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玩了一晚上的遊戲,直到第二天早上5點才停歇。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10點多鍾了,外面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昨天一宿沒睡的倦怠感湧了上來。
“我怎麽睡著了,真是的……”我嘟囔道。
“你還想睡到什麽時候?我都醒過來三四回了。”我正嘀咕呢,就聽到了亥博的聲音。
“嘿嘿。”我撓了撓腦袋。
我們倆洗漱完畢後,走到了餐廳,母親已經將早飯端上了桌子。
“媽,您做的什麽早餐,好香哦!”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煎蛋、豆漿、油條。”老媽笑眯眯地答道。
“哇塞!好豐盛!”我讚美到,然後趕緊坐了下來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問亥博道:“你今天有什麽打算?”
亥博喝了一口牛奶,慢慢吞吞地說道,“就按原來的計劃好了,我去醫院偷偷看看我媽,然後再找個機會溜進去,陪陪她。”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等下出去送送你。”我說道。
吃完早飯後,我收拾好了碗筷,就準備和亥博一起出門了。
“等一下!”我剛站起來準備走,母親的聲音卻從身後響了起來。
我轉過身,只見母親手裡提著兩個包,遞了過來。
“這是什麽呀?”
“一點小心意,既然亥博要去看望病人,就拿過去好了。”老媽說道,“這裡面裝著的都是些補品之類的,應該夠你媽用一段日子的。”
亥博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兩個包接了過來。
“好吧,謝謝阿姨!”
“嗯……”老媽看了看時間,“哎呀!都幾點了,你快去吧,別耽誤了!記得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的。我們先出去了。”
出門前,亥博回過身來,看了一眼我媽,我媽衝著他揮了揮手,“拜拜,路上小心。”
“阿姨再見!”亥博說完就跟我一起出去了。
出了小區,我帶著亥博來到附近的公交車站牌處。
“我們坐公交去吧!反正你也認識路。”我指著路旁邊的那輛綠色的公交車說道。
“嗯。”亥博點了點頭。
很快,我們就上了那輛公交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我和亥博坐在了靠窗的一排。
“那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下,”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昨天你說的羨慕我的堅強啥的。”
“我知道啊,”亥博平靜地說道,臉上毫無表情。
“其實我不堅強啦,我很脆弱的……”我低聲嘟囔道。
“那你還能堅強到最後嗎?”亥博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確定?”
我愣住了。
亥博的話,簡單直接,而且犀利得讓我啞口無言。
我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想,我不能確定,但我應該會的吧。”
“你知道嗎?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一塊柔軟的地方,它不輕易被觸碰。”亥博說道,“當你發現自己擁有這種柔軟的地方的時候,你或許可以勇敢的面對生活。”
我歎息一聲說道,“可是你不知道,這塊柔軟的地方,曾經被人用刀捅過,不止一次。”
“這就是你的堅強嗎?”亥博反駁道。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道,“我只知道,當我被人捅過刀子,我就必須要堅強起來,因為我知道疼痛並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相反,這會加劇我的恐懼,
使我失去了勇氣。” “所以,你的堅強,也只是建立在對疼痛的承受范圍內而已。”
我點了點頭,“你沒有必要羨慕我,我的本質就是脆弱的。”
亥博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倒是希望我也能擁有如此堅強的心理素質。”
扭頭看了看他的“心”
“看來,應該是改變了啊。”
……
不久,我們便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你進去吧,我就不陪著了,早點回來。”我對亥博說到。
亥博點點頭,便朝醫院的大門裡面走去。
“唉!”我歎了口氣,“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也不用擔心那麽多,他已經想開了,已經不需要太過擔心了。”狼王出現在了我的身側。
我點點頭,“嗯,也不知道,他媽媽的病,什麽時候才能治好,我們都好擔心啊。”
“你也別太悲觀了,總歸還是有辦法的。”
“我知道,”我點點頭,“對了,晚上要返校的,我得買點東西。”
“少帶點零食。”狼王懶散地提醒道。
“知道,知道。”我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我要去休息一會了,你自己逛吧。”狼王打了個哈欠,就消失了。
采購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回學校的時候。
我獨自坐上了回學校的車,亥博之前請了假,所以沒跟我一起回去。
“師傅,回學校。”我報上了目的地。
“好嘞。”師傅答道。
一陣顛簸後,車終於停穩。我付完錢,背著書包,向校園裡走去。
今天晚上有物理周練。
“唉,還得去抱卷子……”我哀嚎一聲,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地走向了級部辦公室。
“嗯?”我看著空空蕩蕩的木框直發愣,“這……周練呢?”
“要不回班看看?”狼王也對此無可奈何,只能給出了這麽一個建議。
“好,我這就回去。”
我回到班上,只剩下寥寥數人,畢竟還沒到正式開始周練的時間。
這些人看到我回來了,也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神色,似乎是習慣了。
我也懶得管這些,直奔主題,“周練呢?周練不在班裡?”
“周練答題卡我倒是見了,但是卷子我就沒看見了。”劉偉指了指第一排的桌子,上面放著一摞答題紙。
“哦,”我應了一聲,隨即又問道,“那卷子跑到哪裡了?”
“誰知道啊, 可能是丟了唄。”
“也是。”
“不過,我覺得應該不至於,”劉偉摸了摸腦袋,繼續說道,“你試試問問老盧,也許他知道。”
“好,謝謝。”
我趕緊轉身來到盧老師的桌前,敲了敲他的桌子,說道,“老師,卷子怎麽沒了?”
“嗯?卷子沒了?”
盧老師皺著眉頭仔細地翻遍了課堂,依舊沒有找到卷子。
“沒有啊?”盧老師喃喃道,“那卷子究竟去哪兒了?”
我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同學,大家都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算了,還有點時間,你再去找找看吧。”說罷老盧就回辦公室了,留下我一個人凌亂。
“卷子沒了,是不是就不用周練了?”一個女聲從我身後響起。
我回過頭,楊月馨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小白狼也在興奮得打轉。
我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會讓這種事情成真的……”
楊月馨聽到我這麽一說,原本興致勃勃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下去。
“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幽怨的眼神盯著我,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風中凌亂……
“算了,職責所在,被說就被說吧。”我搖了搖頭,再去隔壁班問問吧。
“文濤,你們有周練卷子嗎?”我問賀文濤道,眼神看向了他的“心”,那隻德牧的尾巴耷拉著,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我們有卷子,沒卡……”賀文濤也是十分無語。
“好吧好吧,一起找好了……”