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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五月,伴隨時間一晃而過,下西洋的日子如期到來。
南京江東門碼頭上,此刻數萬兵馬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
代表皇帝的大輅出現在此處,此外還有朱高煦的金輅也隨之出現。
寬闊的碼頭用上了產自渤海的水泥,整座碼頭堅固且整潔。
五十艘五千料寶船與六十艘五千料馬船停靠在船舶位上,船上站著上萬兵卒,碼頭上還有數千兵卒在搬運貨物。
一箱箱的瓷器、生絲、白布與紅糖、茶葉等各類商品成百上千的被搬上馬船,此外還有艦隊所需的糧食也被一袋袋的搬上船艙。
“陛下萬歲……”
唱禮聲傳來,朱棣下了大輅,目光無視了行禮的鄭和等人,直勾勾的看向了那上百艘下西洋的大船。
“老二,我們上去看看!”
畢竟當了皇帝,朱棣的口語上也開始克制,極少使用“俺”這樣的自稱了。
在他身後剛下金輅的朱高煦聽後,當即便與朱棣在楊展、楊俅、鄭和等人的護衛下,登上了一艘寶船。
七十二位艦炮讓朱棣心神澎湃,近二十丈的長度更是可以跑馬。
走到船尾處,這裡擺放了許多裝著土壤的木盆,朱棣見狀好奇詢問:“鄭和,你這些東西是幹嘛用的?”
“回陛下,這是殿下指導的。”鄭和聽到朱棣叫自己,連忙上前作揖道:
“殿下說,在海上遠航時,若是長期不吃蔬菜便會患上壞血症,因此可以在船上儲存足夠的豆子。”
“一旦蔬菜缺乏,那就可以先用清水把綠豆洗兩遍,再用溫水浸泡,等綠豆漲開以後,就把它裝在木盆裡,用三四層布蓋好。”
“第一天每隔兩個時辰灑清水,第二天每隔一個半時辰灑清水,如此到第三天豆芽就能長到大約半寸長了。”
“以這樣的辦法來操作,大概五斤豆子就能產出五十斤豆芽,只需要備足足夠的水就行。”
鄭和將自己從朱高煦那裡學來的東西全盤而出,朱棣聽後點了點頭,他對遠航和水戰不了解,而朱高煦有水戰突襲南京的戰績,他自然不會懷疑朱高煦的正確性。
詢問了這些後,朱棣又詳細詢問了兵馬火炮和火器的配置。
不得不說,這次下東洋的艦隊確實規模龐大。
五十艘寶船和六十艘馬船,以及三千料的四十艘戰船,合計一百五十艘船隻,滿載貨物一千八百余箱,兩萬余七百二十七人,火炮五千七百六十門,火繩槍一萬二千六百支。
除此之外還有花崗岩炮彈近十四萬枚,鐵炮彈七萬枚,開花彈三萬五千余枚,定裝彈藥一百二十六萬筒,火炮發射藥二百余萬斤,糧食十八萬石,煤炭一百五十萬斤。
整支艦隊所裝備的物資,足夠維持兩萬大軍在海上漂流六個月。
以正常的情況來說,從南京出發,頂多一個月就能抵達隱歧群島,頂多一個半月就能抵達金銀島。
面對這次下東洋,在日本設立長期貿易地點,其中最困難的就是讓日本割讓金銀島和隱岐群島。
金銀島還好說,在這個時代,它就是一個流放犯人的地方。
倒是隱歧群島有些困難,但只要鄭和好好謀劃,想來足利幕府也得考慮南邊各國守護的態度。
巡視海軍一圈,朱棣志得意滿,畢竟下西洋也是他想要促成的事情。
只是相比較他的賺一波就走,朱高煦走的則是細水長流的路子。
“鄭和,今日冊封你為下東洋正使太監,督海軍事宜。”
朱棣轉身對鄭和進行冊封,鄭和聞言作揖下跪:“奴婢,定不負陛下所托!”
“起來吧。”朱棣示意鄭和起身,同時目光放到了一言未發的朱高煦身上。
“下東洋的細節事宜就交給你了,我先去觀音門看傅讓他們練兵的進度了。”
“兒臣領諭”朱高煦應下,隨後便見朱棣乘上大輅,往北邊的觀音門趕去。
數千騎兵擁護他而去,留下的規模依舊龐大。
朱高煦掃視了一圈下東洋艦隊,滿意點頭的同時也看向了楊展父子和鄭和他們。
“征討安南的事情,我暫時延後了,所以伱們不要有負擔。”
“這次下東洋,態度該強硬的時候得強硬,總之朝廷必須在金銀島和隱歧島建立市舶貿易。”
“此外,與足利幕府的外交中,可以向他們出價,招募日本的百姓去金銀島、隱歧群島居住,讓他們在金銀礦開采金銀礦。”
“日本的銀礦和銅礦很多,我們可以提供灰吹法這種精煉技藝給他們,讓他們的銀礦和銅礦產量增加。”
“如果幕府態度強硬,隱歧市舶司也可以給他們交稅,只要不超過三萬貫都能接受,你們也可以表態支持足利幕府對日的統治。”
“以上這些條件如果他們都不答應,那就彰顯一下武力,讓他們知道大明不只是會在嘴巴上說說而已。”
朱高煦的態度很明顯,為了市舶貿易,他可以讓利給足利幕府,但如果足利幕府阻止市舶貿易,那朱高煦就要揮舞大棒了。
當年日本殺大明使者的事情,朱高煦還沒和日本算帳呢。
如果不是足利幕府的人口太多,且整塊土地除了部分銀礦外毫無價值,朱高煦甚至會想攻打足利幕府。
“奴婢(臣)領教……”
鄭和與楊展、楊俅、鄭峻等人作揖應下,心裡有了把握。
見狀,朱高煦上前拍了拍楊展的肩膀:“下東洋只是開始,等你回來的時候,你麾下的寶船會更多。”
“是!”楊展從不懷疑朱高煦,而且他也知道前幾日朱高煦又給龍江等船廠撥錢五十萬貫,顯然準備打造更多的寶船和馬船。
“出發吧。”後退一步,朱高煦便吩咐眾人出發。
不多時,江東門碼頭之中的一百五十艘船隻開始搖櫓劃槳的駛出船舶位,一艘艘的順著長江的水流向東方駛去。
它們如一座‘島嶼’,延綿著向下而去。
眼看他們遠離,朱高煦也緩緩松了一口氣。
事情他已經做成了一半,只要鄭和他們做完剩下的一半,那大明每年起碼能從日本獲得二百萬貫的貿易進帳。
二百萬貫,這對於大明來說已經不少了,畢竟現在的大明如果將實物稅折色,算上其它貨幣稅,其財政收入也不過兩千四五百萬貫罷了。
日本的二百萬貫貿易進帳,等同做大了全國蛋糕。
面對大明這樣一個龐大的市場,8%的提升已經不低了。
“走吧,去觀音門看看傅讓他們訓練的如何了。”
走上金輅,朱高煦對等待此處的亦失哈交代一句,不多時數千渤海精騎便護送朱高煦前往了觀音門。
不等他們抵達觀音門外的軍營,便聽到了如悶雷的炮聲。
下了金輅,經過盤查過後,朱高煦走進了觀音門外的這座軍營。
軍營面積不算小,足以容納上萬人在此訓練,不過眼下在這裡訓練的只有從廣西抽調而來的八百人,以及負責訓練他們的五百神機營。
在那寬闊的廣場上,朱高煦一進軍營便見到了正在冒煙的野戰炮。
十門野戰炮列成一旁,旁邊還有五門沒有發作的攻城炮。
朱高煦和亦失哈朝著那邊走去,卻見攻城炮突然發作。
“轟轟轟——”
五門攻城炮成功作響,五枚重量十斤的石彈被射出,勇猛的打在了一裡外的寬大水泥牆上,把用生鐵混凝土澆灌出來的水泥牆打出了裂縫。
“好!好啊!”
充滿硫磺味的濃煙中,朱棣雖然穿著一身皇帝常服,可眼下卻圍著剛剛打完的攻城炮上躥下跳,恨不得把它們摟在懷裡。
“父親,您小心點!”
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耳朵,朱高煦無奈的走向陣地,勸諫著朱棣。
待他走近,這才發現朱棣不僅已經試驗了實心彈,還試驗了開花彈和霰彈。
“殿下!”
傅讓、張純、林粟等一眾將領對朱高煦作揖,在他們之中朱高煦居然還見到了王儉。
王儉面對他時,顯然有些尷尬,因此一直低著頭。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但從眾人的關系不難分析,王儉應該是毛遂自薦來軍營訓練,準備參與南下作戰的。
由於朱棣在此,朱高煦無法與他好好聊聊,因此只能對他點了點頭,便將注意放到了朱棣身上。
“老二,你這野戰炮和攻城炮都是好東西。”
“你與俺說說,這遼東的軍器局每年能產出多少野戰炮和攻城炮?”
朱棣看樣子是很高興,不然也不會自稱俺。
聞言,朱高煦轉頭看向了亦失哈,亦失哈這個東宮大管家見狀也笑著上前作揖:
“回陛下,遼東軍器局每年固定產出野戰炮一千門,攻城炮五百門,艦炮五百門。”
“不過要是朝廷需要的數量多,軍器局的產量也會跟著增加。”
面對朱高煦要以手工業和農業開發遼東的政策,遷徙到遼陽的軍器局可以說不斷在擴充規模。
眼下,遼陽軍器局直接管控鞍山縣的煤礦和鐵礦,有工匠兩萬四千余名,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大明第一冶鐵、軍工工場。
六軍都督府那佔據朝廷五成財政的開支中,有近二百萬石就是從遼陽軍器局采買火器,支付工錢的費用。
“火繩槍呢?”
朱棣從傅讓手中接過了火繩槍,有模有樣的瞄準起來,看樣子在朱高煦到來前,他就已經試射過了。
“火繩槍的產量快不起來,普通的火繩槍年產不到五萬支,大號火繩槍不到一萬支。”
亦失哈回答著,朱棣聽後卻開口道:“有這些火器,難怪你們能這麽快打到南京。”
他意猶未盡的看著手裡的火繩槍,並交還給傅讓,從傅讓手中取來了大號火繩槍。
親身體驗了一次火繩槍、野戰炮、定裝彈藥這三種存在後,朱棣內心按壓的野心就開始冒頭了。
他雙目充滿野心,死死盯著手中的大號火繩槍:“有了這些東西,兵卒只需要訓練兩三個月,配合你弄出來的車營和長槍陣,就能擊敗同等數量,卻訓練了十幾年的胡兵。”
他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定裝彈火繩槍和野戰炮的出現,解決了定居民族在生產方式無法維持一支可以密集抵近作戰步兵隊伍的成本問題。
盡管步兵群體還是不能夠完全穩定壓製騎兵的側翼打擊,但是遊牧民的交換比徹底沒了優勢。
尤其是那些花費十余年人生艱苦訓練,放牧,打獵而成就的精銳馬弓手們。
哪怕累個半死攢下一套鐵甲,可面對大號火繩槍和野戰炮,他們已經不能夠再輕易的驅散那些幾個月就訓練成型的普通定居民族步兵了。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水泥的出現。
如果用水泥修建石堡,然後配備足夠的火繩槍和火炮,那胡兵基本拿他們沒有辦法,只能長期圍困。
如果大明能從斡難河上遊一路修建小石堡到忽蘭忽失溫,那是不是能徹底征服漠北遊牧民族?
朱棣腦中浮現這個猜想,不過很快他就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斡難河上遊距離大明最近的一處衛所也有一千多裡,而且期間還有戈壁和丘陵。
想要在斡難河維持一支能抵禦數萬胡騎襲擊的軍隊,那成本有些過高了。
不過有了這些東西,那一漢當五胡就不是記載在史書裡的東西,而是能真實實現的例子。
“若是給馬步兵裝備這樣的火繩槍,再帶一百門野戰炮,那只需要一萬人就能橫掃漠東,兩萬人就能橫擊大漠。”
朱棣對於漠北太熟悉了,他敢這麽說,但眾人可不敢附和,因為他們沒那本事。
“老二,按照俺說的情況,大軍每日能行軍多少裡?”
朱棣目光灼熱的看向朱高煦,朱高煦聞言則是回答:“八十裡。”
“八十裡,不少了。”朱棣頷首,舍不得放下那大號火繩槍。
握著那大號火繩槍,他甚至給朱高煦算起了帳。
“十萬人出開平,八萬人配備挽馬車,如此只需要一個月就能抵達齊王城,還能押運起碼十萬石抵達齊王城。”
“屆時在齊王城留下兩萬人駐守,其余六萬步卒撤回開平。”
“依靠這十萬石糧食,起碼能維持兩萬馬步兵和兩萬步卒四個月的糧秣。”
“四個月,都夠俺從齊王城打到忽蘭忽失溫了。”
朱棣看模樣是很想北征,一直在朱高煦耳邊念叨。
讓朱高煦不解的是,歷史上的朱棣明明一開始是派將領去北征,直到丘福輕敵冒進慘敗,他才開始自己親征。
怎麽到了自己這裡,他壓根沒提將領北征,嘴裡一直想著自己親征。
“父親,您若是真的想北征,乾脆派英國公和成國公各帶一萬兵馬前往大寧,我讓遼東軍器局給他們人馬換裝,訓練幾個月後北征兀良哈算了。”
朱高煦可不希望朱棣真去親征,他親征,那國政就留給自己一個人操辦了。
“他們不行,還得俺親自去。”
朱棣握著手裡的大號火繩槍,十分高興。
朱高煦自然不理解朱棣為什麽會想著親征,畢竟歷史上朱棣說是有朱高熾在後方幫忙操持,但實際上朱高熾的政治理念和朱棣不同,朱棣北征同時還得關注南方,生怕朱高熾發出與自己政見不合的政策。
就好像遷都北京,這件事情朱高煦一直支持朱棣,而歷史上的朱高熾卻挑頭唱反調。
因此如今有了朱高煦這個政見和自己貼合的太子後,朱棣自然不願意拘束在南京之中。
反正他不在南京也不會出現什麽亂子,那他為什麽不能去漠北打打胡人?
“您就算要去,也得等等了。”
眼見朱棣是真的想要北征,朱高煦倒也沒阻攔他,畢竟攻打漠東並佔據,這本來就是大明前進的重要一環。
驅逐兀良哈,拿下漠東,那麽北方胡煥庸線以內的疆域就被大明收入囊中了。
依靠漠東,逐步控制漠北,形成羈縻統治是朱高煦所設想的一環。
至於說徹底拿下漠北,以當下的大明的人口情況來說,這並不現實。
漠北的礦藏開采難度較大,與其謀求無效開疆,朱高煦更希望能有效的實控漠東、河套、安南等地。
因此面對朱棣的興致勃勃,朱高煦對他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兒臣想,今年先將對日貿易的市舶司設立起來,其次運送糧草前往廣東欽州府,由傅讓他們在七月攜帶火炮火槍返回廣西都司訓練兵馬。”
“等待明年入冬,大軍挺進安南,海陸配合拿下安南。”
“您要是想要征討漠東,起碼要等到永樂三年五月左右。”
“兒臣算過,今年與明年兩年時間,渤海肇州能存糧三十萬石,屆時您帶兩萬馬步兵與三萬屯軍前往全寧衛駐扎,只需要調用十萬石糧食,就可以北上拿下兀良哈禿城。”
“只要兀良哈禿城拿下,肇州就可以走水運運送糧食前往兀良哈禿城,甚至沿路為大軍補給至兀良哈禿山。”
朱高煦說出了自己計算後的時間和北征所需錢糧,朱棣聽後也倒沒有著急,而是頷首道:
“兩年半確實有些久,但朝廷現在事情多,往後推遲也正常。”
“俺等得起,不過在等的期間,你得在明年為北平的兵馬增加火炮和火繩槍才行。”
“另外,俺北征得向你討要幾個人……”
朱棣說罷,朱高煦皺了皺眉:“父親打算要誰?”
“王義、孟章、徐晟、陳昶、陳懋他們五個。”朱棣似乎蓄謀已久,不假思索的就吐出了五個人名,而且都是靖難之中頗有表現的受封勳臣們。
“那您不帶英國公他們?”朱高煦無奈詢問朱棣,畢竟就這陣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朱棣架空了。
只是他這話說出來,朱棣臉上就露出了幾分感歎:
“張玉近來上疏疲憊,想要致仕,他若是致仕了那朱勇和丘福就不能動了。”
“孟善也老了,陳武、譚淵他們被我調往西北,能用的只有李遠、孟瑛、張輔他們幾個了。”
“孟瑛和張輔被你調往了安南,俺只有帶李遠去了。”
“……”聽著朱棣的話,朱高煦隻覺得不對勁。
張玉如今不過五十九歲,按照張輔都能活七十多來看,張玉活到六十幾並不奇怪。
何況歷史上他是因為救朱棣而戰死,但眼下他根本沒有經歷太多短兵戰事,哪來的疲憊說法。
稍微一想,朱高煦就覺得有貓膩,但仔細一想,朱高煦也就明白張玉為什麽會急流勇退了。
張輔將會參與平滅安南的消息估計已經被他所知,而他本身又嫁了一個女兒給朱棣,朱棣登基後還將其冊封為貴妃。
也就是說,張家已經是外戚,張輔平滅安南後,大小也會獲封個伯爵,到時候他們一家就有些顯眼了。
反正燕府諸將都在等位置,他乾脆放了山西的位置給燕府的諸將頂上,不僅能賣個人情,還能降低英國公府的存在感。
“老狐狸……”
想清楚張玉的想法,朱高煦都不由輕笑了一聲老狐狸。
就他的這份性格,也難怪張輔在歷史上明明和朱高煦關系不錯,卻沒有幫朱高煦了。
這父子一家人都不想牽連政治,不過這樣也好,更容易掌控。
只是他想安心養老,朱高煦卻不允許。
“英國公既然想要退下,那便看父親心意吧。”
“只是英國公身懷行軍打仗的本領,就這樣致仕在家養老未免會閑出病了,不如讓他前往國防大學擔任講習如何?”
朱高煦能看出張玉的想法,朱棣自然也能看出,因此他聽到朱高煦的話後不免笑道:“好好好,確實不能讓他閑著。”
“父親英明!”朱高煦不吝讚美,朱棣聞言則是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戀戀不舍的將大號火繩槍遞給了傅讓。
“這次平滅安南要是成了,朕便恢復穎國公府的爵位。”
“謝陛下隆恩!”傅讓聞言連忙單膝下跪,朱棣也笑道:“你還是與你幾個哥哥好好商量吧,別到時候他們不高興。”
“臣已經與幾位兄長書信來往過了,不管陛下複爵給誰,臣等都無異議!”傅讓低著頭回應。
見狀,朱棣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只是對朱高煦交代道:
“渤海運糧肇州的事情你可得早早準備,平滅了安南後,我要立馬北上把兀良哈給打服。”
“父親放心吧。”朱高煦輕笑搖頭,隨後便與朱棣走出了軍營,各自乘車返回宮城。
倒是在他們離去時,順江流而下的下東洋艦隊也越過了龍潭。
站在甲板上,鄭和穿著朱棣賞賜的蟒袍,意氣風發的眺望遠方……
《明太宗實錄》:“永樂元年五月戊寅,上命鄭和為正使,楊展、楊俅為副使,奉使東洋。將士卒二萬七百余人,多齎貨物。造大舶,修十八丈、廣十二丈者。自應天長江泛入海往東洋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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