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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難攻略》第三百二十三章 桑稼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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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歲天下有口六千七百二十七萬五千二百口,田畝四百七十一萬九千七百二十五頃余十三畝二分。”

“是歲天下賦稅糧三千五百萬石,布帛六萬七千二百匹,絲綿三十二萬五千余斤,綿花絨四萬余七百二十斤。”

“金一萬二千四百兩整,銀九十八萬五千二百三十兩,銅一百七十五萬七千四百二十五貫。”

“雜項、商稅、礦課、鹽引、茶引折色二百三十七萬三千余貫,還有鐵、鉛、絲、絹、綢、緞、布、棉等各項折色一百余六萬五千余貫。”

“是歲入糧三千五百萬石,其它各類折色歲入六百二十五萬六千余貫。”

臘月初五,武英殿內。

當戶部尚書鬱新匯報了過去一年的夏秋兩季稅收情況,朱棣也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目光看向一旁的朱高煦。

去年的情況他已經忘了大半,不過他記得去年歲入三千二百萬石,七百七十余萬貫。

這一年過去,雖說稅糧增多了,但銀錢雜項卻減少了近一百五十萬貫。

折算來看,過去一年的賦稅起碼少了幾十萬貫。

“老二,這帳上怎麽少了一百五十萬貫?”

朱棣開口詢問,朱高煦也早有預料的回答:“去歲下東洋,所帶回的銀錢較多,故而創下新高。”

“今歲對日市舶歲入一百七十余萬貫,又轉交六萬八千貫給日本國主,一來一去就少賺了近一百二十萬貫。”

“不過這是正常現象,畢竟去歲能創下如此高的市舶貿易量,主要是因為朝廷與日本斷交太多年,日本國內積攢銀錢過多所致。”

“如今的雖說只有一百七十萬貫卻也不用失望,駐日西廠百戶所傳來消息,日本各類礦山已經開始采用‘灰吹法’,想來再過幾年,便能穩定與朝廷的二百萬貫貿易量。”

“此外,下西洋艦隊的商品還在欽州屯放,待安南戰事告歇,憑借那一批商品還能賺取不少利潤回來。”

對日貿易量下降這件事,朱高煦心裡早就有了準備,他要的是長期貿易,故此不用在意一時的多寡。

等日本全國開始大規模使用灰吹法采礦,屆時才是明日貿易不斷走向新高的時期。

就日本國內的銀、銅礦儲備來說,足夠大明吃它四百年,不過前提條件是日本不能統一。

一旦日本出現統一,那肯定會出現類似德川幕府的閉關鎖國。

日本的閉關鎖國,雖說是為了防止各國對其滲透,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限制國內白銀流出。

從足利幕府到德川幕府頒布鎖國令的二百余年間,日本無疑是對明貿易最大白銀流出國。

只要大明維持足利幕府的統治,並且給予其一定的利益,那足利幕府沒有必要和大明對著乾。

當然,大明也不可能幫助足利幕府廢除天皇製,而是讓足利幕府自己逐步廢除天皇。

現在的足利幕府正是強盛時期,但所能掌控的日本土地也不過京畿加部分關東關西地區罷了,地方上的守護們依舊強大。

不過也正是這種局面,才能讓明日貿易長久的維持下去,一旦足利幕府過於強大,那這個貿易都會面臨瓦解或貿易量縮減的困局。

一個松散且長期內部保持和平的日本,才是一個好的日本。

朝鮮就是在這樣的局勢下導致武力逐漸變弱,而日本最好也是如此。

朱高煦思緒間,朱棣也大致弄懂了今歲歲入不如去年的原因,故此頷首。

“眼下是臘月了,安南的軍情送抵,安南大部分地方都已經被朝廷拿下,並且不少陳氏宗室都已經消亡。”

“那胡季犛父子三人逃至興化山區之中,雖有兵四萬,卻只有民二十余萬,根本無法養活那麽多兵馬。”

“東邊簡定等人扶持的陳季擴,俺也從錦衣衛那邊得了消息,不過是一個冒充的宗室罷了。”

“俺聽聞,他們還準備向朝廷請封,不過安南這地方俺卻不準備交給他們。”

朱棣說著自己的想法,對於他來說,不管是胡季犛還是陳季擴,都只是土雞瓦犬罷了。

如果不是自家老二說過安南的叛亂問題,那自己興許已經設立三司來管理當地了。

“老二,你說說你的想法,你比俺清楚南邊的事情。”

他將目光投向朱高煦,朱高煦聞言也不假思索的開口道:“首先要先穩住陳季擴這群安南豪強,故此暫時不要剿滅胡季犛父子。”

“趁著局勢僵持,剛好可以遷徙百姓進入安南北邊,讓北邊的諒山、海陽、太原、宣光等地恢復生產。”

“兒臣看過這幾個地方的情況,而且也已經派出欽州的胥吏前往當地。”

“紅河以北基本都在朝廷手中,這些地方耕地足有三百萬畝,只要花費半年時間齊民編戶,丈量土地,隨後移民實邊進入當地恢復生產,那朝廷就有了在安南站穩腳跟的底氣。”

朱高煦提到了齊民編戶,這是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紅河以北還有多少人口。

按照陳朝的官方文冊來看,紅河以北有八十余萬人口,但而今實際有多少卻無人得知。

“朝廷要做的,是先清丈紅河以北的田地,然後分配給福建、廣東的移民,同時在當地設立官學,漢化當地的安南百姓。”

“若是能遷徙三十余萬人進入紅河以北,那朝廷日後即便在安南統治不下去,也能將紅河以北的土地吃下,不至於一無所獲。”

“只要紅河以北三百萬畝耕地恢復生產,能夠繳納田賦糧食,那起碼能維持安南當地數萬兵馬的口糧。”

“至於軍餉,完全可以用雲南開采的銅錠熔煉為新錢發下去,以此節約成本。”

朱高煦提到了新錢,朱棣一聽也來了興趣,他將目光投向鬱新:“鬱新,新錢如何了?”

“回陛下,已經在雨花台不遠處開設鑄錢司,每日鑄錢近兩萬貫,如今已存儲新錢六十余萬貫。”

鬱新回答了朱棣的問題,朱棣聽後也十分滿意:“這新錢俺看了,模樣不錯,難以仿製,就是鑄錢的量太大了,一下子投下去會不會不太好?”

朱棣這些日子的興趣除了安排北邊的事情,就是去看朱高煦寫的那些教材。

近日朱高煦在寫的教材便是關於經濟類書籍,這些都是為了日後太學擴建而準備的,朱棣也看了不少。

其中就有經濟放水導致通貨膨脹的例子,因此朱棣才會詢問朱高煦。

不過這個問題都不用朱高煦回答,同樣看過這本書的鬱新便搶答道:“不會。”

“以往發放寶鈔導致物價飛漲,一是寶鈔發行量太大,二是發行過於集中,三是百姓對寶鈔並不信任。”

“如今朝廷回收寶鈔,這雖然不能徹底解決第三點,但從鈔價穩定來看,百姓起碼已經對寶鈔產生了信任。”

“百姓對寶鈔的信任,本質就是對朝廷的信任,而朝廷發行的新錢質量、樣式都極佳,百姓不會抗拒。”

“只要新錢不要單一在某一地區大量發行,那自然不會導致當地物價飛漲。”

“以朝廷在安南設二十二衛來看,即便有戰兵、屯兵十二余萬,每年維持也不過一百五十萬石,折色後不過五十萬貫。”

“對於安南這般物產豐富的地方來說,五十萬貫的投入並不算大,況且只需要維持幾年,就可以恢復原本的發放軍糧政策,民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朝廷便會停止以錢充餉。”

鬱新解釋過後,朱棣也撫須頷首,對安南的事情也徹底放下心來。

“安南的事情就由老二伱自己看著辦,明年俺去了北邊後,你便以太子監國的身份坐鎮南京,主持科舉的事情。”

“兒臣領諭。”朱高煦作揖回禮,朱棣見狀也擺了擺手:

“沒事情就散了吧,俺這邊政務還多,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臣等告退……”朱高煦與鬱新作揖,隨後退出了武英殿。

由於事情太多,二人也沒有停下來閑聊,鬱新往文華殿去了,朱高煦則是坐著金輅前往東華門。

抵達東華門時,這裡已經準備了一輛馬車和百余名馬步兵,顯然朱高煦是準備前往外城。

換乘馬車,朱高煦在走出內城的時候看了眼外城的情況。

歷經兩年半的太平日子,南京的人口是越來越多。

朱高煦還記得洪武二十七的時候自己走朝陽門,朝陽門外不過只有一個小集鎮。

當初拿下南京從這裡進入內城時,那小集鎮也沒有任何發展。

如今兩年半過去,曾經的那個小集鎮卻是開始了不斷地擴建,許多田地都消失,從而興建起了屋舍。

朝陽門在外城的官道原本是夯土,如今也鋪設了混凝土。

十丈寬的官道左右興建著一棟棟嶄新的二層門鋪,來往行人眾多,除了不能行走的中間三丈外,其余基本都擠滿了人。

沿街看去,街巷縱橫交錯,兩旁建築鱗次櫛比,商鋪、酒樓、茶社、當鋪、錢莊、相館、畫寓、戲台、浴堂、民房等錯落其間。

街上人流熙攘,車水馬龍,各類衝天招牌奪人眼目,呈現一派熱鬧景象。

向前方看去,還能看到由官府所立的牌坊,上書“朝陽市街”。

“現在南京城有多少人口了?”

朱高煦看著窗外的熱鬧景象,心裡不免升起一股自豪感。

在一旁侍奉他的亦失哈聞言,也笑著匯報道:“足有四十二萬六千余人,兩年半間增加了近六萬百姓。”

“這是好事,不過也是負擔。”朱高煦頷首,但卻覺得這也是負擔。

“負擔?”亦失哈不解,朱高煦便解釋道:

“生活在城裡的人口多了,那生活在鄉野的百姓就會變少。”

“誠然,百姓進城務工是天下安泰的象征,但背後卻需要足夠的鄉野糧食作為支撐。”

“我翻閱過京城的文冊,即便京城的外城有大批耕地,可每年依舊要從四周運入二百余萬糧食,數千頭豬牛羊群,以及上萬隻雞鴨禽類才能滿足。”

“我聽聞應天府境內有不少百姓在山下養殖牲畜飛禽,以此來專供京城百姓吃食。”

“這其中,難免會佔到一些可以開墾為田地的地方。”

“京城日後的人口還會繼續增長,若是達到百萬規模,那恐怕從武昌至南昌等長江中遊百姓都得為京城運送錢糧牲畜。”

朱高煦這話是根據現狀來判斷的,而這也涉及農業人口和手工業人口的一個經濟問題。

農民進城這種事情在工業化後進展很快,但基礎問題有兩點,第一是生產力的提高,第二是小農經濟已經無法應對接下來的生活。

唐代長安城有常住百姓五十萬,流動三十萬乃至五十萬。

這樣的規模,已經是關中八百裡秦川能供給的最大上限,甚至時不時還需要皇帝率領百官前往洛陽才能保證百姓的口糧問題。

明代生產力相比較唐代得到提高,因此才能在中後期在全國范圍內養活兩京這兩座百萬級人口城池,以及蘇杭等數十萬級別的人口城池。

江南的城鎮化率在明朝中後期已經算是封建時代較高的水平,但這樣的水平是在江南手工業發達,四川、湖廣作為糧食基地的前提下才能維持的局面。

明代中後期,江南成為了與北直隸爭搶糧食的對手,四川、湖廣等地糧食經過長江抵達江南時,先被大量商賈購買運入各府城池,然後又被人高價買賣通過運河運往北方。

城鎮人口太多,對於生產力不足的時代就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隱患。

明末北方多發災情,朝廷無法調糧的原因就是南方糧食大部分都供應江南了,因此可以在許多文人手劄中看到,當北方連富農和小地主都民不聊生時,江南的許多百姓甚至可以穿得起絲綢,並且每日都有肉食可吃。

為了過上這種生活,許多百姓流竄到江南務工。

在家鄉拚死拚活耕種十幾畝地,在交給地主和衙門後,手裡最多剩下七八石糧食。

來到江南,即便進不去南京和蘇揚這等城池,隨便找一個縣城當力夫,一年下來也能賺八九貫。

只要四川和湖廣這兩個糧食基地不出問題,江淮不爆發洪災,那這筆工錢足夠買十七八石糧食,能輕松養活一家三口。

若是家中婦人還懂點針線活,那一年下來也能賺個五六貫。

兩個人的收入,就可以養活一家五六口人。

正因為打工輕松且收入高,故此明代中後期城鎮人口逐漸增加到了難以養活的程度。

想要解決這種隱患,只能提高生產力,而這就是朱高煦要前往外城的原因。

花費半個時辰,當他的馬車進入了太學,並向著太學西北角前進的時候,一片耕地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並且在耕地的中心還修建了一座色彩不一的玻璃大棚。

朱高煦走下馬車,帶著亦失哈順著不足三尺寬的混凝土路走進那個玻璃大棚。

大棚面積並不大,東西不過兩丈寬,南北不過三丈長。

雖然面積不大,可建造它卻花費了數萬貫錢。

走入大棚之中,此時裡面已經有不少人拿著放大鏡在觀察大棚之中的植物生長,並手寫記錄情況。

見到朱高煦到來,一名四旬左右的儒生立馬快步走來作揖:“殿下千歲。”

“嫁接和肥料等課題進行如何?”朱高煦詢問著儒生,同時蹲下看了看這冬季還在生長的白菜。

在玻璃大棚裡有四個壁爐,可以為溫室提供足夠的熱量,而玻璃又能提供一定的陽光,故此才能讓著白菜在這個季節生長出來。

“嫁接效果不錯,肥料我們實驗了不少原料,目前效果最好的是鳥糞,其次是草木灰。”

儒生開口解釋,而他之所以懂這麽多,其中大部分是朱高煦告訴他的,剩余小部分是他常年在周王府研究學習所得。

除了他,這個大棚內還有七八個人都是朱高煦從自己那個五叔那裡挖來的農學家。

當然,以後世標準來說,稱呼他們為農學家有些過分了,頂多算是喜歡研究動植物的儒生。

“我們按照殿下您說的,用鳥糞來製作肥料,並且確實讓不少蔬菜和稻田糧食產量增加了一到兩成。”

“不過實驗過程中,也確實發生了您所說的一些病害,目前我們還在想辦法怎麽把它們解決。”

畢甫與朱高煦說著他們所遭遇的問題,朱高煦聞言也起身示意他帶路去看看化肥製作的地方。

他們走向了大棚的一角,隨後便見到許多被打磨為粉末的乾燥鳥糞。

朱高煦戴上了口罩,檢查了一些還沒有被打磨為粉末的鳥糞,然後才皺眉與畢甫說道:

“倒是怪我忘記和你們說了,這使用鳥屎作為肥料時,需要注意一些事情。”

朱高煦戴上手套,抓出一塊乾燥的鳥糞說道:

“這些鳥糞中可能含有一些病菌和寄生蟲,所以製作為肥料前,需要進行殺菌消毒處理。”

“我們的技術不行,所以只能用加熱、乾燥和發酵等方法進行處理,使其變為有益的肥料。”

“另外,應該注意使用量,過量使用可能會對作物生長產生負面影響,導致根部疾病和萎縮。”

朱高煦說著自己記得的部分知識,畢甫聽後連忙拿出毛筆沾水記錄在自己隨身的文冊上。

擔心他記錯,朱高煦還在他記完後翻看了內容,確認無誤後才與他走出玻璃大棚,在寒冷的田間仔細說了些其它的細節。

“我說的可能不全對,這幾種辦法你一一實驗,然後分成不同的試驗田進行實驗,最後只需要挑選出一種最穩定的辦法就足夠。”

“臣領教。”畢甫回禮,朱高煦也頷首後將話題引向北方,因為他不止在南京修建了玻璃大棚,北邊也一樣。

“吉林的實驗大棚有進展沒有,肥料在當地也能提高產量嗎?”

“可以!”見朱高煦提起吉林的實驗大棚,畢甫也連忙點頭道:“他們試驗了日本的作物,發現確實比我們現有的要耐寒,周期要短上那麽幾天,但產量要低一些。”

“在使用肥料後,這些作物從原本在日本北方的畝產九鬥提升到了一石半鬥,不過遭遇的病也和我們遇到的一樣,應該是和殿下您說的一樣,鳥糞裡有不少細菌和病害。”

畢甫解釋完後,朱高煦表示滿意道:“能提升一鬥半已經不錯,現在只需要把病害的問題解決就行。”

“你記住農業的生產三要素,第一是種子,第二是水利,第三是肥料。”

“日後你們的研究,也要以這三要素進行。”

講完這些,朱高煦又詢問起江南使用肥料的情況:“使用肥料的稻田能產出多少?”

“實糧二石三鬥左右。”畢甫回答,朱高煦卻皺眉道:“我去年調查過,應天府畝產平均二石二鬥,你這裡怎麽隻提升了一鬥?”

“殿下有所不知。”畢甫苦著臉回答道:“江南之地,尤其是應天的土肥已經十分普及,如果沒有土肥, 那即便是太湖一帶的產出,也不過只有一石八九的實糧罷了。”

“我等現在研究的肥料,實際上是讓土肥不發達地方得到惠利,而不是為江南錦上添花。”

“倒是我不了解了。”朱高煦倒也沒有執拗,而是承認了自己對江南水稻高產的不了解。

不過這麽一來,一個新的問題也隨之誕生。

“這肥料的成本如何?”

“約每畝三十文。”畢甫說罷,同時也說道:

“若是肥料沒了病害的問題,那新的問題就是開采的問題,朝廷應該從哪裡弄來那麽多鳥糞來製作肥料,而且又該如何運輸前往內地。”

“南方還好,可以走長江運往四川、雲南,可北方的黃河只能運抵洛陽就無法西進了。”

“臣算過一筆帳,倘若改為陸運,那每運一百裡,每畝肥料成本就要增加五文。”

“一旦超過五百裡,價格超過五十五文,那一些畝產本就不高的地區就沒了買肥料的需求,因為增產賣出所得的錢甚至買不起增產所用的肥料。”

畢甫提到了一個現實,不過這個現實朱高煦已經考慮過了。

“照顧不到西北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以當下的水運,能福澤關中平原便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朱高煦歎了一口氣,從海上獲取鳥糞製作肥料這條路,注定了只能在水運發達的地方進行。

沿海和長江兩岸的省份能吃到這份福澤,便已經不錯了,他又怎麽敢於奢望西北呢。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田地,只能歎氣一聲:“慢慢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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