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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當首富:從明末爭霸開始》第二十九章:
  李岩當初與紅娘子結實,就是因為他常常救助饑民,喜愛打抱不平,行走江湖,見多識廣,人心揣度比朱弦越經驗豐富許多。

  因此,朱弦越打馬上前,湊近對李岩問道:“臨泉兄,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臨泉兄解惑。”

  李岩心生好奇,這個神醫也有不明白的事情嗎?他笑道:“但請直言無妨。”

  朱弦越指了指正在排隊領糧食的那些人,其中大半都要應募當家仆,只有很少數願意當長工、學徒,說道:

  “今日我應募家仆,雖然有給安家糧二百斤。但是……應募之中,也有不少人是孤身一人而來,應該不是為的安家費。

  甚至,還有許多人已經應募成了長工,剛剛又來問我,寧可不要安家費,也一定要當我的家仆。這是為何呀?”

  李岩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落幕,苦笑地說道:“明達果然是從終南山上下來不久,所以不了解世情啊。”

  “首先:二百斤糧食。已經足夠多啦!”

  “對於很多饑民而言,一把米,就足夠換一個大姑娘為奴。

  甚至,那些藩王武勳、貴戚宦官、大臣鄉宦、土豪劣紳眼裡:要是這大姑娘不夠眉清目秀,不是身子無礙,他們還不願意用一把米換一個大活人呢。

  養個人,不也得花費糧食銀錢麽?”

  “對於許多飯都吃不上的人而言,這叫為奴而不得。”

  “所以,你這已經是高價,稱得上仁義了。”

  朱弦越微微沉默:這點他隱約猜到了

  。倒不是他有多仁義,他只是不願意在賣身為奴都要內卷的世界裡,去佔別人骨肉分離,舍家為奴的便宜。

  李岩又說:“第二呢……則是人心莫測的緣故啦。”

  “你要招的是在身邊親密伺候的體己人。這些人為你洗衣做飯,給你護衛左右。

  如果你寧願用雇工,而不用家仆。只會讓人覺得,你不把他們當體己人,你不信任他。

  是準備著等她年老體衰後,打發出去掉負擔,由此離心離德。”

  “又或者,你身邊一個家仆親信都沒有,一個宗親幫護都沒有……

  又只會覺得,你孤寡好欺。想著什麽時候卷了你的金銀珠寶,跑路天涯去了。”

  朱弦越恍然大悟。心中許多隱隱猜度,不敢置信的東西,漸漸清晰明了。第一點,是人類最樸素的需求層次倫理。

  當大多數人連吃飽飯、穿暖衣都成為一種奢侈的時候。自由、尊嚴這些東西,變得如此的可笑。

  隻做雇工,隨時都有被趕走吃不上飯的困擾。

  反倒是收為家仆,讓人覺得好歹一輩子有個地方能吃飽穿暖,於是便安心滿足。

  甚至許多人想做高官顯貴、豪強大戶人家的家仆而不得。

  正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刻板地將後世的一套東西放到這個年代,只會收獲一連串的慘重代價。

  至於第二點:人心叵測,朱弦越也有了更深的一層感悟。

  對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而言,給他們自由,並不是一個恩賜,一件值得珍重的保護。

  反而,有些人會以為,這是一種變相的拋棄,一種不信任。

  他們沒有讀過書,沒有受過教育,眼界和見識被束縛,很多在現代人眼裡難以想象的事情,他們卻奉為天理。

  同樣,很多事情也並非是一廂情願就可以做好的。

  你自以為給的是恩情,

也許有人覺得是拋棄。  自以為給的是尊重認可,有的人只能感覺到不被信任。

  朱弦越思慮良久,最後深深一拱手,說道:“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明達,謹受教。”

  李岩眼睛一亮,呢喃了幾句,不由感慨道:

  “學問文章之至理,明達領悟如此之快,真乃天縱奇才。

  不知明達接下來是什麽計劃呢?若是需要我們幫忙,盡管開口,切莫推辭。”

  “另外,我有一句話……雖然知道明達可能不愛聽,但我還是想說……如果有必要,我希望明達能見一見闖王。

  闖王乃是當世英主,如果明達想要治理瘟疫,恐怕會遇到一個官府不管,士紳不問,百姓避之唯恐不及的境地。”

  “這天下,能幫明達治理瘟疫的,其實只剩下闖王了!”

  朱弦越沉吟少許,說道:“我並非不願見闖王,只是……唉,既然臨泉兄與我推心置腹,那我也不妨直言了。

  眼下闖王率軍,東征西討,無所不克。但是……卻並無一塊根據地,這是何故呢?”

  李岩的眼神微微落寞了稍許,輕歎地說道:“是啊,並無一看根據地。明達此言用得極好,根據……根據,根本據有之地。”

  朱弦越又說道:“闖王起事十余年,起起落落,雖然聲勢越發浩大,就連洛陽這等天下名城也攻破,福王身死。

  之後更有設官、募軍, 據有洛陽的打算。但不過短短數日,又迅速被官軍攻破。”

  李岩想要說幾句分辨,但朱弦越不給他機會,又聲調一高,說道:

  “何也嗎?闖王的敵人太多,但根基不牢,中原又是四戰之地,以至於只能一次次在運動之中殲滅敵人,壯大自身,才能在某一天獲得局勢的逆轉。”

  他說得興起,仿佛天地為棋盤,自己為旗手,侃侃而談,揮斥方遒,又說道:

  “破了洛陽之後不能守,固然是闖王想要急襲開封,再獲得驚天之舉。

  但是在開封城下第一回受挫,就證明了天下之勢,還沒有到此消彼長,攻守之勢逆轉的時刻。”

  “因此,闖王眼下再擊敗傅宗龍,哪怕再攻破南陽此等大城……恐怕也只能:

  夷平其城,以便下次再攻。而不能……據為己有,成為根據地。言盡於此,德齊兄,可明白我心中所想了嗎?”

  李岩看朱弦越的目光,已經悄然大變,他萬萬沒想到,朱弦越的視角竟然是如此的廣大,可謂是高屋建瓴,極有眼光。

  更難得的,還是言之有物,看待透徹,短短三兩句話,卻說得鞭辟入裡,可謂是將闖軍眼下的真實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

  他不敢再小看眼前此人,也暫時熄滅了糾纏拉攏的心思,說道:

  “在運動之中殲滅敵人,此消彼長後,在某一天攻守之勢逆轉。

  此言真乃至理名言。

  無論如何,明達這番大才,我要報於闖王知曉。隻望日後再見到明達時,絕不是以敵人的面目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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