避,徑直向著宋平子的識海而來。業火感覺到魂火的靠近,大急,可是宋平存卻暗道:“別動”。
一片連紋路都已經乾枯的楓葉飄飄的落向地面,一絲魂火衝進宋平子的識海當中似乎還有些歡呼雀躍,然而迎接它的不是恣意的歡暢,而是平參策毫不留情的吸力,靈種傳來陣陣隱隱的疼痛,然後就再沒有一點反映。
宋平子也不敢大意,盤膝而坐,稽山心經運轉給平參策提供能量,然而平參策卻將輸送而來的靈力推開,“小公子,不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半炷香的時間平參策才將那絲魂火放了出來,不過已經沒有了狂暴,火苗輕輕的擺動,很是平靜。
“小公子,此魂不在狂躁,你可以嘗試讓業火焚燒之後,再煉化一下。”平參策出來建議。
宋平子當即不再猶豫,喚出業火焚燒這魂火,同時識海中《萬物執器》篇飛速運轉,尋找如何煉化的方法,“無形者融,有形者碎。”八個大字赫然提醒著宋平子。
既然是魂火,不管是神魂還是已經死去的,宋平子當然將它融入神魂元嬰之中。
業火將魂火包裹,不消片刻業火從氣海返回海螺指環中。
此時的魂火依然還在,只是連火苗都不再晃動。元嬰盤坐,稽山心經運轉,魂火被引導到了氣海元嬰之中開始煉化,一段塵封的記憶在宋平子的腦中逐漸清晰。
魂火的主人是一個叫大名山宗門的弟子,7歲進入宗門,一路修煉至十六歲,已經進入開竅境大成,在藍星大陸已經是非常優秀的奇才。
就在宗主要收他為徒的前夜,宗門一個師兄帶著長老前來恭賀。十六歲的孩童一直醉心修煉,對於人心複雜的理解還沒有那麽深刻,被長老勸說著飲下了一杯酒。
原本就算不飲酒,一杯也不算什麽,可不知道為什麽就這一杯酒就讓他醉得一塌糊塗,居然錯過了宗門舉行的宗主收徒大典。
當這個弟子醒來,身邊躺著宗主的女兒。女子清白被辱,大怒出手,十六歲的少年根本不及細想,揮手格擋卻將女子撞飛,血流不止。
清醒過來的少年趕緊扶起對方到床上,然而宗主女兒氣急根本不讓他碰,此時宗主因為弟子未參加大典前來查看,那“扭打”的場面......
沒有等解釋,沒有任何機會辯解,氣急的宗主將兩人當場擊殺。
但是被人設計的惱怒和冤屈,讓他不願就此死去,僅憑著臨死前的執念,將自己即將飛散的魂魄聚攏了一些,然而這無根無垠的魂魄能做什麽?身軀已無,神魂不全。
等有了記憶,它就已經掛在了這棵楓樹上,一直就這麽保持著魂火的形態,前不久才蘇醒過來,魂火卻開始一天天暗淡,終究是要歸於天地。
外界的鄭毅凡、唐堯和大黑狗又等了一炷香,那層遮蔽宋平子的靈氣罩才散去,露出了宋平子盤坐的身影,臉上盡是唏噓。
“小公子,你沒事吧?”大黑狗第一個傳音問道。
宋平子搖搖頭,站起來。見鄭毅凡和唐堯都疑惑的看向自己。“這楓林谷乃是冤魂聚集地,估計原來的楓林谷所謂的禁地是鎮壓或者圈養這些冤魂的。”
宋平子的解釋,鄭毅凡和唐堯都有些不解,
“那現在呢?”
“現在!呵呵,你們看這楓樹上的楓葉,每一片夜晚呈現異光的楓葉就是一個冤魂!”宋平子指著周圍無數火紅的楓葉說道。
“這......真TM的不可置信!”鄭毅凡沒忍住,張口就罵了出來。
“鄭老,如果您不是修煉有成,估計也是其中一員。”宋平子戲謔的看著鄭毅凡笑道。
“小子,這不可笑!”鄭毅凡臉色一寒。只有經歷過,才知道自己的成長又多艱辛。別人或許體會不深,但鄭毅凡絕對是有親身經歷的。看著這遍野的楓樹和無數的楓葉,他眼睛已經沒有了光彩,只有陰冷的氣息在蔓延。
“鄭老,醒醒!”宋平子一看這狀況,暗道要糟。果然,鄭毅凡的眼睛開始出現血絲。“大黑,帶唐宗主離開。”
大黑有些不明所以,轉頭看向宋平子。
“快,別耽誤時間。”宋平子一腳踢到大黑的屁股上。大黑一張口咬向唐堯,根本不給他反對的機會和時間,四蹄撒開就向著外面狂奔。
宋平子不是擔心唐堯的安全,而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運轉稽山心經,一旦被唐堯發覺,很可能就真的把他和宋平存完全聯系到一起了。現在所有人都是猜測,但沒有證據,而且宋平子和宋平存這個字輩一樣,讓大家的懷疑終究還只是猜測。
等大黑狗帶著唐堯離開,宋平子稽山心經運轉,周圍蜂擁而來的魂火全部被他吸納進了識海,交給了平參策處理。而指環中的業火忽的就將鄭毅凡全部包裹,與楓葉相同的紅色業火在瞬間就被點燃。
鄭毅凡被迷惑的神魂種發出無聲的慘叫,去痛得他抱住頭不停的翻滾,業火也沒有客氣,這怪老頭就是給主人找麻煩,也趁機好好的教訓他,除了侵襲他的幾朵魂火之外,也點燃了鄭毅凡的神魂,所以才痛得靈化強者的鄭毅凡都控制不住,大聲的慘叫。
“屈辱”的被大黑狗叼著離開的唐堯,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暗呼僥幸。此時反而覺得大黑狗咬著自己的肩膀不是什麽丟臉的事,這是救了自己一命。
而聖雲宗的幾個強者宋平子是管不了那麽多的,好在他們並沒有太深的怨念,沒有遭受攻擊,盡管被嚇得不輕,跟著大黑狗飛速向外奔去,但實際上並沒有危險。
宋平子的這一舉動,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整個楓林谷的魂火居然齊齊的向著宋平子衝來。
身旁業火焚身的鄭毅凡四周反而因為業火的存在,留下了一大片的空間,也讓宋平子不至於被淹沒在層層楓葉之中。
唐堯和身邊的強者站在外圍看著林中宋平子周圍堆砌起的楓葉,真的是嚇傻了。
如果宋平子只顧他自己,就憑剛才大黑狗叼著自己離開,就可以肯定宋平子完全沒事。可現在自己安全了,鄭毅凡在地上抱著頭翻滾,而宋平子卻是被圍在了楓葉之中,一片楓葉很輕,可是無數的楓葉壓得他都不能站立,只能盤膝坐下。
在唐堯的眼中, 卻是宋平子為了救鄭毅凡而不惜身處險境。
一宗之主,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風險養成了堅硬如鐵的內心,此刻卻也是感覺心在滴血,“罷了。事是我自己起的頭,該死就死好了。”
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劍,唐堯對身邊的聖雲宗強者吩咐道:“如果能收屍就收,不能收你們回去商量著另選一個宗主。”
說完,唐堯就要持劍再次進入險地。可是才剛準備飛躍起身,腳下卻被大黑狗咬住。
對於這個救命之狗,唐堯沒有覺得被咬是恥辱,反而非常感激,開口道:“大黑兄弟,你家主人還在裡面,我不可能看著他就這樣身隕,就算搭上這條性命也無所謂。”
大黑心裡那個氣啊!剛才在奔出來的路上,宋平子就已經傳音告訴它為什麽讓它帶著唐堯離開的原因,當然不能這個時候把唐堯放進去。情急之下,狗嘴裡居然冒出了人話:“去你個大頭鬼啊!你進去就是添亂,好生等著就是。”
“啊!你會說話!”不單是唐堯大驚,身邊的聖雲宗強者也是個個驚詫不已。
“會說話有什麽稀奇,黑爺我只是不想說而已。好好呆著,我家小公子的能耐,豈是你們能知道的。”都已經說人話了,大黑狗也不介意多說幾句,這個B格不裝白不裝。
本來已經打算以身赴死的唐堯,看著大黑狗又看了看還在不斷累積的楓葉堆,已經看不見宋平子的身形了,將信將疑,將佩劍收好,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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