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長安了,劉瀚高興不已,這軍糧他早吃膩了,牛肉羊肉也是。
這一次回去,他可是有軍功的,怎麽也得弄個校尉當當,運氣好的話,裨將也可能,那可是連升幾級了。
至於封侯,他是暫時不敢想的,霍去病到是一定能封侯,還是漢武帝替他獨創的冠軍侯,功冠全軍,謂之冠軍呀。
後世冠軍的由來,也很大程度上受到這個冠軍侯的影響。
但劉瀚不怕,他還年輕,比霍去病都年輕兩歲,這要是封侯,李廣不得氣死,我都50多快60了,還沒有封侯,你一個16歲的人封侯,這還有天理嗎?有王法嗎?
當然,霍去病封侯除了這次立大功,主要是漢武帝喜歡。
別說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皇帝一句話就能讓你雞犬升天。就算是後世,上位者的一句話可以影響普通人一生。
普通人終究要明白一個道理,就是你大概率一輩子接觸不到那些真正有權利的人,若是能夠僥幸接觸,甚至陪他們走過一段,那你這輩子便是三生有幸,祖上冒青煙了。
哪怕成為他們鞋子上的泥土,被他們帶著走一段,你都能過好一生。
很多人拚了命的努力,都抵不過人家的一句話:“唉,我看這個項目不錯,交給小王做吧!”
劉瀚說的好聽是皇親國戚,還是霍去病的發小,但是他到現在為止就見過一面漢武帝,還是10歲左右的時候。
表面上,他是皇親宗親,哥哥還是代王,可他根本沒有任何爵位,就比庶民高點,可一點軍功也沒有。
自己還是一個庶子,像他這樣的人可不少喔,像後世劉備常說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這個事情確實有點難以考證,因為中山靖王之後的人太多了,導致後面遍地都是。
那個地方隨便拉出一個姓劉的,都可以說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
還有更誇張的,明代後期那些藩王,當豬養,天天生孩子,導致末期宗室幾十萬上百萬,給了朝廷很大的負擔,大明的滅亡,這宗室有很大的責任。
也怪劉瀚運氣差,老爹死得早,要死晚死幾年,趕上推恩令,他直接能封侯了,他何必自己這麽辛苦出來打仗。
所以,運氣這個東西呀,還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劉瀚哪怕是封侯了,也想隨霍去病出征。
那可是霍去病呀,有幾個人能拒絕和他一起功蓋全軍,封狼居胥,威震華夏,青史留名的?
他的名聲,甚至超過了許多帝王,華夏歷史上有400多個皇帝,可後世能記住了有幾個?
一行人,在幾百軍士的護衛下,帶著俘虜,往長安趕回去了。
“軍侯!”
幾個士兵看到劉瀚過來,連忙行禮。
“她,我親自押送,多給她些肉,可不要餓瘦了。”
劉瀚看著押送的伊稚斜單於侄女阿伊妹,連忙吩咐起來。
她是一位古匈奴美人,看上去充滿了異域風情,又兼具漢人的美麗。
此時,她的臉色蒼白,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雪蓮花,透出一種嬌弱而優雅的美。
她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夜空中的星星,充滿了智慧和靈敏。身穿一襲白色的匈奴傳統長袍,袍身上繡著精致的圖案,象征著她的高貴身份。
長發如瀑布般流淌在肩頭,發間點綴著一些匈奴特有的飾品,如銀質的發飾和寶石項鏈,為她的美麗增添了幾分端莊和高貴。
鼻梁高挺,嘴唇紅潤,臉龐線條清晰,帶著一種自然的天真和純潔,肌膚細膩如玉,光滑而富有彈性,仿佛是上天最精致的傑作。
年齡大約在十八歲上下,正是青春洋溢的年華,身姿苗條輕盈,仿佛風中的柳絮。
雖然臉色蒼白,但眼中已經沒有了起初的恐懼,出生草原的她,或許已經看貫生死啦。
“謝謝!”
她的聲音比較清脆,沒有絲毫的柔弱。
“你會漢語?”劉瀚有些奇特,她的漢語還說得挺不錯的。
“我母親是漢人,曾經的大漢來和親的公主,我從小跟著她學說漢語,後來她去世了,我跟著中行說大人學。”
“中行說是誰?”
“曾經大漢的宦官,一起來和親的,投靠了我阿爺。”
阿伊妹隨即把中行說的身份和經過將了出來,劉瀚大為吃驚,想不到匈奴大營中還有這麽一位漢奸,還是一個太監。
兩人又聊了幾句,劉瀚感覺挺不錯的,他確實是見色起意了,十六歲的年紀,情竇初開,他是一個俗人人,漢武帝都如此好色,何況他?
“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
“謝謝,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她的目光直視著劉瀚,仿佛可以穿透人心。
“不用,你會不會怨恨我們?”
“為什麽?”
“殺了你們好些人。”
阿伊妹搖頭說著,“草原上有很多狼群,餓了就出來吃羊,他吃得多了,我們自己沒有,會餓死,可不讓他吃,他門會餓死,對你們來說,我們何嘗不是狼?沒有怨恨,世間的生命都要回歸昆侖神的懷抱的。”
古匈奴都是信薩瞞的,他們認為自然就是神,山神是最大的,而昆侖山是他們能見到最大的山,昆侖神當然是最大的。
劉瀚一愣,隨即感慨起來,“你看得透徹,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自然法則罷了,不過好多時候,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若是吃不飽,就去創造,創造不了,掠奪也是無可厚非,畢竟生存是無罪的, 但很多時候,其實你們是夠吃的,但你們依舊掠奪,是因為這樣來得太快了。”
阿伊妹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是呀,人的欲望太可怕,你救下我,不也只是想要我的身體,滿足你的欲望?”
這一刻,劉瀚和她的目光在空中相互匯聚,他從那清澈的眼神中,似乎看得了自己的卑劣。
“是呀,可若是無欲無求,我不是成神佛了嗎?”
他大膽的承認了,還伸出右手撫摸向她的臉龐,她愣住了。
神她知道,佛是什麽?
阿伊妹的臉沒有想象的溫暖,反而有一絲冰冷,但很光滑,很細膩,沒有匈奴女子的粗狂。
忽然,阿伊妹雙手拉住劉瀚的手,把她的小拇指放到嘴中,咬了下去了。
由於她動作太快,劉瀚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出血了。
“放手!你屬狗的?”
劉瀚大吼起來,左手揚起來,就要給阿伊妹一耳光……
阿伊妹眼睛紅紅的看著他,那眼神似乎有魔力,他揚起來的左手沒有打下去。
想象中的耳光沒有打下去,阿伊妹反而感覺臉又被輕輕的撫摸起來。
“我會對你好的,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了,不是嗎?”
她盯著劉瀚看了許久,眼眶紅了,慢慢的張口了嘴,劉瀚輕輕的想把手抽回,可又被她抱住了,把已經抽出來的小拇指塞入嘴中,但劉瀚以為太還想咬一口的時候,她輕輕的舔了舔,像一隻小貓一樣,舔食傷口一般,動作很輕柔。
這一刻,劉瀚感覺心好像漏跳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