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汪曼春沒想呆著,
“行,那咱們回家。二丫頭,這幾天我看你跟機關長走的很近,挺有手腕啊。”
曾墨怡抿了抿嘴唇,“投其所好唄……她是蘇州人,我送她蘇繡,她當然高興了。其實,我不想跟日本走的很近的……”
“行了,不願意走近,不是一樣走近了。咱們回家吧。”說著,汪曼春站起身。
曾墨怡沒有再說什麽,同樣起身,挽著汪曼春的手臂,一起離開。
出了門,在大門上鎖上了鎖。
在廚房又躲了一會兒,聽不到聲音了,陸風從碗架子後面的壁櫥,鑽了出來。
門已經鎖了,想出去只能走窗戶。
陸風靠到窗戶,正要拔下窗栓,這時,門外又傳來聲音。
“老大說,要把這間房剛出來的小妞辦了,在前面巷口堵著呢。咱們跟過去,老大舒服完,我們也跟著舒服舒服。”
“老大盯了好幾天,終於有機會了。”接著傳來一陣壞笑。
“可我看,今天是兩個姑娘啊……”剛才的聲音又說。
“那不是更好,咱們也是多嘗一個……”
“好事,確是好事,快走。”
接著傳來漸遠的腳步聲。
聽著,腳步聲漸遠。
陸風心中暗道:“壞了,一定是曾墨怡回家,被流氓盯上了。”
想到這裡,連忙打開窗戶,飛身躍出,沿著回汪家的小路,衝了過去。
拐了兩條巷子,陸風看到兩個鬼頭鬼腦的人,進到一個院子。
咣當,關上門。
陸風連忙跑到門口,隱約聽到院子裡女人的呼救聲。
是曾墨怡的!
陸風心頭一驚!
這個時候,不能再理智了。
一個飛腿將門踢開,衝進了院子。
眼睛一掃,
院子有五六個穿著對襟衫的漢子,剃了寸頭,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房間裡亮著燈,女人求救聲是從屋裡傳來的。
這個時候,陸風顧不得別的。從牆根撿起一條扁擔,院子裡的人掄去。
院子裡的人還在納悶來的人是誰,沒想到進來的人這麽虎。
來不得躲閃,
兩個靠得近的,被削到了腦袋,頓時鮮血直流。
其他幾人緩過勁來,連忙掏家夥,
陸風沒有給他們機會,扁擔第二次掄了過來,又有兩個被掄中了腦袋,腦漿迸裂,躺在地上起不來。
一個拔出斧頭的光頭,揚起斧頭砍向陸風。
陸風一退身,躲過了斧頭,手中扁擔再次掄起,狠狠扇在衝上來人的臉上。
血和腦漿噴湧而出。
聽到屋裡求救聲更大,這一次除了曾墨怡的,還多出汪曼春的聲音。
陸風扔掉扁擔,撿起一把斧頭衝進瓦房。
正房地上,兩個精壯的男人壓在曾墨怡和汪曼春身上,正在撕扯著曾墨怡和汪曼春衣裙,曾墨怡和汪曼春都在全力反抗。
可女人的氣力怎麽能比上男人,
已經堅持不住了。
陸風大喊一聲,“住手!”
突然聽到有人喊,壓在汪曼春身上男人一回頭。
剛看清陸風的臉,陸風的斧頭已經劈了過來,重重砍到後背。
血從男人後背噴射出來。
男人“啊”了一聲,癱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壓在曾墨怡身上的乾瘦男人才意識到危險,手肘支起身子,
在地上摸到一把匕首,向陸風扎去。 陸風哪能給機會,斧頭快過匕首,砍到男人手腕,整隻手被剁了下來。
乾瘦男人一陣劇痛,昏了過去。
曾墨怡用力將男人推開,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在陸風的懷裡,“嗚嗚”大哭。
陸風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安慰她的時候,七八個人,自己能對付,要是衝進來二三十個,根本打不過。
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帶著曾墨怡和汪曼春脫離險境。
於是,輕輕揉了揉曾墨怡的頭髮,“表小姐,你口袋裡的哨呢?”
陸風提起哨子,曾墨怡微微抬起頭,“陸風,手包被搶走了。”
“那咱們就先離開這,到了大路,再喊人。”說完,又向裙子被撕破的汪曼春看去。
脫險了的汪曼春頓時來了脾氣,從地上撿起一把刀,衝著要強暴她的男人頭砍去。
剛剛被陸風砍了後背一斧子,現在還沒緩過神,臉重重被汪曼春砍了一刀。
鮮血再次噴射出來。
汪曼春沒有解氣,又砍了七八刀,直到砍得血肉模糊,才收手。
……
汪芙江家,客廳。
汪曼春和曾墨怡回到家中,處理一下傷口,梳洗一下,換上一套衣服,又回到了客廳。
盡管危險已經解除,汪曼春和曾墨怡卻依舊心驚膽戰。
要是陸風晚來幾分鍾,要不是那兩個流氓磨嘰幾分鍾,後果不堪設想。
都是黃花閨女,
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真要是就這樣被人佔有,這一輩子都會有陰影。
還好,
陸風出現了。
與汪曼春僅僅把陸風當成巡警、當成保鏢不同,曾墨怡已經把陸風當成了很重要的人。
現在,陸風更重要了。
要不是剛才情況危急,真想窩在陸風懷裡,多哭一會兒。
“阿風,謝謝你。”這聲謝謝是出自汪曼春之口。
一向眼高過頂,看不起下人的汪曼春, 能這誠懇說一聲謝謝,太難得了。
“大小姐,保護你跟表小姐是我的職責,應該的。”陸風自謙道。
“阿風,你不用謙虛,要是沒有你,我跟墨怡今天晚上就被人糟蹋了,當然要謝謝你。對了,你是怎麽找到這的?”汪曼春裹了裹紅紅嘴唇。
“我護送過表小姐來長生巷燒香,吃過晚飯我就過來看看,正聽到兩個人說,他們老大盯上一個姑娘,我擔心這個姑娘是表小姐,就跟著他們來到那個院子。”
陸風半真半假說。
汪曼春像聽到新奇事一般,“二丫頭,阿風陪你燒香,你怎麽沒跟我說?”
“表姐,我家老宅巷子黑乎乎的,我擔心有危險,就跟阿風說,要是有時間就過來送我回家。
今天,趕上我們兩個,流氓就動手了。
表姐,你不是說學過功夫麽?怎麽沒用上?”曾墨怡不希望汪曼春總問陸風的事,便把話題扯到她身上。
“學過功夫有啥用,上來就從後邊抱住脖頸,一下就暈過去。要是跟我面對面,我才不怕他們呢。”汪曼春嘴很硬。
“表姐,我覺得也是。”曾墨怡誇讚著。
正說著,巡捕房總探長汪芙江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女兒臉色好了許多,松了一口氣,“曼春,看看吧,現在外面多亂,以後別出去瞎跑了。”
汪曼春站了起來,挽著父親的手臂,“爸,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麽。”
汪芙江拍了拍汪曼麗的手,“有事就完了。今天要不是阿風,後果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