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
看著面前的精銳,霍去病騎在馬背上,環顧四周,開始戰前總動員了。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遼遠雄闊,帶著少年的英氣。
“今日,我要出奇兵,大擊匈奴,你們敢不敢跟我去?”
“敢!”
“敢!”
……
下面的士兵大吼著,
劉瀚也被感染了,騎在馬背上大吼:“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我大漢疆土!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
士兵們情緒高漲。
“好一個雖遠必誅,劉弟,不愧是你!”
霍去病打馬上前,拍著劉瀚的肩膀,一臉的笑容。
“兄弟們,咱們走!”
“駕!”
“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此起彼伏,帶起陣陣煙塵。
遠處,衛青看著這一幕,感慨起來:“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一旁的張騫笑了笑,“他們怕是以為去打獵,出去歷練歷練也好。”
“對了,剛剛那是劉瀚吧,好一個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我大漢疆土!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有氣魄。”
“確實有氣魄。”
“我記得他好像是代王的弟弟吧?”
“是的。”
“不錯,不錯。”
衛青嘴上說著不錯,但臉上有憂愁。
“大將軍害怕他們有危險?”
“不是,唉,做大將軍難呀,後將軍李廣上書,多次想當前鋒,可趙信是匈奴人,對這裡的環境最熟悉,他當前鋒最合適。”
好家夥,前鋒大將是匈奴人,這是劉瀚穿越前不敢想的,可真正到了軍營中,他才發現,漢軍中匈奴人還不少,他手底下就有好幾個,而且霍去病都比較信任,用匈奴打匈奴,熟悉地形,怪不得人家能勝
……
長安,未央宮,一名士兵,手中拿著一卷竹巻,快速的跑著,
“前線軍報!”
“前線軍報!”
他跑得飛快,沒有一人敢攔,中途的官員都快速的給他讓路。
宮中,漢武帝喝著茶,侍郎東方朔打開竹簡讀了起來,
“軍報,衛青程奏陛下,臣率軍出定襄,即於匈奴主力遭遇,會戰,斬首500余,匈奴主力向北急退避讓,臣求戰不能,率軍暫退邊郡休整。”
“啪!”
聽完,劉徹臉色一變,直接把茶碗給摔了,隨即站了起來,
“呀!”旁邊的東方朔被嚇一跳。
劉徹嚴肅的走了幾步,有些生氣,
“朕看大將軍是越來越愛惜自己的名聲了。什麽叫求戰不能?”
東方朔小心的勸解起來,“陛下,也可能前方形勢,有所不得已呀。”
劉徹轉頭看了他幾眼,東方朔連忙低著頭,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擬招。”
“諾!”
“告訴衛青,可以休整,但休整的目的,還是要找到匈奴單於大軍決戰,反擊匈奴,永絕外患,從根本上消除匈奴人對我邊境的軍事威脅。”
劉徹一邊說,東方朔一邊拿著筆在竹簡上記。
……
定襄邊境,軍帳內,得到劉徹詔令的衛青,一臉愁容的坐著,召集所有將領,要頒布新命令了。
“詔令已經到了,顯然呀,陛下對我軍目前的狀況很不滿意,
要求我軍找到匈奴主力,盡快決戰。” 蘇建開口道:“這一次,匈奴人似乎吸取了以往的教訓,其主力總在迂回流動呀,難以確定其準確位置,我大軍無法對他進行合圍呀。”
衛青聽完,叫道:“張騫!”
“在!”
“我大漢軍如果向北急行,你覺得在哪裡安營扎寨合適?”
“大將軍想北進多遠?”
“大概300裡吧。”
張騫聽完,看了看地圖,斟酌一會兒後,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回答道:“那我以為雀兒湖這一帶比較好,這是水草豐茂,有利於大軍屯集。”
衛青得到答案後,點頭道:“那好,今晚大軍就開拔,向北急行道雀兒湖一帶集結駐扎,以此調動匈奴,尋找作戰時機。”
衛青說完,便開始吩咐了,
“趙信!”
“卑將在。”
“你率領你的3000匈奴部卒,走你們熟悉的地方,先行開路,蘇建部從側翼配合,由你兩翼護衛,防止大軍運動中遭受突襲,立刻出發!”
“諾!”兩人立刻拱手下去了。
看見他們先行軍,作為後軍的李廣一時呆住了,看了看他們離開的背影,由轉頭看向衛青,欲言又止。
衛青裝作沒有看見,繼續道:“其余各將,各司其職,準備連夜開拔!”
“諾!”
李廣有些無奈的下去了,他好想當前鋒,好立功,可惜軍令如山呀。
……
靠近黃昏,微風吹來,大漠便是這樣,晝夜溫差極大,白頭還是燥熱的,晚上就異常寒冷。
在北境的寒冷荒蕪之地,一股肅殺之意彌漫在稀疏的草原之上。
趙信與蘇建,兩位西漢的將領,帶領著他們的隊伍,在前面探路。
趙信,原名為阿胡兒,在匈奴也是一名小王。因與軍臣單於有仇,便帶兵投降漢朝,被封為翕侯,為漢朝訓練軍隊,並為漢朝多場戰役均立下功勞。
此刻,他的眼神凝重而堅定,手中的長槍在微弱的夕陽下閃爍著寒光。
他背後的上千騎兵,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跟隨著趙信,如同狼群中的狼王,時刻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報!”
忽然,一個探子慌忙的來報。
“怎麽了?”
趙信心裡拔涼拔涼的,連忙問了起來。
探子立刻說道:“幾裡外,全是匈奴大軍,前後都有,將軍,我們被包圍了。”
“他們有多少人?”
“看不清楚,至少有幾萬人。”
“快,派出精銳小隊,請大將軍支援。”
趙信有些慌了。
蘇建也有些慌張,不過他們大多是經驗豐富的將領了,只是片刻慌張,就鎮定了下來,“就地結陣,等待支援!”
十幾分鍾後,匈奴大軍已經把他們四面合圍住了。
“放箭!”
“啊!”
伴隨著不斷飛揚的箭雨,不停的有人從馬背上摔下來,先是一番對射,漢軍因為提前準備,傷亡反而沒有匈奴人多,
“撲上去!”匈奴單於伊稚斜見狀不對, 大喊起來。
“兄弟們,殺!”
趙信和蘇建猶如一頭猛虎,直接衝入了匈奴的陣營,他們的長槍舞動,如同龍吟虎嘯,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
在他們的身後,士兵們也開始了猛烈的攻擊,他們如同狼群一般,凶猛而堅定。
然而,匈奴軍隊的數量遠遠超過了他們……
“啊!”
“殺!”
鮮血在空中飛灑,箭矢不斷,嘶喊聲,吼叫聲,痛哭的哀嚎聲,在這遼闊的草原上不斷的傳遞著。
沒有花裡胡哨,沒有計謀,只有箭與箭,刀與刀的碰撞,赤裸裸的廝殺,如同野獸一般,冰冷而殘酷,血腥而現實。
幾乎每隔幾個呼吸,都有一條鮮活的生命從這個世界上流逝。
生命,渺小而偉大,堅韌而脆弱……
在一天一夜的戰鬥中,趙信和蘇建的軍隊幾乎彈盡糧絕,士兵們也一個個倒下。
最後,趙信被圍得像是一頭困獸,他身邊只有800人,蘇建身邊也只有幾百人了。
“停下!”匈奴單於伊稚斜叫停了戰鬥,對著身邊的人說了幾句。
一個匈奴使者走了出來,來到漢軍面前。
“大單於佩服你們的勇氣和英勇,你們是英雄,但再打下去,只會全軍覆沒,投降吧,單於願意封你們做侯,金銀財寶,美人牛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匈奴使者開始勸降了。
蘇建大喊道:“呸,我大漢人,誓死不投降!”
一旁的趙信眼神閃爍,沒有說話,他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