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有不少人惋惜:時間易逝。
於是長歎曰:
“光陰似箭催人老,日月如梭趲少年”。
的確,時間的流速真另人難以估計,無法形容。
時間太快了,確實太快太快了,十年恍如一夢,那些從指縫留出的時間,怎麽也握不住。
那就是了,想到歸去但以晚。
對那些過去的日子最好的祭奠方式大概就是不再讓它白白浪費白白流走。
一襲玄黃華服的鍾離,站在一樹盛開的桂花樹下。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以普遍理性而論。”
“桂花落地無聲,卻有一種曼妙,那花兒開到了極致,千簇萬簇壓枝低,熱烈到了極致,卻又淡雅到了極致。”
“我很喜歡桂花。”
“不過,如買桂花同載酒,只可惜,故人。。。”
正在鍾離獨自傷感之際。
一道豪爽的聲音,打破了周圍悲傷的氣氛。
鍾離怔了怔,隨即搖頭一笑。
“存孝,以普遍理性而論,你也不小了。”
“怎還這般魯莽。”
“嘿嘿,師兄,今日我就要下山了。”
“師姐師兄們打算聚聚,為我踐行。”
“碧霄師姐說,鍾離師兄你這裡的景色絕美,所以。。。”
碧霄從李存孝身後探出頭,朝著鍾離吐了吐丁香小舌。
鍾離雙手背後頗為無奈的笑了笑。
“這樣也好,是該熱鬧熱鬧了。”
“都進來吧。”
金靈聖母、龜靈聖母、無當聖母、雲霄、碧霄、瓊霄、李存孝、趙公明、九龍島四聖、金鼇島十天君、石磯娘娘、火德星君羅宣等一眾上清人傑魚貫而入。
眾人席地而坐,談天說地,暢聊未來,共享佳肴,共飲美酒。
面對如此溫馨之景,哪怕是嚴肅如鍾離,也不免臉上掛上幾絲笑意。
只是看著首位空缺的位置,鍾離心裡不免落寞許多,心中對多寶的擔憂,亦不免加重一分。
“師兄師姐們!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太討厭了!”
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
大家不用看,就知道是秦晟那個小奶娃!
原來是秦晟剛從上清那裡溫養完身體與經脈,一做完今天的功課就被上清告知李存孝眾人在此聚會。
於是火急火燎的就跑了過來。
看著秦晟奶凶奶凶的小臉,眾人相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小師弟,快來師姐這裡。”
“師姐,晟兒想死你了。”
徑直撲入雲霄寬廣的胸懷後,對著在場的男性做了個鬼臉,便再次在雲霄懷中磨蹭。
眾人看到秦晟這般作態,頓時哄堂大笑。
一場歡歡喜喜的聚會,便在深夜散去。
第二日,李存孝就辭別眾人,下山去了。
中平三年(186年)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而此時的李存孝,還不知道此時的他,將會成為
天下第一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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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陀龍王、留雲借風真君、理水疊山真君、削月築陽真君、移霄導天真君、鳴海棲霞真君、歌塵浪市真君等人自外歸來,已是入冬後了。
“鍾離!我就知道你不會就此消沉的!”
一位臂大腰圓,虎背熊腰的壯漢一看到鍾離,就興衝衝的衝向了鍾離。
“若陀,
許久不見!” “還有各位,許久不見!”
“師兄,許久不見!”
眾位真君齊齊向鍾離行禮道。
“師兄,這幾位就是你時常給我講的絕雲間的眾位仙家嗎?”
剛剛結束鍾離的槍法練習的秦晟,一抹臉上的細小的汗珠。
“晟兒,快向你這些師兄師姐們行禮。”
秦晟一一向諸位真君行禮道。
諸位真君見秦晟這位小師弟,如此可愛又有禮,自是歡喜的不得了。
是夜,眾人在鍾離處大醉一場。
秦晟亦是大醉。
而罪魁禍首就是若陀,將原本裝著果汁的杯子,把裡面的果汁掉到一半,兌入了酒水。
而不明所以的秦晟則一飲而盡。
於是,秦晟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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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四年(187年)
此時的秦晟已經三歲了。
跪坐在通天教主面前,聆聽他的教誨。
“我派鎮宗心法,乃是為師所創的《上清大洞黃庭經》。”
“凡我派所屬弟子,基本都在修煉這個心法。”
“你可否想要修煉?”
看著眼前鄭重的通天教主,秦晟想著聊天群裡大家提醒他的雙功法修煉。
於是乎
“師傅,我想同時修煉兩部功法!”
看著自己愛徒堅定的眼神,通天教主欣慰的大笑道。
“好!好志氣!不虧是為師的好徒兒!”
“既然想要修煉雙功法,那麽另一部功法的品質不能相差太大。”
說著便一揮手,一部泛黃的古籍便如憑空出現般,橫躺在通天教主的身前。
“這是你師祖鴻鈞道人傳給為師的。”
“此法甚是強悍,然限制過多,自傳與為師至今,都沒人修煉成功過。”
“而你命格顯貴,與此法契合度極高,本來為師打算的是,你若不願修行《黃庭經》,為師便將此法傳授與你。”
“沒想到,你竟然願意雙修功法。”
“且拿去吧,好生修煉,勿要怠慢。”
說罷,一揮袖。
功法自動就落入了秦晟懷中。
秦晟看著書上的大字
《紫薇帝決》!
收斂心神,認真的聽著通天教主親自講解《上清大洞黃庭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